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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被反绑着的村民,脸上皆露出惊恐的神色,对彻底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暴力感到恐惧。
不会有人敢反抗。
甚至,也不会有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为数不多的村民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发出尖叫的少女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沃瑞尔他们也和村民们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暴行的发生。
侦察队的人数一共是十三人,而对方却有三十余人。
即便仅凭十三人便能战胜对方,也会失去找到根据地的机会。
如果选择拯救这几个村民的性命,那么就等于选择将大多数人舍弃。这让沃瑞尔死死地紧握着刀柄,但却无法喊出进攻的号令。
然而,这份沉寂却在下一瞬间被彻底打碎。
希洛从藏身的灌木丛中跳出,大喊道:
「慢着!」
数十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希洛身上,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
穿着随处可见的冬季大衣,身高也只有一百七十公分不到,而且也没有带着任何武器。唯一比较特别的,也就只有和当地人不同,亚洲人的长相以及黑色的头发而已。
「喂,你把你家小鬼带过来和你一起参加郊游啊?」
「那是你家的崽才对吧?」
男子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戏谑道,引来一阵的哄笑声。
大概是哪个脑子不正常的小鬼吧,对方所有人都这么判断。
接着,最先发出嘲弄的笑声的家伙,径直地倒了下去。
只是单纯地助跑,然后飞起一脚踢向对方。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希洛竖起食指,左右地摆动着。
希洛知道,自己的行为代表着什么。
但是,那又如何?
反正最后,所有的反派都会被自己收拾得一干二净,希洛是这么坚信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输了,这份得到的力量也让希洛拥有能够全身而退的自信。
大不了就带着布蕾雅一起逃就是了。
实在不行的话,自己一个人走掉也行。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希洛根本就不在乎。
在希洛的心中,从很久之前就这么一直认为着。
所谓的boy meets girl,远没有看上去那麽美好。
明明只是F级的实力却被A级的美少女所倾慕,而且还有一群值得信赖的同伴?
明明性格恶劣却被成群的美少女们所包围,每天都是恋爱喜剧?
明明自卑又内向,被欺负了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身材臃肿得成个水桶,最后却被她所拯救而踏出前进的步伐,得到了渴望的一切?
还真是令人感动得落泪。
充满了爱与友情,还有勇气。
这样看来,名为美好的光芒简直就是满溢得快要跳楼大甩卖了。
而且还是买一送三的程度。
别开玩笑了。
如果F级没有力量。
如果他没有长着一张帅气得让人心动的脸。
如果那家伙没有才能。
那麽,他们还能获得所获得的一切吗?
答案是否定的。
力量。
容貌。
才能。
如果没有这些的话,又会怎麽样?
谁会去在意一个吊车尾的?
谁会去搭理,只要一说话就让人来气的家伙?
又有谁会对一个毫不起眼,任谁都能随意践踏的小石子伸手?
同样,答案也是否定的。
敢于挺身的「勇气」?
实际比谁都要强烈的「正义感」?
不愿意伤害他人,也不愿见到他人受伤,难得的「温柔」?
那可真蠢。
想要被认同,想要被爱,想要被拯救?
那就拿出来吧。
能让自己值得被认同的东西,能让自己值得被爱的东西,能让自己值得被拯救的东西,拿出来吧。
不然的话,谁也不会认同你,谁也不会爱你,谁也不会拯救你。
这就是,希洛从那时开始便一直奉行至今的「真理」。
在所有人因此两难而犹豫时,比谁都还要快地将少女挡在身后的希洛。
驱使他的是「勇气」?
还是「正义感」?
亦或是,不愿意看见他人的不幸,高贵的「温柔」?
