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魔女的盛宴(19)

“这位小小姐,我看到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孤独。她似乎把一切都隔绝,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过她对你这么冷酷,可能内心不是如行为表现那样。也许她只是有些心急了。”

“啊!?”赵夕颜惊讶发出可爱的声音。

看着一脸疑惑地赵夕颜,奇拿内心有些感叹。两位小小姐都是不坦率的人啊。

他解释道:“这是一种希望你尽快成长得心情。所以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让你接受不了的事情鞭策你。”

“这是为什么?”赵夕颜疑惑。

奇拿先生用洁白的骨手指了指天空道:“你看到过雄鹰展翅高飞的情景吗?无比自由地飞翔。但是当它们刚刚出生的时候,翅膀还是幼小的时候,它们的妈妈就会逼迫他们飞翔。”

赵夕颜静静听着奇拿先生那温柔语调讲述的故事。

“鹰妈妈会把鹰宝宝带到高高悬崖上,然后非常狠心地把它们推下去。这不是谋杀,而是逼迫它们在死亡之下学会飞翔。我想那位小小姐对待你也是一个道理吧。她希望能在冷漠和困苦之中尽快成长起来。”

“是这样吗?”赵夕颜不确定说道。

奇拿先生微笑看着她。

“一定是这样。在某一个地方那位小小姐一定珍藏着温柔和善良。”

两个人一边交流一边游览城堡,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小时。

奇拿先生把赵夕颜拉到一座小花园,他们一起欣赏玫瑰花丛。

赵夕颜嗅着来自玫瑰的芳香闭上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候看到奇拿骨手中捏着一朵玫瑰,正在陷入思考中。

“奇拿先生,你也可以闻到花朵的芳香吗?”

奇拿愣了一下温和地说道:“不,只是看到如此娇美鲜艳的花朵,让我回忆过去的时光。”

他轻轻拉住赵夕颜坐到旁边的长椅上。

“我的过去你想听一听。”

赵夕颜围着奇拿身边,眼睛里发出闪闪的光芒。

“我并不是主世界的原住民。我出生在一个名叫鲁克斯的世界。这个世界在魔法师口中被称为大型秘境。”

秘境,魔法师认为奇幻之地。它是过去魔力浓度最浓的地方,后来天地异变脱离了现世成为一个个依附在现世的小卫星。在神秘衰退的今天,魔法师需要依靠秘境提供自身的存在性。

秘境的存在就相当于魔法师需要呼吸的空气和吸收的水分,不可缺少。

如果魔法师被公会放逐成为一个野法师,没有秘境的供给很快就被被现世压迫致死。

大型秘境是脱离秘境的概念。虽然它也有秘境的含义,但是完全不一样。首先大型秘境在神话时代就是脱离现实世界的,其次它拥有很多强大的能力,它是彼岸留下的足迹,这是现在魔法师相信的。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先行者礼装都是从大型秘境挖掘出来。那是不存在过去未来,每一件都拥有超凡奇特能力的礼装。先行者礼装对于魔法师解构奇幻迈入彼岸拥有非常大的作用,所以每一个大型秘境出现都会引起轰动。

而那些过去已挖掘的大型秘境并不是失去作用,它还可以作为庇护所。

大型秘境是空间范围非常巨大,根本不是秘境可以比拟。它甚至可以说一个世界。那么如果是世界,那么就会有水,有空气,有阳光,也应该有人的居住。

在过去,久远的神话时代,神灵宣称自己居住的天界,还有宗教书籍描述的地狱,还有普通人误入的仙境,在现代魔法师看来可能都是进入了大型秘境。所以有时候他们也会通过这些故事来挖掘大型秘境的地址。

“我的家族在玫瑰公国境内,是一个小小子爵。拥有一座小小城池。我作为家族的长子是爵位和城池的继承人,所有家老都支持我。我的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他的母亲是一位女仆,身份很低微。不过正并不能阻止我对于他的疼爱,小时候我们两个感情很好。

我的正常生活应该是成为一个贵族,每天跪拜‘主’,管理一座城池。很可惜我不喜欢这样生活。我生性向往自由,不想被拘束。

未成年的时候曾经偷偷进入酒馆偷买酒,和平民女孩嬉戏,听过往的吟游诗人唱一段冒险之歌,或者去图书馆翻阅过去神话的传说。那个时候我特别羡慕就是吟游诗人。

我的年纪越来越大,我和弟弟之间隔阂越来越大。我可以清楚看到弟弟眼中的野心和对我的嫉妒。这样敏锐的感觉带给我的只有痛苦。我越来越喜欢去酒馆,即使父亲责骂,我也依然如故。

父亲最后妥协了,他请来一位音乐老师教授我音乐,希望借此栓住我。我当然非常愿意,那个时候如饥似渴吸收音乐老师的知识,希望有一天可以自己弹奏出美妙的乐曲。

终于有一天,我在弟弟,还有父亲众家老围观之下弹奏属于自己的音乐。当音乐结束,我看到所有人都展现出快乐的笑容。我用音乐给人带来快乐,这种满足即使我死去,心脏不再跳动依然还能回忆起来。”

赵夕颜似懂非懂听着。她依然不明白那种记忆到底是多美美丽和灿烂。

奇拿已经化作死灵,他的回忆依然没有离开。

这段记忆可能已经化作了执着,成为他人生一部分。

赵夕颜不明白,因为她还没有拥有让她刻骨铭心,无法磨灭的记忆。当她拥有这种感觉,她就会明白。

也许有一天,当你老去,皱纹爬满你的脸,牙齿脱落无法吃肉,手脚疼痛不能走路的时候,当身体机能一切都在和你作对的时候,你可以坐在软软的椅子上,静静回想一段有些斑驳却又闪着光的记忆。

记忆中你依然那么英俊,依然那么美丽,时光永远不褪色,你永远生活在梦幻之中。

“我最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大胆的决定。我决定去做一个吟游诗人!我要把我的音乐传递出去,让更多人去欣赏。

父亲听后非常震怒,他命令我必须放弃这个决定,否则就要剥夺我的继承权把我放逐出去。”

赵夕颜睁大眼睛不解看着奇拿先生。

奇拿轻轻笑起来,他慢慢抚摸赵夕颜柔软的小头发。

“在我们世界中传说,神灵创造了世界和人。但是有一天他认为这个世界太单调了。他降临凡间遇到一位美丽的女孩,漂亮的容貌,玲珑的身躯。天神和女孩进行了一夕之欢,他认为性是无比美妙的肉体快乐。

早上他听见树上鸟儿鸣叫,声音清脆悦耳,立刻他灵感迸发。他撕开女孩的躯体从她的大腿处取下一根腿骨,用这根腿骨还有女孩妖娆美丽长发制造了世界上第一把鲁特琴,这就是音乐的诞生。世界再也不会单调。

吟游诗人这个职业从一开始的诞生就沾满鲜血和诅咒。被人视为不详的象征。吟游诗人不能聚居,他们可以在一个地方短暂停留,让人们欣赏美妙音乐。当一切结束他必须离开,因为快乐之后就是悲伤,那么请他带着悲伤和不详离开这里。

我选择了吟游诗人,父亲放逐了我。我把家族责任丢给了弟弟。在我离开家的时候,弟弟一直没有说话,我想当时他应该是开心的吧。

之后我在鲁克斯大陆上游历,我去过魔法师的王国,到过异神国度,和邪恶之人打过交道,也与高尚之人交谈。我一直漂泊不定居无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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