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青花(1)

我叫二丫。排行老二。家里有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这样尴尬身份,可能会让你们认为我不受宠爱。但是我是一个幸福的孩子。因为我是一个特别的孩子。

这种特别在于,我拥有常人没有的才能。我可以很容易学习到新的知识,并且吸收它。所以我对外界的知识很渴求,我们家的图书很少,当我看完后,就希望获取新的知识。

那时候我家的邻居,住了一个老教师。老教师早就退休在家,他没有老伴,没有儿女,只有一房间的图书。

我经常到他家去看书,老教师似乎很鼓励我。每次我去得时候,都为我准备了可口的点心,这样我更喜欢往那里跑。

我在他的家接触了一个新时代的物品,一台老式的矿石收音机。这台收音机不仅可以接收国内电台,还能接收国外的美国之音栏目。

这个东西在我小小心灵打开一扇新的窗户。

我领略到这个小县城无法领略的美景,我开始觉得这里实在太无聊。

十岁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开始练习武术,家的附近有一家武馆,父亲我把我们送到那里。

在学习的同时我越来越觉得我的特别。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坚持的站桩,我可以持续几个小时。我的注意力可以高度集中。和我对练拳法的小孩子,在我眼里破绽百出。

我只花了一个月,这个武馆里所有同龄人都不是对手。这样的才能让我有别于同龄人。

这时候父亲母亲都注意到我的才能。

父亲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父亲决定让我继承家业。

这里要说下我的家族。我们家在县城。这座县城靠近东港市。县城里最大的家族是蔡家。

有句话说得好,景县的一半是蔡家的人,剩下一半在为蔡家做工。

很多蔡姓子弟在这里生活,他们有的就是家族旁系,有的是主家。我的家族以前就是蔡家的附庸,代代都是护卫。蔡家是魔道家族。我们家族也是魔道家族。

魔道,魔法。这些东西可能听起来很奇幻,就像听童话故事一样。但是这个确实真的。我没有发昏,也不是说胡话。这是真的。

魔法其实就隐藏在现实中,魔法师遵循隐秘生活,所以魔法不为普通人所知。

我的家族虽然出过魔法师,但是没有法术传承。法术这个东西不是像古董一样,只要保存完好就可以传给下一代。

这个东西是会持续消亡的,每使用一次就会衰减一次,即使放在那里,放着不用,也会逐渐消亡。因此,获得的法术都是一代所拥有,即使传到下一代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的废法术。

这些都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

我的家族服侍的家族,蔡家。是一个传承久远的家族。这个家族有着自己的传承法术,强大的法术可以在时间方面久经考验,可以传承数代甚至数十代。

我十一岁的时候,父亲告诉我,蔡家的家主要见我。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日子,桃花刚开,天上下着小雨,泥土和桃香混合在空气中。

我跟随父亲,来到蔡家主家。蔡家在当地经营宣纸,宣纸销售全国,名气很大。

蔡家的老宅面积很大,在县城也是很显眼。老宅是徽派建筑,瓦房结构的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在过去老宅的第一层不住人,是马厩。

现在新时代,蔡家依然养了几匹马,但是大规模养马已经不做了,与而代之是购买好几辆外国进口的小轿车。

我跟着父亲走进这间大宅子,宅子里曲径通幽,层层叠叠。非常复杂。即使如此大的宅子,走上几步也会有一个人与我擦肩而过。他们都是蔡家的工人。

在新时代蔡家没有下人,是雇佣工,拥有人身自由。不过在这种县城,新时代的气息很难照射进来,这里每一处都透露着陈腐的气息。所以上下规矩很多。

我们上了二楼,在一间大院子门口,父亲停下了脚步。在父亲面前站着一个老人,这个老人尽管年纪很大,但是依旧有股不威自怒的神情。

父亲恭恭敬敬向他说明了来意。那个老人轻轻点了点头,他望了我一眼,这一眼透着审视。

我走到他的面前,毫不惧怕地瞪视他。如果是普通小孩,在这个老人的严厉注视下,早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我不是普通小孩,我领略过这个县城所有小孩包括大人都没有听说的事物。我的心理是俯视他们的。所以这个老人的目光,对我只是轻风拂面。

