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一)世界的真实
“你也被叫来了?”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黑暗里被弄出回音,是个男人在说话,语气显得有些散漫。
“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种纨绔子弟也会被叫来到这种地方。”另一个声音在黑暗里接了男人的话。
“哎哎哎,别这么说嘛,多伤和气啊,来来来,我这有好东西。”那个散漫的声音招呼着。
“你又喝酒了!”语气里透着的尽是不满,“我闻到了。”
“哎呀哎呀,本来今天是我有钱的老爸来的,不过他今天得陪英女皇晚宴,我就是过来走下流程,别介意别介意,这是我托人从Chateau Lafite-Rothschild带来的,棒极了!”那散漫的声音里又多出了点自豪,像拉菲这种名贵的酒才能让他这么自豪,“这里有多余的郁金香杯,伊丽莎白不赏脸,弗拉基米尔,来来来,你知道我的味蕾从不骗人的。”那声音好像是在催促。
“如果不是看在你那种马老爸的份上,伊丽莎白早还把你踢出圆桌会了,”被纨绔子弟称作弗拉基米尔的男人叹了口气,“伊丽莎白,这次圆桌会议离上一次只过了不到一周的时间,这次是谁召集的?显然不是我们中的一个。”
“是赞克。”黑暗里多出了一个稚嫩尖锐的女声,应该就是被弗拉基米尔称作伊丽莎白的女人,“他说他从保密部找来了点东西。”
“保密部?他去保密部干嘛!”从忽然加快的语气中明显可以听出弗拉基米尔的激动,“他是在怀疑我么!”他是保密的负责人,他感觉到
“弗拉基米尔,你那么激动干嘛,也许是赞克有什么新发现,我们当时建立圆桌会议就是为了让我们各部门能够建立在信任之上彼此制约和合作,而且赞克主管执行部,这是他份内的事,我们无权干涉,甚至应该支持才是。”另外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宛若从地狱里偷渡出来的鬼魅般从黑暗的一处幽幽升起。
“勇度,你这种老不死也被叫来了?好了,到底还有谁吧?赞克都叫了些什么人来!你们今天都是来看赞克是如何从保密部的资料库里挖点我的小秘密,然后像他两年前找人取缔可怜的梅拉夫那样把我取缔了?”
“弗拉基米尔,我知道你和赞克因为梅拉夫的事没少闹矛盾,可那次的确是梅拉夫私自挪用了公款,赞克也是本在公平的原则上作出的决定。”被称为勇度的男人缓缓说着。
“可他不挪用那些钱的话达各洛大坝就会面临决堤的危险,如果没有那笔维缮资金,下游那两万人根本没有足够时间搬迁!”弗拉基米尔暴怒了,显然这件往事让他现在很不舒服,更何况加上一个喜欢乱弹劾人的家伙现在说不定正在某个地方为取缔他这个保密部负责人措着辞,“我觉得相比起梅拉夫那种当即果断的决裁者,更应该被取缔的是他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不是么?”其实在弗拉基米尔说完这通话后他都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狠毒了,他只是有点不满为什么一个初来乍到的执行部暴力狂可以随意踩在他这个新兴政府的提倡和创立者之一,他只是有点不满,自己的权利被别人瓜分。
那明明是只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留一大块给别人!
他是有点自私。
但不自私的话,有些东西在还没有拥有之前,
就会失去。
他只是害怕那种失去东西后的无力感,害怕自己一无所有了。而原本应该一无所有的家伙这时穿着藏蓝色的ARMAN羊毛衫西装,配着乳白色的衬衫和纯黑色领带,脚下踏着GC定制的乳白色漆皮的鳄鱼皮鞋站在黑暗中渐渐扩大的那块光明里,脸上带着讨喜的微笑。是赞克。他站在一扇从外面推开的木门外,门外的光涌进门内的黑暗里,将这个老男人的轮廓勾勒得像是二十岁的壮年那般健硕。
“赞克,你作为这次圆桌会议的发起人,应该有遭到的觉悟不是么?”纨绔子弟虽然这么说,但语气里听不到一点责怪的意思,“来来,尝尝我从Chateau Lafite-Rothschild带来的好东西,我不和没有品味的人说话,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呐,快来吧。”黑暗里听得到有液体倾倒进玻璃酒杯的声音。
“免了吧,我在外面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特有的欧元,酒,和香水混在一起的酸臭味。”叫做赞克的男人还是站在门外那块唯一的光明里,搞得好像他是向往光的黑天鹅而他们是抛弃光明的蛾子,这让弗拉基米尔更不舒服了。
“亲爱的弗拉基米尔,”黑天鹅的目光一转,落在黑暗里的某处,“我想说你未免有点太火了,在这次我召集圆桌会议前,我并没有说过这是一场弹劾大会,因为我没有任何可以弹劾你的理由,今天没有谁被弹劾,事实上,弗拉基米尔你实在是太棒了你知道么!如果没有你这种对保密文件的绝对忠诚,恐怕我不会发现……。”黑天鹅以一种华美的姿势踏进黑暗,而即使在黑暗里,也有种东西将他和蛾子自然而然地区分开,那种东西叫做——气场!黑天鹅将声音隐匿在“发现”两个字后,而他转过身走到被彻底推开的木门后,用手摸到了一块冰凉的突起。
弗拉基米尔并不在乎假想敌的赞美,但他也被那戛然而止的话吸引住了。
“赞克,快说吧,你那话太有吸引力了,都把我从伊丽莎白的裙子里吓出来了!”在这句话说完后,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独属于女孩的惊呼,那是伊丽莎白的声音。该死这货不会从刚开始就蹲在伊丽莎白的裙子里在跟他们说话吧!
