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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看你好像不太满意？”
李聪看看李凌天脸上表情，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感觉不出来他有半点喜悦。
犯人把所有事情全部交代，对警察来说，不就是最开心的事情吗？
可是看看李凌天现在严肃脸庞，李聪都有些不敢说话。
“就是因为太顺利了，所以我才不太满意。”
李凌天的话让李聪满是无语，心想这不是神经病嘛，难道吴昊要拼死都不承认，才算是让他满意？
李凌天这是个什么毛病，在李聪看来，只要能最快速度破案，就都是好事情。
“呃，那个，李队长，我觉得这事也挺好啊，吴昊都已经交代了，那到底谁是杀害王进的凶手？”
李聪不知道该怎么劝有些气馁的李凌天，只能变相的打听下审讯结果。
没想到一句话出口，李凌天脸上表情更加难看，一口把夹在手指上的烟屁股抽完，狠狠的踩灭，看着审讯室玻璃窗里趴在桌上的吴昊，低声咒骂道：“吴昊说他自己就是凶手，他杀了王进，这话你信吗？”
“简直胡说八道！”
李聪一蹦三尺高，吴昊怎么可能是杀害王进的那个神秘凶手？
当时在库房里，吴昊可是亲口说过，在他身后有那个神秘凶手作为指挥，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帮凶而已。
以吴昊的那种智商，就能够把整个刑警队的人全都玩耍的团团转而找不到任何线索？
别开玩笑了，李聪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吴昊说的半个字。
“对，我也觉得他是在胡说，不过他确实承认是自己杀了王进，而且把作案手段说了一遍。”
李凌天一拳砸在墙上，看着李聪说：“不过，他说的手段跟咱们见到的实际情况不同，他说自己只是在王进胸口捅了一刀之后就匆忙逃离，可是王进到底是怎么死的，相信你也清楚。”
李聪当然清楚，梦中的王进死的有多惨，他从头到尾目睹了一遍。
如果只是被捅了一刀，李聪也不至于被吓的连鞋都忘记穿就大半夜跑到警局报警，他心理还没那么脆弱。
“我又问了他关于案件的其他几个问题，但是他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支支吾吾根本驴唇不对马嘴，不过他咬定了就是自己杀了王进，愿意把所有责任都承担下来，这样一来，事情反而麻烦了。”
李凌天很发愁，李聪更加发愁，明明知道背后凶手还另有其人，可是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比抓不到吴昊更加让他们感到心里发堵。
至少李聪现在就气的想大叫，然后冲进审讯室逼迫吴昊把实话给全部交代出来。
“受害者消失的肢体，还有眼球，那封恐吓小雅的血色邮件，还有我房间里的那张莫名其妙出现的卡片，李队长，你有没有询问过吴昊？他对这些怎么说？”
李聪脑子里有无数个疑问，从案件开始到现在，疑点数不胜数，现在他只想从吴昊嘴里知道真正答案。
既然吴昊肯把责任全部承担下来，那就说明他必定知道点什么。
“没用的，我们不可能动用暴力来强行从对方口中掏出答案，毕竟这里是警局，不是刑讯室。”
李凌天摇摇头，他理解李聪感受，可是现在这些疑点就连他也没有办法给出个明确答复。
对于那些杀人手段，吴昊很明显相当陌生，他只承认自己杀害了王进，甚至连王雄都没有伤害。
可是现在王雄依然神志不清的躺在医院里，吴昊凭什么认为自己只要承认罪责就能够负担起一切事情。
“事情不能就这么简单解决了，李队长，你们不会就这么轻易的下结论吧？”
李聪逼视着李凌天，如果警方就这么轻易的结案，李聪会感觉很失望。
抓不到真正凶手，他们的安全怎么来保障？难道说，还要有下一次的噩梦预知，才能证明那个凶手另有其人？
到时候在噩梦中倒霉的无辜受害者又会是谁？
只可能是又一个完全无辜的生命，对于这种残忍事情李聪根本无法容忍！
“你先不要生气，总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我，就算吴昊承认了罪责，可是如果我们暗中继续调查，也同样可以，而且这样一来，我们就从明处转移到了暗处，也许能够麻痹那个真正的凶手，让他更快的露出破绽。”
李凌天只能想办法安抚住暴躁的李聪，不过他说出来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如果那个真正杀人凶手真的认为警方已经结案，必定会放松警惕，那样一来，他们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可是，李队长，那下一个惨死的无辜受害者怎么办？”
李聪的话倒是让李凌天无法回答，他总不能说这是不可避免的牺牲，那样一来就太过残酷了。
对此他只能保持沉默，李聪也低下头叹了口气，他也知道面对这种事情不能太过仁慈，可是要他做到继续冷血旁观，又很窝心。
“我们再进去跟吴昊谈谈吧，按照规定你不是警局的人无权进入审讯室，不过这起案子跟你牵扯太深，那就跟我进去看看吴昊吧，见到你之后，也许他会有些不同的回答。”
李凌天拉扯着有些不情愿的李聪进入审讯室，如果有可能，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吴昊。
这个混蛋即便是认罪都让人心里不痛快。
“吴昊，你想好了吗？真的想把罪责完全承担下来？你看，李聪也过来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比如那个真正的凶手？我们其实都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杀人，你也没那个胆量，说实话吧，我们可以想办法减轻你的罪责，最多就是个帮凶而已。”
看到李聪进来，吴昊猛然间抬起头来，眼中露出讥讽目光，对于李凌天的劝说充耳不闻，只是直勾勾盯着李聪。
被吴昊盯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李聪检查下自己，衣服刚刚换过，身上也没有什么脏东西，那对方到底在看什么？
“你看着我干什么？”
李聪坐在吴昊对面椅子上，皱着眉头询问他，看他样子，确实是有话想对自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