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弟是吴昊？”
这次李聪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吴昊家里相当有钱，是个富二代，不过自从他出事以来，还真没见过他的家人出现。
根据李凌天的说法，吴家的人常年都在国外，就算是吴昊出事，他们也只是委托律师前来，自己根本没有露面。
可是现在公司里来的新经理竟然是吴昊的表哥，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你想怎么样？你表弟吴昊完全是罪有应得，如果他不害人，自然不可能进监狱。”
李聪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吴昊走到今天的地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就算吴潇寒说破天去，他也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吴潇寒也没想到李聪的态度会突然变的这么强硬起来，有些不太适应，脸色变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直接离开。
目送着吴潇寒的背影离开，李聪收回目光，把桌子收拾干净，直接离开公司。
明面上吴潇寒就算现在是他的上司，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暗地里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只有天知道。
昨晚和李凌天约好中午去警局诉说经过，李聪不想迟到，至于吴潇寒的事情，也需要提醒下李凌天。
如果不是吴潇寒今天告诉他自己和吴昊关系，李聪根本想不到，他们会是这种关系。
李聪用最快速度赶到警局的时候，李凌天似乎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疲惫，工作了一晚上，也就是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有时间休息。
难得见到李凌天的脸上也会出现疲惫的神情，李聪反倒是没着急说事情，而是等他去洗漱间洗了把脸彻底清醒过来再说。
“我看过了昨晚隧道那里的监控，你确实看错了，那个人不是王雄，虽然同样缺了条胳膊，但是那个人是南山市一个小有名气的街头涂鸦爱好者。”
洗脸回来的李凌天不等李聪说话，反而先开口说出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消息。
“你……你的意思是我真的认错了人？出现了幻觉？”
李聪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话，李凌天身为刑警大队长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况且还有隧道外面的监控视频作证。
“你昨晚是喝酒了吧？”
李凌天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询问起了昨晚喝酒的事情。
“恩？确实喝了一杯，但是我也不可能因为一杯白酒就脑子不清醒啊！”李聪点点头，他昨晚虽然喝了酒，可是又没有喝多。
“不，我觉得你脑子确实不清醒，最近做的很多事都证明你现在脑子似乎都不太清醒，你明白我意思吗？”
李凌天目光锐利的和李聪对视着，一如他们第一次在警局的审讯室里相见时那样。
李聪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辩解。
从昨天醒来之后，他也觉得自己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可是这种变化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如果硬要形容，就像是被人在周围套了一层透明的袋子，不管看什么都有种模糊感觉。
当然，这种模糊只是感觉到的模糊，可是他还是能确定，自己眼睛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先跟我去看看监控视频吧，亲自确认更加有说服力。”
李凌天不想跟他再多废话，而是直接带他来到监控室，把隧道那边的监控录像调集出来。
果然就像是李凌天说的那样，隧道的出口恰好有一个正对着的监控摄像头，清晰的将狂奔出隧道的那个人面容照射的一清二楚。
对于李聪来说，这个面容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他敢肯定自己先前绝对没有见过对方。
“现在相信了吗？”
李凌天等到李聪看完监控录像，才开口询问，面对铁一样的事实，李聪只能点头承认。
“可能……可能我真的看花了眼吧。”
李聪在此之前还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面对面的情况都能够精神恍惚到认错人，可能那个血色瞳孔的图案给自己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那个隧道墙壁上的图案怎么样了？我记得我曾经见到过，还应该有个面具才对，只是想不起来面具在哪里。”
李聪想起那个曾经记忆中出现过的面具，不管那个面具是在梦境中出现还是真实的，至少面具和那个墙壁上的血色符号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
“监控里的这个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刚刚才被我们的人给带回来，我觉得你还是见见他比较好，这个人不光是个街头涂鸦爱好者，还有个身份你绝对想不到。”
李凌天摇摇头，李聪现在的记忆有些混乱，很多时候都会突然冒出一段记忆，对于案情的进展不光没有作用，反而还会拖累他们分心。
既然这个街头涂鸦爱好者会画出这样的图案，自然背后有吩咐他这么做的人，否则不可能这么巧他会这么做。
“你们把人抓回来了？那太好了，我得问问他那个血色符号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李凌天说到找到了那个隧道里出现的人，李聪立刻喜出望外，就算他认错了人，可是监控摄像头不会认错人。
只要问问那个隧道里的人到底要做什么，事情就会一目了然。
李凌天带着他来到熟悉的审讯室外面，里面果然坐着一个缺了条胳膊的邋遢男人。
看对方年纪并不算太大，充其量也就三十岁左右，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慌，毕竟警察局这种地方一般人过来都会有些紧张。
李凌天推开审讯室门和李聪进来后，断臂男人很明显的瞳孔一阵收缩，他也认出了走在后面的李聪。
“又见面了，现在你想说了吗？这个人你应该能认的出来，毕竟你们昨晚才见过一面。”
李凌天并不太着急，表情随意的坐在断臂男人对面，指了指旁边的李聪。
“恩，认识，昨天我在隧道里画画的时候就是被他给吓了一跳。”
断臂男子此时很老实，把目光从李聪身上收回来之后，直接承认了自己见过对方。
“很好，那我们现在来谈谈关于你画的那个血色瞳孔的事情吧。”
本来还有些抗拒心里的断臂男人没想到在见到了李聪之后突然变的坦诚起来，让李凌天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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