“那个#p6031靠的是蛮力？”他问道。
“是啊，不然还有啥可能呢。”助手在电话那头讲道。
漆黑的傍晚可以清晰地听见猫头鹰的叫声，除此以外万籁俱寂，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证明。女友在房间里温习大学法语，作用虽然微乎其微，但任何时候日子总得有点奔头。
“我以为会有点新鲜的人出现…算了，徒手搬石碑还算勉强有趣吧。”他打了个哈欠。
“明天您的测试内容就跟那些人不同了。”
“体能测试比重减小？”
“正是，毕竟两个名额需要不同类型的人才，您今晚好好休息，那些只能靠您完成了。”助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自顾自地嗫嚅。
“我明白了，再见。”
“晚安。”
挂了电话，他进了公寓里的健身房挥汗如雨，偌大的空间只有他和两个管理员，显得相当冷清。不过肌肉的紧张可以换来大脑的松弛，这种方式挺不赖。音响里放着六十年前的艾米纳姆，能有效刺激肾上腺素分泌。
“大家还是习惯躲进屋子里。”打扫的大叔说。
他笑道：“没错，尽管公寓有重兵把守。”
“太丧了，那些人见谁都跟见小偷似的，难不成跟癫猴一样咬死他们不成？丧！”
大叔气得拖把也扔在一边。
他收敛起笑容，说：“病毒超出科学范围，丧尸也超出大家认知范围，前面的路黑漆漆一片怎么也不好走。”
大叔就当天训练场兴师动众的事问东问西，他很久没见过如此兴师动众了，大半辈子都是为躲避丧尸而跋涉迁徙，对这次“主动出击”感到十分奇怪。
他编了个大叔爱听的理由：剿灭城区所有的丧尸。大叔这才继续打扫别的区域。
一夜很快过去，他开车赶到研究所，测试地点就在那里。走进办公室，负责异能人的老教授笑着和他道早安，对面还坐着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鞠了一躬坐了下来。
“今天的考题之一是猜职业，这四个人里只有有一个推销员、一个伐木工和两个消防员，找出他们，每个人只能问一个不关乎、不间接职业的问题。”
他深呼吸，没料到一上来就这么难。眼前的四个男人体格都较为健硕，没有特别瘦弱或肥胖的，身高大概都在一米八，就体型来说相差无几。都穿着西装皮鞋，除了合不合身外没有差别，肤色各异，一号黄里透红，二三号都比较白，四号偏黄。
教授悠然自得地捧起茶杯，这题连出题人也没考虑是否合理，只想着把能体现职业的线索消去就好了。
他又仔细地看了四人的双手，结果也没那么明显，除了骨节长度和肤色毫无差别，或许掌纹算，不过那没意义。确定有伐木工吗？他很怀疑，看向教授。
教授笑道：“放心好了，这些人不是演员，都货真价实。”
他于是又将目光调转回来，从穿着细节入手，四号的领结系得最地道，袖口的白衬衫露出西装的长度看着最舒服，一看就常与人接触。其他人穿得也不差，说到底就是感觉的事。
“月薪多少？”他问四号。
“五千美元。”
“嗯很好，这个是大学老师。”
教授咳嗽一声，终究没忍住问了何以见得。
“体面的穿着不是生意人的专利，五千美金的月薪丰厚但不会是销售员的，生意人月薪不固定，其次就南国的就业形势看，嘘…都不存在什么生意人了，最多只有小贩吧。”
教授点点头说：“有道理，不过问月薪有套话的嫌疑，不许问了。”
他点点头，又扫了一眼剩下的三人，再没有任何值得一说的特点，随口问一号：“有老婆吗？”
“没、没有。”
“喏，伐木工没错了，这老哥长得黄里透红红里透黑的，又不耐看，伐木工又在森林里随时有被丧尸攻击的可能，睡眠质量差，但胳膊粗壮，少不了吃了多少野味。剩下的就是两位消防员了吧？人口密度越来越小，你们都快失业了，养得挺白胖，不过这也是好事啊！”
教授不露声色地叹了口气，这还是没有难倒他，两个消防员是找的退役两年的，身材变了样，这都被猜到也没办法。教授打心底不希望他去，赴一个政治家们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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