都不是。
驱使着希洛的,是「欲望」。
只要拿出与之相应的「交换物」,就能把想要都的东西都拿到手。
在即将被害的村民中,有一个容姿尚可的少女。
在所有人之前冲出去,表明自己的「正义感」。
出手将所有人救下,展示自己的「力量」。
然后再对容姿尚可的少女报以「温柔」。
那样的话,就能分别得到少女对自己的「倾慕」,同伴对自己的「认同」,还有村民们的「感激」。
对希洛来说,就是这样。
仅仅只是带有强烈目的性,以索取某物为目标的付出而已。
和付钱买东西没什麽两样。
如果不是的话,才不会理他们的死活。
反正他们的遭遇又不是因为自己而起。
谁管你啊?
卑怯者
这就是,名为希洛的「英雄」,所行动的理由。
「给我化为经验值然后随风而去吧!」
摆出正义凛然的样子,将其中一人踢飞,然后指向对方的首领,威风凛凛地喊道。
希洛的举动,使得敌人察觉到了侦察队的存在。
无论如何,都决不能让「青阳」知道这边的行动。
沃瑞尔长呼一口气,拔出腰间的长刀,冲了上去。
「全员,突击!」
一道银色的弧光闪过。
瞬间,浓重的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粘稠的液体沿着刀尖缓缓地滑落,在地上留下点点的痕迹。
在不到短短五秒的时间,敌人的人数便从三十人变为二十九人。
「还傻站着干什么!」
一名资历比较老的「青阳」成员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着周围的同伴怒吼着。
大概是被沃瑞尔高超的剑术所鼓舞,侦察队里的十名士兵要相继从藏身处冲了出来,同样地拔出长剑,将盾牌护在胸前。
不过短短数十秒,杀伐的气息便充斥着四周,空气仿佛就象是被凝固了一样,让人窒息。
十三人对二十九人,压倒性地不利。平均算下来的话,至少要每个人同时对付两人。
「他们只有十来个人而已,就算是正规军也没什么好怕的!」
最先开始朝着同伴怒吼的男人摆出进攻的架势,带领的同伴朝着沃瑞尔他们冲去。而作为领头的红色的兽人,则是饶有趣味地抱着双臂在一旁观看着。
「erif cbp aib」
同时,布蕾雅举起金属杖,轻声地低吟着。
数道火球拖曳着尾焰袭去,将其中几人击倒在地。
「唔——!果然就是要这样才对!」
沉浸在高扬感的希洛兴奋地握着双拳,朝着身旁另外一名敌人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事。
对布蕾雅他们来说,这是一场不仅仅是拼上性命的厮杀,更是肩负着席迪尔所有人的性命,绝对不能输的战斗。
但在希洛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为了让自己得到想要的东西,所必须进行的游戏。
「可恶!」
留着络腮胡的强盗看着正陷入苦战的同伴,怒骂一声,伸手从腰间抽出单手斧,然后把盾牌前举护在胸前,警戒地盯着希洛。
虽然速度快得离谱,但是动作却是完完全全的大外
和一开始遇到的小喽囉不同,这次的所有敌人是货真价实的武斗派。
希洛的动作,一下就被对方看穿。
强盗男稳住架势,等待着希洛的下一次进攻——等希洛发起进攻的时候,先用盾牌破坏他的平衡,然后再趁机补上致命一击。
然而,在下一瞬间,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其意料。
坚实的盾牌象是纸片一样被弹飞出去了。
并非单纯依靠蛮力,将盾牌撞飞。
而是在对方顶着盾牌向前冲的时候,改变前进的方向,用手压住盾牌的边缘,然后让其滑出去。
看起来就象是盾牌被弹飞出去一样。
希洛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对方的视野中。
「你在东张西望些什么啦?」
看着对方慌张地东张西望的样子,希洛不由得笑了出来。
「怎么啦,QTE不会按喔?」
如同迅雷般的一击在对方的下巴处炸裂开来。
就连惊讶的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反应过来的时候,强盗男发现自己已经被打飞至半空,然后在下一秒失去了意识。
「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了,你们一起上吧。」
