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武者 楔子

天正11年,羽柴秀吉率军攻打柴田胜家,双方在吴湖附近对峙了两个多月。柴田家麾下的佐久间盛政发觉羽柴家主力撤退后,连夜发起奇袭并轻松占领茂山砦。随后又攻击千人防守的中川清秀,顺利讨取其首级。

志得意满的佐久间盛政此时不过29岁,他此刻手执团扇军配,正在考虑下一步的进攻方向。

“主公,我们应该带兵回去了,否则大殿那里不好交代啊。”水岛政俊是佐久间家的家臣,见自己主公还想连夜行军,不得不做出提醒。

佐久间盛政哪里会听,不由骂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说舅舅这,舅舅那的。你三左卫门不是我舅舅的家臣!”骂的兴起的盛政抄起面前的酒壶,连着往嘴里灌了半壶,又打了个饱嗝说道:“再说有前田筑前守的2000精兵作为后盾,你们担心什么。难道佐久间的武士就不如秃鼠之辈?”

前田筑前守就是前田利家,2年前佐久间盛政帮助利家,清除能登国内上衫势力的反扑,那次荒山合战后,令两家更加和睦,即使之后的清须会议,利家也仍然站在盛政舅舅柴田胜家这一方。这位自织田信长时期就作为柴田胜家的寄骑,谁也没想到他会在之后反水,根本不抵抗羽柴秀吉的侵犯。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

军议到此为止,水岛政俊无论如何劝说,也阻止不了佐久间盛政的败亡,政俊长叹一口气,也跟着众将喊道:“誓死保卫主公!”

带着胜利与疲惫的军队,趁着浓雾的有利天时,佐久间盛政命令再次出发,目标岩崎山砦。

岩崎山砦和上山砦成倚角之势,守将高山重友却没有一点武士精神,眼见盛政发兵攻打自己,连忙逃窜,使得羽柴秀吉的第二防线摇摇欲坠。

又是轻易夺得一砦的盛政,越发骄横,对之前反对他的水岛政俊讽刺道:“三左卫门,你平日里都预料如神,这次也有失手之时啊。我们应该趁着秃鼠主力撤退的时机再下一砦,好叫年迈的舅舅知道,我佐久间家的勇武。”

政俊脸色泛白,没有回应自己的主公,反而像看死人一样看着盛政。

佐久间盛政身跨一匹有星斑的褐色信浓马,这匹马着实不凡,它的父亲曾是信玄公和武田胜赖的座驾。这匹4岁幼马已经跟了盛政半年,虽然没经历过大的战争,但因为血统的原因盛政也极其爱护此马。为了让它的负担不那么重,盛政这次特意换了比较轻的竹子铠甲,头盔也特意选择较轻的筋兜。不过这样一来,主将的防护就有些单薄,好在自己的马回众可以给盛政提供有效的保护。

盛政对水岛政俊看自己的眼神有点讨厌,又说道:“三左卫门,你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拿下贱岳砦。”

次日,成就对方勇武的贱岳之战开始了,占尽优势的佐久间盛政和自己的弟弟柴田胜政试图夹击贱岳砦,敌方守将桑山重晴奋力抵抗,本来无法坚持到傍晚的敌军,却得到对岸丹羽长秀的支援。

“报!柴田军奉行大人发现敌方援军,问大将我军是否撤退?”

“撤退?绝不!敌方谁是主将,带兵多少?”佐久间盛政嗓门很大,即使守卫他的水岛政俊也能清晰的在战场上听到主公的问题。

信使稍稍一愣,又跪下回答:“带兵的是丹羽越前守,兵力5000人。”

听到不过5000援军的盛政放下心来,大笑道:“织田四天王的越前守大人都来了,我们更要好好招待。”

本来是盛政的三弟柴田胜政帅领3000人攻打桑山重晴的1000守卫,随后盛政自己带8000兵从后夹击,却没想到遇见丹羽长秀的5000人。我方的1万1千人对敌6000人胜利就在眼前,然而世事难料,之前利用浓雾奇袭的盛政,被敌方反利用了一把。

凌晨时分,敌方借着浓雾又有动作。

“急报!敌军主力来援!羽柴大军来袭!”来不及停下马的信使,大声报告,登时震惊了还在试图歼灭敌军的盛政和他的武士。

水岛政俊似乎早早预料到有此一劫,对自己的马回众部下喊道:“誓死保卫主公!誓死保卫主公!”

作为最后一道防线的马回众不久也反应过来,跟着政俊一起喊道:“誓死保卫主公!”

佐久间盛政虽然诧异羽柴秀吉为何如此迅速回援,不过拥有良好统帅天赋的他还是迅速做出反应:“命令柴田胜政和我军汇合,立即撤退战场,我军殿后。”

殿后意味着损失更大,而且通常会被撤退的军队抛弃。佐久间盛政这么做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对于自己的弟弟,兄长还是一无反顾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可惜,命令并没有传到,信使回来的时候,柴田胜政的军队已经被击溃。

“报!柴田军奉行大人战死,余下部队已经抵挡不住了。”

得到消息的佐久间盛政从马上摔了下来,恍惚间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全军撤退!”

待盛政苏醒之时,发现自己被水岛政俊抱在怀里,两人共乘一匹马。盛政花了几秒钟整理了一下思绪,对抱着他前行的水岛政俊说道:“三左卫门,我弟弟如何了?”

得到抱歉的答复后,强忍着悲伤,嘶哑地又问:“杀弟之仇,怎能来日再报,去找筑前守,让他派援军。”

政俊心道:“别说前田利家早就被猴子策反,即使没有他那2000人也是螳臂当车.1万5千大军岂是你个官二代能够抵挡的。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拖到投降猴子的那一天,初期阵营选错真是崩溃。”面色却悲痛欲绝,哭道:“主公之弟为阻挡敌军而死,还请保留有用之身,徐徐图之。”

“我让你去找筑前守,难道你也敢抗命?”

水岛政俊明知此时多说无益,还是按照主公的要求去做了。一行人边向占领不过一日的茂山砦撤离,边联系前田利家。

局势果然和政俊猜想一样,前田利家不仅没有行动,还切断盛政与柴田胜家的联系。

这时候为了不被敌人夺取首级,在盛政的面前只有一条路:逃!

柴田胜家那里被前田利家截断,筑前那个地方更是利家的领地,既然两处都不能去,只好逃向更远的能登了。

可惜逃到中山村的时候,就被当地的农民抓了起来,连同水岛政俊一起交给了战胜方,羽柴秀吉。

秀吉见到落败的盛政,不由得爱才心切:“当我的家臣如何,我会把九州的肥后一国交给你。”

水岛政俊听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肥后还在岛津家手里,空白支票开的倒是爽利。”

只听得盛政说道:“在下无法接受,愧报舅舅的恩德,请您让我死后和弟弟埋葬在一起吧。”又转向政俊说道:“早知就应该听三左卫门的话,害的你也战败身死。”

随着一首辞世诗,佐久间盛政告别了世间:悔恨羡慕全不知,唯叹沧海变桑田。

一起斩首的还有水岛政俊,不过等他的首级被割下来的时候,人们突然发现尸体不见了,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卡片,上面的文字倒是类似汉字,不过笔画被人为的简化了。

卡片上写着:

游客败亡,账号注销

获得称号:落武者

奖励:后代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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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对上一本小说只能说抱歉,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补全.这本新书只期望自己能顺着自己的大纲好好写完,不再苛求成绩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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