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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期待……
李正午趴在桌子上，双目直直盯着拿着毛笔又陷入死一般沉默发呆的苏萌萌。
“你说，大胆的说，是哪个字写不出来了！”李正午强压住自己直跳的太阳穴。
不行，不行，一定要忍住，绝对不能催。
苏萌萌激不得，一个不开心他还魂就没戏了！
提着笔，眉头轻蹙，苏萌萌抬头看着靠着自己特别近的李正午，眼波微动，启唇：“我帮你还魂，对我可有什么好处？”
“你发了一个小时的呆，就是在想……好处？”一侧的眉头挑起，李正午心中有个小人正对着山谷不住咆哮发泄。
这丫的，直接说会死嘛？！
在那边想什么想？想什么想？！
苏萌萌抬眼，与李正午四目相对：“你想好了打算怎么回报吗？”
面对着苏萌萌凑近了看也挑剔不出的完美皮肤，李正午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眸光暧昧：“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长得怎么样？
李正午？
“五分。”苏萌萌直视着李正午，动了动唇，直截了当给了一个分数。
“多少分制的？”李正午一愣，双目一瞪，面上有几分难以置信。
他竟然只有五分？怎么可能就只有五分？
一定是十分制的！
在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李正午紧紧盯着苏萌萌，屏住了呼吸。
“一百分制的。”苏萌萌眼睛不眨，随即低头，纸上留下一行草书。
“……”
李正午捂着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需要治疗。
“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我只有五分吗？”李正午昂起头，凝视着苏萌萌，垂死挣扎。
“身高一米八，勉强算一分。五官还算标致，一分。逃跑敏捷，一分。胆识中肯，一分。气质一分。”简要的概括了下，顺便放下了手中的笔，苏萌萌吹了吹书页。
一股幽香飘散晕开，空气中顿时无比沁香，叫人感到舒适。
李正午看了眼苏萌萌纤细白嫩的脖子在这暖黄色光下呈现出的优雅弧度，将视线落在了书册上。
“是这上面的香？”李正午问。
“嗯。这墨，是香的。”苏萌萌点头：“里面添加了一些中草药，有静心凝神功效。”
“会生活。”李正午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书桌，回想了下自己过的生活，忽然觉得自己过的什么都不是。
要多粗糙有多粗糙，平时什么东西都是凑合就差不多了，而且过的很没规律。
搁笔的苏萌萌垂头看他，眼眸淡淡：“我想来想去，你还是给我打杂的比较好。”
“……”李正午默默无语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本想以身相许，你给我打了五分……哎，你放心，刀山火海，你说东我不说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我为你还魂之后，你可愿跟着我学习，哪怕有生命代价。”苏萌萌的唇角已经抑制不住的上扬。
不管怎么样，跟前这个小白鼠，还是可以试验一下的。
在这地球上那么多人，好不容易碰见只条件相对符合的……
“学习？”李正午喃喃自语，随即眼睛一亮，“唰”的站起，激动的双手拍在桌面上凑近苏萌萌的脸：“是不是学习你的这些个，随手就可以变出这个？”
做了一个钱的手势，李正午神采飞扬：“你这一手好啊，永远不愁吃不愁穿，想要多少变出多少来？”
桌面上的书册合上摆在一侧，苏萌萌瞟了他一眼，一句话打破他的幻想：“这个不行。”
“那，你带着我从地面走了上来，一层层的台阶可是你货真价实变得。”李正午起身，低头瞅着苏萌萌，眼眸奕奕，嘴角的笑容放大：“我这个人要求不高，你随手教我一些小小的技法就可以了。”
“有风险。”苏萌萌双手十指相叉，挺直了自己的腰肢，抬头一双素眸盯着他，动唇：“有性命危险，你可要想清楚。”
“我连黑白无常都见过了，现在还怕生死？”李正午罢罢手，一脸不在乎：“我跟你说我早就活够了，只是觉得自己那么年纪轻轻的死了有些可惜才有点儿不甘。”
“我没出现之前，你的日子浑浑噩噩，混吃等死，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苏萌萌半侧头，嘴角抿开一丝笑意，一语道破他之前的生活状态。
居高临下看着她巴掌大的脸，李正午盯着她那双素净有光的眼眸，将她的话一一听进了耳中，心中微动。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生活状态有多浑噩？只是……那又如何？
找不到方向，活在当下又有一些迷惘罢了。
不过……
李正午凝视着苏萌萌那双眼眸，不知为何，他忽而有些不齿自己之前的浑噩状态。
“你知道唐伯虎吗？”李正午开口。
“听说过。”在脑海中搜寻了下，苏萌萌点点头。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唇角的笑意扩大，带着几分无所谓的尽然，木小树身子随意靠着桌角，双手相环：“我不是跟你矫情，自从我父母去世，我大学毕业后，还真的就觉得混吃等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蛮好的，反正我不缺钱。”
“跟你世界的有钱人比起来，你并不算有钱。”苏萌萌起身，手中拿着一本蓝色书册，一针见血。
“你用不着那么认真的拆我台。”木小树面上有几分哭笑不得，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在书架前芳动，继而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又觉得这个世界不缺我那么一个小角色……”
“你又怎么知道你是小角色？”停住自己的动作，白嫩的手指还夹着一本蓝封面的书册，苏萌萌微侧头，开口打断他：“诸多事还未做，就别下定论，男儿总归热性点，世界那么大，你不失败一下怎么能知道你可以多失败。”
“……”李正午忽而觉得，她是一碗移动的毒鸡汤。
这一碗给他下去，上不上下不下，听得心里头怎么都不是滋味啊！
“我有说错吗？”苏萌萌转过身，一脸认真。
“不，你是对的。”李正午投降。
不要跟女人争论，赢得都单身了。
他若是赢了，还魂没希望，学习没希望……
苏萌萌眼眸轻垂：“哦，好，走吧，我需要为你还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