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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老大爷给他5枚银币，让他去超市买食材。
“一顿饭吃上5银币，真奢侈啊…”
走在路上，阿远想像着自己如果有那么多钱，得买上多少漫画和游戏。
这座城里漫天黄沙，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偌大的街市还保留着以往的规模，只是逛的顾客还没有第一次来的多，可能因为今天不是赶集的缘故吧。
菜场只有零星几个摊贩，顾客少也不叫卖，面前摆着牛肉、猪肉、各种活鱼家禽，总之是“肉比人多”，很尴尬。
买好了今晚菜单需要的东西，袋子沉得拎不动，也才花了两枚银币。
“哎我说大叔，今天咋这么冷清？”
刀疤脸大叔斜看了他一眼，继续切着脆骨五花肉，叼烟的嘴缓慢咂道：“最近城里戒严。”
“有什么大人物来吗？”
从小到大，只有什么命案现场、演唱会、领导视察才会有戒严，真看不出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有这排场。
“做梦吧小狍子，我们都被忘干净了，来的只有癫猴鬼而已。”
脚下一软，干！踩着一坨狗粑粑。
警报声由远及近，异常刺耳，环绕在整座城市的上空。
“请市民注意：还有三十分钟宵禁，请各位不要出现在门外。重复一遍…”
调头发现商场的卷门早已拉起来，那个大叔也不见踪影。
“我算有数了，这里的人逃跑一绝。”苏远调侃道。
馄饨店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听得人一阵头皮发麻，紧接着看见一个穿夹克的感染者疯狂锤窗户，玻璃哗啦碎一地。
“握草握草握草…”
苏远吓得半死，一口凉气凉彻胸腔，吓得发抖。这架势从没见过，幼年时那条歇斯底里的疯狗也没这么癫狂。
木门被撞开后，感染者一头扎了进去，里面有对中年夫妇，还有抱着的孩子。男人喘着粗气挡在前面，他额头冒汗，手上拿着斧头对峙着；女人惊恐地护住孩子，忍不住低头啜泣不敢看。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癫猴听不懂话，伸展了下丑陋四肢，发出了低沉的瘆人怒吼，旋即一冲而上，其速度之快犹如十层楼上掉下的自由落体，男人避之不及，斧子挥到一半就被顶飞在了墙上，后脑勺因撞击产生闷响，昏死过去。
没有救世主的出现——现实不是超级英雄片——男人被撕咬颈部，咬断了颈动脉，血流如注。
但感染者没有进食，而是把目标对准了墙角的妇孺。
就像一块巨石砸进这个平静的湖面，顷刻间涟漪四溅。偶尔传出枪声，血流成河，客栈温泉里跑出走衣不蔽体的客人，走投无路的人们在铁丝网上留下绝望的手指印。
遍地怒吼、哀嚎刺破耳膜。
由平静到混乱，比烧开一壶水耗时还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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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沿海城市清州昨晚爆发小规模疫情，目前已投入军队武装和医药补给，情况较为稳定……”
关掉电视，薛忱在沙发里躺了很久。清州，陌生的地方，已经好久未出现在公众视野内了。因为感染者层出不穷而经济落后的地方，竟然重新出现在新闻报道里。
但是情况真的乐观吗，他摇了摇头。
打开笔记本：
迄今为止南境国已经投资过亿，用来应对这场猝不及防的浩劫，但无奈病毒实在超过当前的科技水平，唯一研制出来的药只能抑制病毒在体内的流通速度，并不能根治。体液也并非唯一的传播途径…被感染者会在72小时内血液凝固，丧失生命迹象，身体坚如磐石、背部长出新的组织供给能量；视觉听觉尚在，力量得到加成。
其余没什么特别难以处理的地方。
陆军特战队已抵达清州，目前在逐地排查险情。吴中尉翻阅上级发来的报告，内附病变者的详细资料…
“叽里呱啦说一堆。”他随手扔掉，“意思就是那些东西没脑袋没心脏，不会受什么致命伤。”
“喂，别动！”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用枪口指着眼前的一对母女。
“我们不是的…”
“先到那边的检查室看看有没有伤口，快去！”
上面吩咐不能放过一个可能携带病毒的人，想要根治，必须放弃一切恻隐之心。
街市上时不时传出尖叫声，玻璃被打碎，惊慌失措的女人踉跄地跑着。“砰”的几声，突击步枪连续喷射出恐怖的形状，奔跑的人应声倒地，其余的人惊恐地张大嘴巴，神经质地乱喊乱叫，犹如没头乱撞的苍蝇。
“现在还好，等变成癫猴子怕步枪都很难打死。”
“哼，”年轻的卢凡不屑一顾，“那就把它们都炸上天。”
历时一天一夜的清洗，终于风平浪静，吴中尉相当满意。现在的清州看起来非常和谐，街上有几条流浪狗跑来跑去，但无伤大雅，至少已经完全清除了感染者。
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正待在一处的避难所里，等待政府安排的新住所。
空气里弥漫着恶心的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