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与少女

下一步就是招募水手和航海士,弗兰克和理查两人自然而然地就到了酒馆门口。由于今天来酒馆的时间还算早,酒馆里只有寥寥的几个人,甚至酒保也在打哈欠。

“哦?瞧瞧,这不是我们新晋的天才提督么?”还是那口熟悉的意大利话。

“哦?大叔。你不是还没喝醉吗,怎么说话就这么不正经了,哪里有还没上船就是天才的提督啊?”弗兰克还没坐下就一脸尴尬地摇头拒绝道,示意酒保来两杯昨天的朗姆,最烈的那种。

“呵呵,我的,我的,我赶紧调整到严肃的态度,”马里奥还是老样子,闷了一口酒,开始正襟危坐地谈到,“我昨天喝的太醉,失态了,……这位提督先生,是不是在为航海的事情烦心呢?”

“是啊……我们经验太少了”弗兰克也熟悉了这样的套路,闷了一口酒。

“那让我上船吧,我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航海士哦!我还能让我以前的老伙计们免费上船呢,招募水手的钱就能节省了不少。”马里奥的“正经”好像就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你?就是一个酒鬼吧,你不过是帮你和你那些找不到工作的老伙计们找个好下家吧?”理查一下就看穿了马里奥。

“我和我的手下,可是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哦,”马里奥还是边说边喝,越说越……,“什么撩阴腿啊,折凳啊,插眼啊,偷桃啊,拜观音啊”变本加厉的酒话来了……

“大叔!”弗兰克憋着笑意。

“哦,不不不,测量啊,掌舵啊,厨房啊,帆手啊……”还没说下去,马里奥就被自己的酒嗝打断了。

“不是说了他不行吗?”理查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对弗兰克说道。

“谁说我不行,男人最不能的就是……”又是一声酒嗝……,“不行。”

“理查!”弗兰克带着酒气叫停了理查,“如果大叔愿意那就最好不过了。”,弗兰克走了过去拍了拍马里奥的后背。理查看到这个其乐融融的情形,也闷了一口最烈的朗姆,知道没办法阻止弗兰克了。

弗兰克拿着朗姆的酒杯和马里奥干杯,“大叔,以后请多多指教了,我的名字叫弗兰克·约书亚·詹姆斯。”

“那么,以后请多多……”马里奥这次用手捂住了嘴,防止酒嗝打出声来,“……指教了,我的全名叫……马里奥·比安奇(Mario Bianchi)!”船都买了,弗兰克和理查才第一次知道马里奥大叔的名字,这或许是他们初出茅庐的疏忽,也或许是水手不拘小节的天性吧。

“小伙子们,这就是我们的新提督,詹姆斯提督!”马里奥似乎忘记了,今天太早了,他的水手们大部分都还没来……所以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回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馆的人多了起来,当然也包括了那些“迟到”的新伙伴们。马里奥可能是由于太高兴了,早就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了……弗兰克和理查也决定了留下来物色一些别的航海士……弗兰克便坐在吧台上喝着那最烈的朗姆,看着进进出出的水手。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拉丁少女进到了酒馆,“布鲁斯,今天生意还不错啊。”说着,就熟练地径直走进了吧台。酒保回答道,“你可终于来了,这两天累死我了。”拉丁少女边听着,边把她略显不搭调的像毯子一样的带深彩色边纹的褐色外衣脱下,里面一身普通得在街道上四处可见的褐色连衣裙,一席红色的秀发随着少女的褪去外衣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撒了下来……弗兰克定睛一看——这少女十八九岁年纪,淡淡咖啡色皮肤的鹅蛋小脸,两颊晕红,深红色的明眸凤角含春……褪去外衣后的少女一伸懒腰,一只纤细的手向后伸着,一只手搭在它的手肘上,呈现倒着写的“4”,随着“嗯~”一声,双眼微闭,略现笑容,红晕泛开,两颊隐现浅浅的酒窝——周身透着一股青春少艾的少女气息,;因拉伸而显得格外长的脖子旁的锁骨上,一串异域风格的项链与那个毯子的外衣一样,格外不搭调,却又甚显脱俗绝丽。短短数秒仿佛时间的凝结,弗兰克看得目瞪口呆……弗兰克突然意识过来了,赶紧抢在被少女发现之前,用一口深深的朗姆,拖住自己的快要落地的下巴,封住自己张开得略显呆滞的口,心想,“是她吗?”

少女伸完懒腰,也终于回头看到在吧台上的这位奇怪的顾客,眉毛一挑,喜出望外,酒窝更加深陷,双眸更加含水,“诶?是你?”便一直盯着弗兰克,直到弗兰克反应过来……“嗯,是我”弗兰克学会了马里奥的习惯,说一句最短的话,闷一口最烈的酒,“你是……这里的酒吧女郎?”

“不,艾琳娜(Elena)是我们的小……”酒保还没说完,就被艾琳娜的跺脚踩到闭嘴了。

“对对,我就是这里的酒吧女郎”艾琳娜熟稔地拿起布和酒杯擦了起来,“这位绅士,请问要再来点什么酒呢?”

“朗姆酒,”条件反射的那句老话掩埋了尴尬,“最烈的那种……”

给弗兰克满上的酒,被他连闷了几口酒,艾琳娜有点担心地问道,“一切还顺利吧?”

“嗯,好多了”一句话,一口酒,强忍着,不看艾琳娜。

“看来昨天的祈祷管用了,嘿嘿。”艾琳娜摆着头,红色的秀发又撒了出来,双眼弯成新月,红晕在淡淡的咖啡色双颊上晕得更开了……

天色越晚,酒馆就越热闹,这个是常态……不知道这份热闹能不能盖住弗兰克一边闷着最烈的朗姆,一边不时地觊觎艾琳娜的尴尬。当然以艾琳娜的性格,她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在意,从来不见笑容从她的脸上离开……

“‘赌棍赫尔南德斯’(Hernández),这狗家伙儿又来了,”一个水手喊道,全场的水手便都跟着开始起哄,望了过去,弗兰克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第一次见到的褪去笑容的艾琳娜,她的翻白眼和皱眉也足以使弗兰克好奇地望向了酒馆门那儿,看看那正要进门的“赫尔南德斯”。

“赫南德斯,今天老子要赢到你脱裤子,踢你的屁股!”那个醉醺醺的水手有点语无伦次的喊道,手指的却不是赫尔南德斯的方向……“好好好,如果你能赢我,我就脱了裤子,穿上艾琳娜的连衣裙。”开着玩笑的赌棍,声音冷静而平稳。刚进酒馆的赫尔南德斯显得异常高大,肤色白得有点可怕,黑得发亮的中长发有点不修边幅,叶子般四处散落,刘海时不时会遮住左眼;充满血丝的眼珠,精灵般的耳朵,黑色外套上的高领,白色衬衣胸前的蕾丝围领……对,就像吸血鬼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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