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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匆匆赶到学校的时候，校门口除了保安大叔之外，已经没什么人影了。
门口两边的树木支着光秃秃的树干，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比起前些阴沉的日子，今天算是一个比较明朗的天气。尽管还是很冷，好歹太阳算是出来了。
『咚咚』季夜扣了两声门
「你来得早的嘛。」小王打开教室门说道。
季夜瞥了一眼，教室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了，正进行着早读。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之前不是在班会上讲了这几天轮到我们班值日嘛。」
「值日？」季夜有些疑惑，要说值日的话，不是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什么叫『轮到我们班』？
小王并没有回答季夜的疑惑，她指着一边的垃圾桶和扫帚说道，「赶紧拿着扫把过去，你和惠夕负责教学楼后边的那块空地。」
「人家惠夕一早就到了，你看看你，以后约会也迟到的话，讨得到老婆伐呀？」
班级里一阵哄堂大笑。
原来是校值日，季夜恍然大悟。
「哦，我马上去。」季夜快步走进了教室，准备妥当。
离开教室后，季夜提着扫帚快步地走在校园里。
偶尔能看见几个人影，负责着各不相同的区域。
和平时的吵闹繁杂的校园不同，此时，只剩下轻轻的扫地声，还有，风吹拂而过的声音。
「太慢了啊！」惠夕站在远处宽阔的空地，大声地喊道。
季夜闻声，一路小跑过去。
「不好意思…」季夜喘了口气，「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
「哼…我都扫得差不多了。」惠夕不满道。
「少来，本来就没什么好扫的吧，树叶早就掉光了。」
「…，嘛…，量，量么…的确不多，比起十月份的时候负责走廊那块的时候。」
惠夕说的是今年秋季的时候，校值日那天，她和季夜所负责的通向食堂的走廊，因为走廊是半露天的风格，也就是走廊的顶部和左右两侧，有不少艺术雕刻一般的空洞，所以走廊上会有很多很多枯叶。
「所以这个时候就可以偷下懒了啊……」季夜找着草坪旁边的石头台阶坐了下去。
「调查得怎么样了？」惠夕也跟着坐在一边的台阶上。
惠夕并没有明确地指出她问的是什么事情，不过，她也没法明确的指出。
两年前的事情，前些日子在旧校舍遇到的幽灵，以及之后目击到的坠楼事件…
各种各样的信息混杂在一起，惠夕她也一定很混乱吧，想要知道事件的详细，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开始问起。
「那天和黎宇航一起，在Mc里，他说的的话，你还记得吗。」
「大概的意思还记得…怎么了？」
「两年前的那件事情。案发当天，和平常一样。嗯，他是这么说的。」季夜自我肯定着。
「这里面能看出些什么吗？」
「嗯。」季夜继续说道，「但是，紧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奇怪是指…？」
「电视剧里也经常有这种跳楼自杀的桥段吧。」
「但是，在跳楼之前，大多数都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楼底下会聚集很多围观群众。」
「确实…」
「但是按照黎前辈说的，两年前的那天，死者应该是死了之后才受到群众的关注的。」
「这个能说明什么？」
「惠夕，一个人自杀是为了什么？」
「这种事你问我我也…我可从没想过自杀之类的事喔。」
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利己的，但是衡量利益的标准会受到感情的影响，导致人们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错误的判断。
「跳楼自杀能得到什么利益呢？」季夜自顾自地说着，「跳楼与其他的自杀方法的区别在哪里？」
「自杀的成功率？」惠夕突然道，「你看电视剧里割腕不是基本割不死的嘛…」
「那是电视剧里没有竖着割，竖着割一刀就死。」季夜顿了顿，「其实很明显吧，跳楼不同与其他自杀的地方在于死亡场所的开阔性，容易受到人们关注。这就是利益，精神上的自我满足。」
「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两年前的那位前辈，自杀的过程太快了，自杀的地点没有形成观众？」
「是。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不仅是两年前，这一次，上周五的死者，也是一样。跳楼的地方根本没什么人。这样不符合自杀的普遍心理。」
「那也就是说……」
「…是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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