希洛把左手放在腰后,右掌掌心朝内地来回弯曲数次,笑着说道。
希洛因为看不到自己的眼睛,所以不知道。自己的瞳孔,正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淡蓝色的光芒跟随着希洛的步伐,拖曳出两道光弧,步步逼近。
简直就是,被恐惧本身所窥探着一样。
不想和这家伙对上。
这是剩下的其余两人,仅存于脑海之中的唯一想法。
但是,两人的本能告诉着他们——逃跑,也是不可能的。
很显然,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喔喔喔喔喔——!」
两人分别拔出腰间的长剑,将盾牌丢下。不留给对手一丝多余的机会,各自左右地向前冲了上去。
几乎是同时挥出长剑,但是之间却微妙地相差半秒。
看似巧合的举动,实际却是有意而为之。
所谓斩击,其实只不过是一条线。只要没和线待在同一个平面的话,那就是绝对安全。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由上至下,竖直的斩击。
竖直的斩击,只要前后移动就能躲开。
正因如此——经验丰富的武者,必定会选择向后一跃闪开两道斩击,又或者是奋而向前突进,利用第一击与第二击之间的间隔,一口气反击回去。
就算是稀世的剑豪,也不可能随意中途改变剑招的轨迹。
所以不存在第三种选择。
但是,这样的判断只成立于应付近乎同时挥下的斩击。
虽然没有人能够随意中途改变剑招的轨迹,但是剑招的快慢,却能够任意控制。
就和剑招无法在中途随意改变轨迹一样,躲闪的动作也是同样。
这也正是潜藏在时间差之间,伺机咬断对手咽喉的利齿——作为第一击的竖斩不过是诱饵,诱使对方向前或者向后躲闪。然后,在对方无法做出第二次闪避的瞬间,第二击的横斩便会给予其致命一击。
当然,如果被察觉并非同时出手的话,躲闪的方式也会因此而发生改变。那么这个战术就会完全失效。
但是,两人至今为止从未失手过。
在数次被讨伐的作战中,两人更是凭借着这一战术,斩下数名高级骑士的首级。在「青阳」首屈一指的武斗派之中得到了次席和三席的地位。
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而已。
在两人的眼中,希洛已经和一具尸体没人任何的区别。先前因为视线相对而产生的恐惧,也早已烟消云散。
下一刻,血光四溅。
少年的身躯犹如断线风筝般坠落在地上。
本该是这样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咧……」
并没有躲闪,也没有使用高超华丽的技巧将攻击挡下。只是相当单纯地,各自用左右手握住对方的手腕。让对方使不上力气,无法挥动长剑而已。
「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别说不可能啦。」
更加用力握住对方的手腕上,将武器夺下之后随意地丢到地上。然后,抓住两人的前襟,就这样丢了出去。
「唔哈?!」
两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就是你了吧?」
站在一旁观战至今的红色的兽人用鼻子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希洛的双眼,提起手中巨斧向前踏出数步,由上至下地俯视着这个身高不足自己一半的少年。任由狂暴的杀意从浅棕色的瞳孔中散发出来。
三十人的队伍,近乎全灭。
「退下。」
低沉的嗓音仿佛是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低沉而又有力,似乎就连空气也要为之一颤。
剩下的「青阳」成员见状纷纷后退,站到红色的兽人身后。
狂暴的杀意从浅棕色的瞳孔中散发出来,让人感到恐惧。
所有士兵见状纷纷高举着盾牌,冲到红色的兽人前方,摆出包围、夹击的阵型。
「哼……」
接着,巨斧挥下。
仿佛要将空气劈开一般,沉重的巨斧发出划过空气的呼呼声。
坚固的盾牌瞬间变为无用的铁块。
随后,三个人应声落地。
虽然在千钧一发之中,三人都被希洛往后拉动身体,避开了被斩首的结局。但是巨斧仍然从三人的胸前掠过,留下可怖的伤口。
「这……是什么?」
