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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站在房间里的梳妆柜前,整理衣着。
双休日结束,现在开始她又该投入繁忙的学业了。
镜子前,米娅细细梳理自己的天蓝长发。
圣莺学院对学生的仪态要求极高,除开付费的各项课程,各种礼仪和社交舞是每位学生的必修课。
她身上穿着精致的白色束腰上衣,胸前别了一朵白胸花,凸显出开始发育的稚嫩可爱的身材。下身配着黑紫色百褶超短裙,双腿穿着厚厚的黑色连裤袜作为裙子太短的掩护,脚下两只黑色小皮鞋脚尖相对。
这是圣莺学院的标准校服,做工精致,面料华贵,成本就需要三个金币的高价。
“……嗯!”
反复确认穿着不会被礼仪老师逮住教育后,女孩满意点点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可爱一笑,天真的童颜透着阳光与青春,只是侧脸上还没有消去的红肿破坏了这份美感。
拎上黑色皮包,米娅下楼后看了眼客厅角落处的钟柜,指针指向八时半,离学院的开课时间还有半小时,还有很充足的时间。
她们家离建立在城中心地段的圣莺学院距离很近。
女孩在确认了一下暖在锅里的几张肉饼后,想了想又从储蓄箱里拿走了几枚银币,打算回来路上买一些好菜。
昨天下午的时候亚芠丢了几支治愈药剂和接骨药膏给她,换到了足够支撑很久开销的金币。让女孩暗中松了口气。
黑面包的味道可不好。
那种吃的时候还要担心里面是不是掺了木屑的东西。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没人会想去吃。
留了一张纸条在客厅桌上,确保亚芠能在下楼时看见后,女孩对着阁楼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句出门的话。
圣莺学院课程众多,而每位学生至少要报三门课程,因为教师的开课时间不同,倒也不用担心会落下同时报名的课程。
不过即使教师开课时间很迟,学院也没有采用宽松制度,严守九时准时到校,至少午后三时才放人的校规。
诟病众多的该死校规。
不过对米娅来说并没有什么,她把报名的课程上完后差不多也就接近三时了,这是她特定安排的时间表,能在最早时间回家又不会浪费一丝在校时间。
“米~娅~!”
走近校门时,一双手趁着米娅低头走神,从她身后伸来,在女孩听见声音正要回头时,猛地向腰间环抱上去,两只白皙手臂狠狠在刚刚脱离平坦的胸口揉捏起来。
顿时,占了几条街大小的圣莺学院门口想起了十一岁初发育女孩的大声尖叫。
在察觉到校门口比自己大的各位学姐学长向自己投来怪异视线后,米娅捂住嘴,羞怒着挣脱来自好友的恶作剧,而后回身撅起嘴恶狠狠盯着眼前让自己出糗的好友。
“玩笑,玩笑而已,别这么盯着我嘛,米娅。”
比米娅高出半个头,看起来要年长一些,称得上少女的女孩嬉笑着摆动两手。
她留着一头耀眼的金色短发,脸上有些小雀斑,带着股英气。在米娅身上显得可爱高贵的校服在她身上又是不同的风味,隐隐带着成熟和飒爽。
“贝尔娜,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
贝尔娜是米娅在校内为数不多的好友,富商之女,父亲是德诺尔城上流社会中数得上的大富豪,家族从宝石商店开始发家。
“细细,抱歉抱歉,别生气嘛,只是增进少女之间友谊的一点小秘诀。”
贝尔娜维持着没有一点道歉意思的嬉笑。很难想象她是对学生礼仪要求极度严格的圣莺学院的学生,但事实她就是。
“这种事情怎么会增进友谊啊!”
“有啊,我和我姐姐就行。”她姐姐是名格斗家,性情豪放如同野蛮人。
“……好了快进学院吧,开课钟快要响了。”
米娅露出无奈的笑容,轻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校门。
停留在校外的学生越来越少了,站在几百米外就能看得清的学院钟塔,大时钟的位置即将形成直角。
“嗯,走……等等,你的脸怎么了?”
在米娅转身时贝尔娜突然看见女孩脸上没有消退的红肿,顿时瞪圆了眼睛。
白皙的肌肤上,充血的异样红色异常显眼。
等米娅惊慌失措抬起手想要遮住父亲留下的伤势时,贝尔娜已经皱眉走到她身前,拉住女孩的小手,抚摸红肿的童颜。
因为触摸的疼痛,米娅发出呜呜的低沉声音。
“又是你的父亲打的?”
少女的声音压抑着愤然,她见过数次女孩身上的伤势,同时也知道女孩是多么努力想要恢复和父亲的关系。
“没事的,不是父亲的错。”女孩有些着急地说着,抚住贝尔娜的手。
“是我做了让爸爸生气的事,不是他的错……”
“你还袒护你的父亲啊……”
贝尔娜看着米娅躲闪的眼神,有心想发火又觉得即使自己发火,也只会让好友更畏缩,深感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进学院先吧,福加那死老头差不多要关门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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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芠坐在书桌前,低着头,暗红的杂乱长发垂下,完全遮住他的脸。
实际上漆黑都屋子里,也没有遮住不遮住一说。
书桌上放着两本展开的白皮日记,其中一本大陆通用语写成的日记上,黑色的墨水字还没干,羽毛笔随意搁在桌面上,流出的墨水染黑了一块地方。
【我在做什么。
我又打了她,我为什么打了她。
每次决定不会有下次,每次对自己说是最后一次。
然后一次又一次违反。
我到底在做什么。
该死,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又开始搞不清楚时间了。
自从她离开后就一直这样,在她离开后又更加严重,再有她也不见后,我越来越搞不清楚了。
不过,时间的流逝有意义吗。
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
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
早就结束了,我的一切,在十一年前。】
墨水风干的片刻后,亚芠无声合上通用语写的本子,举起母语所写的日记,从第一页开始细细翻开。
漆黑的屋子里,暗红的眼眸深处闪烁微光,让他可以清晰看见曾经满怀幸福写下的每一个字。
干裂的嘴唇露出怀念的欣慰笑容。
然后,随着最后一页结束,又重归冰冷。
合上日记,小心地将另一本一同放入抽屉中,亚芠拿起身边的劣质烧酒,一口喝尽,起身出了房门,手里握着几张羊皮纸卷。
新的愈合药剂配方在昨天他就完成了,是时候去卖了拿上一笔钱去赌场把上次的不尽兴给发泄出去。
他今天约好了跟一名富商豪赌,在大赌场都第三层贵宾间里。
经过客厅时,白色纸条落入眼中,亚芠随手拿起放到眼前,扫了厨房间一眼后,直接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