老人看到我的神情,似乎有些诧异,但是没有说什么,他挥了挥手示意我进屋。

父亲被留下了屋外,我一个人被领进去。

屋里里面的光线很亮,天花板很高,高耸的天花板居然照射下几缕阳光。我吃惊得抬起头,天花板居然不是全瓦结构,在中间居然有一大块玻璃天花板。阳光正是从那里直射下来。

“很不错的设计吧。我专门让人弄的。”一位女子从屏风后面的里间走出来。“因为这件事,我还被老家伙念叨了好久。”

我呆愣地说道:“确实很好。”

旁边的老人大吼一句:“还不快拜见家主!”

一下子被惊醒了。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蔡家现任家主。父亲告诉我拜见礼仪,但是这时候完全忘记了。我就这样跪下了。

头吭着,眼睛只看得到地面。我什么话也不知道说,只有这样沉默着。

“德爷,你吓到小孩子了。”她蹲下来,用手托着我下巴,把我的脸抬了起来。

这时候我可以仔细看到这个人的面貌。

真漂亮啊!感觉比我遇到的任何女子都漂亮。她的眼睛很好看,如同星芒一般耀眼。

只是这双眼睛就让人沉迷。和她比起来我就像丑小鸭。

我想低下头,但是她仍托着不放。“为什么 ?害羞了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姐姐,你好好看。”

她哈哈笑起来。“起来吧。”

我站了起来,但是仍然不敢动。

“我叫蔡雪莹。蔡家现任的当家家主。”

这个人果然就是蔡雪莹。父亲告诉过我。眼前这位就是我要效忠一切的人。

德爷把文件递给蔡雪莹,她翻了几页说道:“你的才能很不错嘛。”

这是我唯一自得的地方。

她转过头对着德爷说道:“初雪堂。我们蔡家还有名额吗?”

德爷立刻回答:“名额已经没了,名额分给二房家的孩子了。”

“划掉他。”她没有任何考虑。指了指我说道:“把她的名字递上去。”

德爷想说什么,这时候蔡雪莹重新把头低下去翻阅文件。

“好的。我这就去做。”

这样的英姿潇洒,我从来没有看到任何女子身上有这样的气质。我就这样着了迷看着她。

蔡雪莹抬起了头,她微笑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的脸色通红,重新低下头。

“哈哈哈,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丫头。”

就这样,这是我第一次和蔡雪莹的相遇。

那之后我一直生活在蔡家大宅。我有了新的武术教练,还有专门的老师教我习字。

我的学习速度震惊了他们,几乎是他们刚刚说出口,我就差不多搞明白了。老师对于我这样的学生感到欣喜若狂。

他们更加认真教授我。我如同海绵一般吸收他们的知识和技能。

但是这还不够,我希望成为和蔡大人一般人物。

这样还是不够。

————

蔡大人离开了大宅,她好几个月后才回来,她回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

当我在重新看到蔡雪莹,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小男孩。

一个神情阴郁,全身上下都是灰色的小男孩。

我向着蔡雪莹行礼;“大人,你喊我有什么事?”

“这是我家亲戚的孩子。刚刚来这里还不熟悉。你好好带着他。你要向对待我一样对他忠诚。”

这个小鬼吗,我打量着他。

仔细看着,还是挺帅气。金色的头发,蓝色眼睛。皮肤光滑细腻比我还要好。我的心里泛起一股嫉妒之情。

“你们好好认识下吧。”

小男孩似乎回过神,他对新环境似乎有些害怕。轻声说道:“赵希言。”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姐姐就帮帮你吧。

“我叫陆二丫。很高兴见到你。”说着我伸出了手。陌生人见面握个手,以后就是朋友了。

赵希言皱了皱眉头,望着我递过来的手。他没有伸手。

“二丫。好土的名字哎。”

收回前言,这可恶的小子啊!要是不让你吃点苦头,我就不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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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睡觉。更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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