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观察的，也是有在想的。
苏萌萌有点儿诧异，听他说完后，点了点头：“嗯，是的。”
的确只能连接到第十六颗石头，因为再往前面就是马路了，他不可能连接的到。
“你喜欢吃巧克力味的还是草莓味的？”李正午笑着，打开冰激凌店的门，问。
“草莓味的。”苏萌萌想了想。
其实她对口味没那么多要求，就算是芥末冰激凌，可能也就是一两口的事儿。
“那我就吃巧克力味的，你要是都想尝一尝，就都给你咬一口。”李正午温温笑着，指了指一侧的位置：“你可以先去坐着，我排队，等一下我就好。”
苏萌萌直接往他指的一个方向走去，坐下，等。
直接执行，苏萌萌就是那么利落干脆。
可也就是看着她坐在那边儿了，李正午放心了许多，专心的开始排队。
在苏萌萌坐下来的位置边，有一对情侣。
那女人浓妆艳抹，看了苏萌萌一眼，直接依偎在自己身侧男友身边，娇滴滴开口：“我要你喂我吃。”
“好。”他男友没多想，拿起薯条沾了点番茄酱就往自己身上女人的嘴里送去。
女人咬了一口，伸手拿过薯条往自己男友嘴里塞，眼眸轻瞥了苏萌萌一眼，有一丝丝的挑衅。
苏萌萌转回视线，面上没有多的神情，只有眼中透着几分迷惘。
她不大明白对方是在做什么，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是在比什么。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远处的小白气的直跺脚。
“冷静。”小黑看了看小白，吐出两字。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个女人竟然在挑衅妖主，不行，我要上去削他。”说着，小白就要捋起袖子气势汹汹往前去。
小黑伸出手一把将冲动的小白拉住。
“你上去，是想跟她打一架吗？”
“怎么可能，我要拖到角落里去，狠狠的打一顿！”小白开口。
“因为她挑衅妖主？”小黑也有一些不解。
他更不理解的是小白在耍什么孩子脾性。
“你没看见吗？”小白扭头，瞪着小黑。
“我看见了……只不过我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挑衅妖主。”小黑想不通女人的思维。
尤其是坐在妖主一侧女人的思维。
小白气呼呼的转过头：“这还不简单，她是看妖主一个人，以为她是一个人故意的秀恩爱呢！”
而这时，李正午手中拿着两个冰激凌笑盈盈的走了过去。
“现在妖主不是一个人了。”小黑看着小白说道。
“哼！”小白鼻子冷哼，瞪着苏萌萌身侧的那个女人，在心里琢磨着等下是怎么整她的好。
草莓味和巧克力的冰激凌，都摆在了苏萌萌的跟前。
左右都看了一眼，最后苏萌萌伸出手还是拿了粉红色，也就是草莓味的。
“别多吃。”李正午提醒了句，面上带着丝丝的笑。
“嗯。”苏萌萌低头咬了口。
“我也要吃冰激凌啦～”隔壁的女人忽而撒娇，拉着自家男友的手。
远处的小白瞅见了那个女人若有若无瞟着苏萌萌的眼神，捋着袖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是一定要教训那个女人的，你别拦着我……”
“等妖主走后吧……”小黑拦腰将小白抱起，看了眼远处淡淡道。
“好，你等下放我下来……”小白气呼呼道。
小黑要冷静许多，也注意到了那个有意跟妖主攀比的女人，觉得女人这类生物，思维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苏萌萌吃着冰激凌，第三口，没太在意身侧那个女人。反倒是李正午侧头看了看那个女人，眉头皱了皱。
他注意到了。
这个女人的视线比男人还殷勤的往苏萌萌身上看，且对着自己的男友撒娇的更频繁了些。
当今秀恩爱的不再少数，在公共场所秀恩爱的也很多，至于都是什么心态，李正午就没心思去了解。
他只在意苏萌萌会不会感到不适，若是不适，可以立刻换地方。
咬了几口冰激凌，一大半就没了。李正午再看苏萌萌手中的冰激凌，发觉她也是吃了三两口，不禁喜上眉梢。
“你吃的多一口，比原味的。”
他记得自己给她买过，她吃了两口。
苏萌萌有些意外，半侧头：“你记得？”
“嗯，上次你吃了两口，这次是两口半。下次要不要尝试一下巧克力的？”李正午伸出手拿过她手中的冰激凌，纸巾包好起身就去扔了。
从路边儿踹石头到吃冰激凌，李正午就是想转移一下苏萌萌的注意力。
重新回到位置上，李正午手中又多了两杯开水。
“其实我没事。”双手捧着热水，苏萌萌垂着头想了想，缓缓开口道：“没遇见你之前，我很少出世，因而基本没怎么对外显过。”
“你以前，都在做什么？”李正午笑笑，看了眼旁侧不知道何时拌嘴了走开了的情侣，问。
以前，都在做什么？
苏萌萌抬头看看他，素眸微微流转，细细的将以前的记忆翻了翻。
“嗯……盘古被困混沌的时候，我帮他打开了锁扣。他就去开天辟地了，后面便是你大概知道的神话论，我去睡觉了……”苏萌萌慢慢道来。
她很低调。
在地球初始，神话还未起时，妖妖灵组织内以及旁人都忙着留着各种自己的神迹传说，只有她苏萌萌蜗居一侧，不是睡觉就是捧着一杯热水发呆。
“我与你说过，如果不是他们搞事情太多了，我是不会出面的。”苏萌萌动动唇，双目凝思。
那么想来，这几千年来，过得很单调啊……
李正午觉得话题似乎有些聊死了，不禁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
“那个，除去睡觉和发呆，你就没有感兴趣的事儿吗？”李正午不免的又问。
他是记得自己问过。
不过苏萌萌反问了他一个让他回不出的问题。
如今再问， 是李正午想再三的让他好好想想。
“出生后，一定要对什么感兴趣吗？”苏萌萌的脑中是一片儿空白，一双眼眸干净透彻，凝视着他，要问的更认真。
这个问题，直接将李正午直接问倒。
出生后，一定要对什么感兴趣吗？
不一定，可以没兴趣……
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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