然后一声什么东西撞在木头上发出的沉闷声音伴着还有一声耳光落在什么人脸上的声音传来。该死这货是活生生的他父亲的加强复制版!又一个不折不扣的淫棍。
光出现了。
在无尽的黑暗里,突然就出现了如同阳光般炽烈的光线。
是一盏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巨大的水晶吊灯,来自灯泡中苍白的光线被无数细小的红水晶折射出不同色彩却同等炫目的光。
是赞克打开的开关。灯光同时笼罩在蛾子们和天鹅身上。
直径大约有五米的巨大的木制圆桌摆在这个被照亮的空旷的房间的中央,大约有十多个沙发椅绕着圆桌外围摆着,现在已经有将近椅子数一半的人坐在圆桌周围的沙发椅上。
“我靠,塞西斯,你是哑巴么!怎么都不说话!”一个穿着乳白色西装,左半边脸上有一块还未消散的红斑的男人用手指着一个坐在圆桌最靠门位置上的正合着眼的男人大呼。
“安静。”一个穿着奇怪的白色束身衣秃了顶的老人咳嗽了声后用一种威严的父亲教训不听话的孩子的语气对着空气大吼了声。他坐在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旁边的位置上,那个女孩看上去明显是有些不高兴。
“算了吧勇度,你的威严还不及我老爸一半。”穿乳白色西装的男人从面前的桌上拿了一支斟满了鲜红色液体的郁金香杯在手开始细细地把玩,“你看弗拉基米尔都比你这老不死要好,至少别人不乱管事。”话锋转到了坐在与穿乳白色西装男人隔了两个空位的弗拉基米尔身上,其实刚才是弗拉基米尔是紧挨着这个纨绔子弟在坐的,可他实在受不了那股刺激的香水味和浓烈的酒气。他穿着一件灰黑色的西服,同样挺拔的身子靠着沙发椅靠背。
“我那是懒得管。”他叹了口气,不是为这个纨绔子弟的无可救药而叹息,他从不会在这种只对女人和奢侈品有兴趣的人身上浪费哪怕一段叹息的时间。弗拉基米尔的目光对上了已经走到圆桌前的赞克,他脸上还是带着那种讨人喜欢的笑容。
弗拉基米尔听到赞克说了句话,其他人也都听到了。
就在他叹息后的瞬间,赞克说完了那句没说完的话。
“世界的真实。”
他说。
“我找到了,世界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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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大家好,这里是风华,这是我的新作《灼花之蝶》的第一章。
其实之前如果有知道我的,都知道我以前都是以写小言文见长,但这一次我想写一写更大的世界。
这一切源于我的两个梦。
一个是一只翅膀带着火焰的蝴蝶在已变火海的花田里惶恐的飞着。
另一个是一只巨大的黑蛇盘踞在一堵绵延千里且高耸的石墙上,它金色的瞳孔像是要摄人魂魄。巨大的羽翼像是两把鲜红的折扇收拢在它的脊柱后。
这一切都太美了,所以我想写他们。
再加上我对《饥饿游戏》的喜爱。
所以能力者和反乌托邦都会有。
但是写这篇文章风华正是一个高三党。
所以我会尽我的力每周更文的。至少1500字的保证。虽然不是很多,但应该能保证精彩。
你们要的互动,要的吐槽。
都会有的,
总之,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一部阴谋和冒险交融的故事。
我很喜欢我为《灼花之蝶》正章男主角设计的一句台词。
“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但勇气不失。”
这是一场战争。
现在已经拉开序幕。
命运里的人冥冥中汇往一处。
谁走谁留,谁生谁死。
都还未成定数。
作为作者的我不是他们命运的主宰者。
他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