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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李凌天蹲下来继续查看尸体，李聪已经快跑两步重新回到马路上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你没事吧？不好意思，临时有了发现，怕你承受不住特意把车停的远了点，没想到你还是过来了。”
已经查看完尸体的李凌天身后跟着刑警队员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李聪快要把自己苦胆都吐出来也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残尸这种东西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不，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脑子里突然闪过不少血腥画面才会这样，跟那个尸体没关系。”
脸色蜡黄的李聪好不容易才忍住继续呕吐的冲动，摇摇头站起身来，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李凌天突然眯起双眼。
“你想起什么了？”
李凌天和身后刑警队员对视一眼，很想知道这种时候的李聪到底想起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感觉好像原来见过不少这种尸体一样，可能是我恐怖片看多了吧？”
李聪皱着眉头擦擦嘴角留下的呕吐物痕迹，要说真的想起什么，似乎也没有，不过脑子里那些血腥的画面又是真实存在的。
他身为一个普通人，就算一直跟着李凌天想办法破案，但是依然不可能见过这么多场面，想不明白的他只能将这一切都归咎于看了太多的恐怖片上。
“不过我平时也不喜欢看恐怖片啊……”
李聪还是有点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本能的感觉到说出前面的话后心中有些不安。
只不过他的不安并没有任何作用，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道路拐角已经有警车响着警报快速驶来，跟在后面的还有法医队的车辆。
等到刑警队员从车上下来之后，立刻来到李凌天面前朝他敬礼说道：“头儿，尸体怎么处理？”
“先让法医队的人采集证据吧，然后想办法验证死者身份，回去对比下数据看看确切死亡时间，然后回来跟我报告。”
李凌天挥挥手，对方敬礼之后就带着法医队的人进去，很快盖着白布的担架上已经多了具尸体。
“天都快亮了，又折腾了一晚上，李聪你打算怎么办？送你回去还是你直接吃个饭然后去公司上班？”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有了隐隐的光亮，李凌天看看李聪，这种时候当然得让他自己选择。
“我……等等！”
苦笑着摇头的李聪突然之间瞥见了担架上尸体从白布下露出的一点痕迹，猛然间冲过去想要掀开白布。
法医队的人刚要阻拦，突然看到李凌天朝自己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动，这才停下动作。
李聪有些慌乱的将尸体上白布掀开一点，因为先前角落灯光有些昏暗，所以他没有看清楚尸体面容。
此时经过法医队的简单整理，尸体的面容上虽然还是布满干涸的血迹，但是已经勉强能够分辨出模样。
当看清楚尸体的面容之后，李聪就像是中了定身术就这么僵硬在原地，连表情都凝固了起来。
“你们先撤吧，这边先封起来不要破坏现场。”
李聪这边一动不动像是中了邪，但是李凌天在身后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亲自过来将担架上被掀开的白布盖好，挥挥手示意法医队的人先离开。
虽然大家都很好奇李聪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是以工作为重的他们还是很快便收拾好一起，留下两个封锁现场的刑警之后便集体往警局方向而去。
“有什么发现就说吧，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对于李聪的异常表现，此时的李凌天已经基本见怪不怪，所以表情相当淡定，甚至有功夫从旁边刑警队员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在对方幽怨的眼神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之后朝李聪嘴里塞了一根。
嘴里被塞了一根烟的李聪表情有些呆滞的转动自己僵硬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良久才喷出大口烟雾。
不过有了李凌天的这么一根香烟，像是死人一样的李聪才稍微有了一点活过来的样子。
“李队长，你还记得咱们在警局办公室里说过的事情吗？我说当时有三个人，分别是影楼老板，还有个胖子和瘦子……”
李聪几乎是几口便把手里的香烟吸成了烟屁股，可见他现在心里有多么烦躁和慌乱。
“记得，不过我现在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这边从来没有查到过有那么三个人，甚至你说过的那个影楼地址我也派人去看过，只是一个小超市而已，附近五百米之内都没人开过影楼。”
李凌天当然记得李聪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只要是他说过的事情几乎每一件都被他给认真调查过。
“那就真是怪事了，刚刚那个尸体就是瘦子的……”
李聪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指着法医队车辆离开的方向继续说道：“我不可能认错的，就算那家伙已经缺胳膊少腿成了具尸体，但是我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你真的敢这么确定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瘦子？！”
李凌天表情认真的一再和李聪确认，如果他真的确定刚刚的死者就是他所见到过的瘦子，那事情真的就诡异的多了。
“没错！就是他，我敢肯定！而且我记忆力的两个人，无论是胖子还是瘦子都没死，至于影楼老板，影楼老板他……“
李聪愣愣的重复着话语，可是提起影楼老板，他竟然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影楼老板怎么了？”
李凌天低下头示意李聪不要着急，好好想想，既然这三个人在他看来都不曾出现过，可是在李聪记忆之中却是活生生的人，那必定中间还发生过很多事情。
现在那三个他从来不曾听说过的人中瘦子已经出现，虽然已经变成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但是另外两人说不定依然存在着。
“想……想不起来了……”
好半晌之后，李聪才抬起头，说出的话让站在李凌天背后竖起耳朵打算好好听故事的刑警队员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说忘记就忘记了，恐怕也只有李聪这位在整个南山市刑警大队都出名的重要证人能够办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