希洛喃喃道。
浓重的铁锈味,腻滑的触感。
好恶心。
好可怕。
希洛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后退了几步,但目光却无法从头颅上移开。
侦察队的士兵们也和希洛一样,被红色的兽人所吓倒。
「希洛!别在原地站着!」
沃瑞尔将长刀持于斜下方,如同疾风般向前踏出一步,用力地蹬向地面。然后以媲美箭矢的速度朝着红色的兽人冲去,手中的长刀划出交叉十字,朝着对方的胸膛斩去。
但传到手中的却只有砍到硬物的触感。
如同疾风般的一击,被对方挡下了。
沃瑞尔并没有天真到以为单靠突击就能打倒对手,这一击,不过是幌子罢了。
迅速地收回长刀,再次蹬向地面,朝着红色的兽人的左侧突进。
目标,为希洛争取时间。
在红色的兽人挥动武器的瞬间,沃瑞尔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并非什么等闲之辈,如果是一对一的话,自己的胜算恐怕不到四成。
所以,作为战力的希洛是十分必要的。
虽然完全就是外行人的动作,但是力量和速度却是如同怪物般的级别。就算无法对对方造成有效的攻击,但至少也能负责牵制。
这样的话,胜算就能提高到大概六成左右。
「只靠我自己一个是打不过这家伙的,拜托你了!借给我一臂之力吧!」
沃瑞尔的叫喊,让希洛终于回过神来。
「我、我知道!不用你说!」
红色的兽人侧目地瞄了沃瑞尔一眼,在心中估算之后,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巨斧。
突然,数道火球突然地朝着红色的兽人袭去。
注意到了情况的布蕾雅,毫不犹豫地使用了魔法。
对兽人而言,为了追求速度的而降低威力的瞬发魔法根本不能真正伤到他们,充其量也只是像被小石子击中而已。数道砸在红色的兽人身上的火球,也不过只是让其感到些许的疼痛罢了。
但是,面对向面部袭来的攻击,人类的第一反应永远去用手去遮挡。不管那样东西到底能不能伤到自己,人们总是会这样做。
兽人也不例外。
本应该没什么效果的火球,却意外地迫使对方不得不做出防御的姿势。
为了防御袭来的火球,红色的兽人用空余的另外一只手挡住自己的侧面,落下的巨斧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不管怎样,沃瑞尔都不会放过这一瞬间的机会。
沃瑞尔先是挡下敌人的攻击,然后顺势将力道卸开,趁着对方失去平衡的一瞬闪身突破。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转瞬之间,手持长刀的沃瑞尔便挡在了希洛的身前。
先是拨开即将落下的巨斧,再用长刀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本应是如此。
「哼,终究也只是个菜鸟。」
红色的兽人以沃瑞尔完全来不及反应的速度,瞬间改变了巨斧运动的轨迹,用巨斧的侧面狠狠地拍向沃瑞尔。
如果被击中的话,绝对不是断一两根骨头就能完事。
「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沃瑞尔拔出腰间的第二把长刀,挡下了巨斧。
从刀柄乃至刀身均是一片漆黑。而且和普通的刀剑完全相反,漆黑的长刀拥有着厚实的刀身。就连本应是刀刃的部分也没有开刃,而是维持最初被打造出来时的样子。与其称之为「刀」,不如称呼为有着长刀外形的「棍子」更加恰当。
「有趣。」
红色的兽人看了一眼已经有些许裂痕的巨斧,然后重新将其举起,用着与庞大身躯毫不相称的速度,向着两人发起冲锋。
巨斧与漆黑长刀互相碰撞,弹出无数火星。
藉助对方的攻击,沃瑞尔顺势在半空中将身体翻转。然后凭借着惯性,挥出另外一把长刀,象是风车旋转般地朝着对方砍去。
但是,在长刀即将割开对方咽喉的瞬间,却被以丝毫的距离躲闪了过去。刀刃,深深地没入红色的兽人的左肩。
「没人教过你,打架的时候要盯着主角吗!」
与此同时,希洛高高跃起,跳跃至于红色的兽人头部相同的高度,狠狠地踢了过去。
就算是脖子被踢断也不奇怪的巨响发出。
双手被封,而且还在完全无防备的状态吃了这么一记。就算是再强壮的巨汉,也会马上失去意识,绝无还能继续站立的可能。
「无聊。」
