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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我们似乎把他生活希望给摧毁掉了。”
李聪皱着眉头小声询问李凌天，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两人意料。
张劲松既然患有妄想症，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而已，现在只不过把事实揭破，他就成了这幅样子。
李聪很奇怪，难道之前就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他所经历的很多事情不过都是幻想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张劲松的反应会如此剧烈。
李凌天不是什么心理学专家，对于这种情况也没有准备，摩擦着自己下巴上短短胡茬，低头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办。
“看来从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我来也只是想确认下张劲松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但是以他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他说出来点什么，咱们也不敢相信。”
李凌天最后只能无奈的承认，他和李聪大老远跑过来这个举动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除了让张劲松完全成了一滩烂泥之外，就是平白浪费了点汽油。
“要不我再努力下？”李聪还有些不甘心，重新转过头来看向已经神情呆滞的张劲松。
“张劲松，你先不要失望，虽然你母亲已经去世，但是杨挺应该在老人家生前将她照顾的很好，我现在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和上次一样，你还能想的出来曾经谁有可能假扮成你的样子吗？”
李聪把手在张劲松眼前晃动几下，虽然对于张劲松口中的话并不敢相信，可是是否真实也是由他们来判断的。
他不相信一个妄想症患者会随时都处于幻想状态，过往经历过的事实总会或多或少对他产生影响。
“小心！”
回应给李聪的是张劲松突然张开的满嘴森然牙齿，一直都注视着张劲松一举一动的李凌天快速把李聪向后拉扯回来。
张劲松满口利齿在千钧一发之间闭合，发出嘎嘣脆响，如果不是李凌天反应够快，这个时候的李聪说不得就得少上几根手指。
“哈哈哈哈，我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这个骗子，你敢骗我！”
张劲松口齿不断闭合着，因为用力过猛，嘴角都向下流淌着鲜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表情狰狞。
“谢谢。”
惊魂未定的李聪不断摩擦着自己手指，起身感谢李凌天。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会受伤，现在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监狱方面对于张劲松束缚的如此牢固，这是个随时都会伤人的野兽。
“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李聪脸色难看的对李凌天摇摇头，看一眼仍然在磨动后槽牙的张劲松说：“这个人是个疯子，咱们想要的线索不可能在他身上找到。”
李聪已经彻底放弃了继续询问张劲松的打算，从今往后，他也不可能再见到对方。
“好，回去吧，这条线索行不通，总会有其他出路的。”
李凌天点头答应，两人准备先离开这里去跟何主任说明下情况。
“嘿嘿嘿，嘻嘻嘻，你们会死的，你们都会死的，相信我，那个人一定会找到你们的，然后把你们挨个杀死，杀死，哈哈哈，肢解掉，肢解掉！”
张劲松口中发出阵阵尖锐怪笑声，大声威胁着。
李聪脚步停顿下，最后还是跟上已经离开接见室的李凌天。
“你不要想太多，这种威胁没有丝毫意义，我当刑警这么多年，受到的死亡威胁更多，现在是个精神病人的威胁，就更加不用在意。”
看到李聪铁青脸色，李凌天跟他解释。
“我不是怕他威胁，我只是担心，他嘴里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也许只是我想多了，上次为了找到凶手，我把案子简单跟他提了下，也许他只是又幻想出了个凶手来故意吓唬我们。”
李聪不想承认他刚才离开接见室时回头瞥了疯狂的张劲松一眼现在还在心惊肉跳，只能岔开话题来掩饰心中不安。
“你们出来了，怎么样，有没有问出来什么有用消息？这个张劲松是个重刑犯，而且精神上有问题，平时也很少和我们交流，不管他说什么，我奉劝你们最好都不要相信。”
等待在外面的何主任看到两人出来，急忙迎上来，看两人有些铁青的脸色就知道他们一无所获。
当了几十年的监狱主任，他对于这里的每一个犯人都很清楚。
“何主任，既然张劲松患有精神病，难道不该关到精神病院里吗？怎么会在监狱里？”
李聪对于这点有些奇怪，一个精神病难道不该接受治疗吗？
何主任有些尴尬，没想到李聪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不过尴尬归尴尬，还是做出了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张劲松这种重刑犯伤人意图很强，原来我们也把他送进过精神病院进行治疗，结果有几名医生护士都被他打伤，况且他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完全治愈，监狱经费有限，我们只能把他弄回监狱里，定期由医院进行药物治疗，这样大家都安全。”
何主任表情也很无奈，对于这种犯人，他们只能采取特殊措施，要不然就是对于别人的不负责任。
如果让张劲松这种危险分子再次作乱，监狱的压力就会非常大。
对于监狱方面的难处，李聪也理解，精神病犯人的管理，始终都是件麻烦事情。
两人和何主任告别，回到警察局里，这趟又是一无所获，对于士气的打击很严重。
李聪无精打采的坐在李凌天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脑袋里一团乱麻。
让他这个普通人参与到这种程度的案子里，实在是太强人所难。
“休息下吧，这个案子短时间不可能告破，我先让人把你安排到宾馆里，如果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李凌天接过女警官递过来的其他案子资料，翻动着资料安慰有些颓废的李聪。
“小刘，麻烦你把李聪先生带去宾馆，现在费用就由警局出。”
李凌天对身边女警官吩咐后，就拿着资料现行离开，毕竟整个刑警大队不可能只围绕李聪遇到的这个案子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