淡然地这么说道之后,红色的兽人无视左肩处的伤口,强行驱动本应无法继续使用的左臂,死死地钳住了希洛的左腿。
然后,将希洛当作武器一般,砸向了沃瑞尔。
「糟糕!」
如果只是武器,沃瑞尔还能用长刀将其挡下。但是,被充当武器的却是身为同伴的希洛。沃瑞尔除了选择放弃格挡,硬生生地吃下这一击之外便别无他法。
伴随着一声连骨头被打碎也不稀奇的响声,两人就宛如被掷出的小石子一样,飞出了十数米的距离。就象是被揉成一团的旧报纸,倒在了地上。
而对方也没有好心肠到会给沃瑞尔他们调整姿势的机会。
沃瑞尔突然感到胸口一闷,视野中的景色再次急速地旋转起来。
红色的兽人抓住沃瑞尔的前襟,硬生生地将沃瑞尔拉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是背部狠狠撞击地面时带来痛楚以及窒息感。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肯定会因为疼痛而动弹不得吧。
但是红色的兽人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对沃瑞尔的攻击,而是单手举起分量十足的巨斧。举起至最高后,停顿数秒,然后高速地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如同熟透的柿子高速落地,沃瑞尔的死状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所有人都认为沃瑞尔这次死定了。
突然,一道劲风吹过。
象是什么东西突然高速地飞过,卷起阵阵的强风。
钝器击打某物的声音响起。
红色的兽人手中的巨斧随之落下,握着巨斧的右手也以不自然的角度张开着。
「我和布蕾雅不一样,可不会因为害怕误伤而不敢攻击呢。」
身材娇小,穿着和沃瑞尔相同——希昂布莱学院的大衣。手上拿着金属杖的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被彻底惹怒,正准备向自己走来的兽人,亚蕾克西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伸出左手的食指,左右地摆动着:
「在想什么呢?你已经没棋可走咯,菜鸟。」
话音刚落,数十道由魔力构成的绳索突然出现在兽人的背后,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缠绕着兽人。使其在数秒的时间内动弹不得。
被压倒在地的沃瑞尔伸手握住一旁的长刀,使尽力气地朝着红色的兽人的下巴刺去。
但是,就和之前数次本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一样。又一次,相同的结果——再次是以丝毫的距离,被对方闪开了。
红色的兽人握紧宛如磐石般的右拳,高高地举起,任由发达的肌肉蠕动般地膨胀。随后朝着沃瑞尔袭去。
就算是死,至少也要拖其中一个下水。
这是沃瑞尔从对方的双瞳中读到的信息。
「到此为止了吗……」
沃瑞尔不禁喃喃道。
「所以说……很痛的啊混蛋!」
原本是巨斧的实心木柄,被硬生生折断。然后,希洛使出全力,朝着对方狠狠地敲了下去。
一声巨响在红色的兽人的后脑勺炸开。
这一幕不过仅仅数秒,但却让人感觉象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直到刚才,无论受到何种攻击都能若无其事地承受下来,如同怪物般强壮的兽人——终于缓慢地向着左侧倾斜,失去了意识。
红色的兽人,就这么倒下了。
「可恶……痛痛痛痛。」
希洛将手中的木柄丢下,瘫坐在地上。
而布蕾雅则是飞奔过去,为先前被砍翻的三人做应急处理。
「哟,布蕾雅。看来你找到了不错的帮手吗?」
少女把金属杖扛在肩上,无视希洛等人地走到布蕾雅跟前,任由额头上的青筋爆起,静静地等待着治疗的结束。
「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真巧啊?是要这样说吗……」
「我巧你个大头!」
少女弯起手指的关节,狠狠地给布蕾雅来了一记暴栗。
清脆而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