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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班主任不是让希姗代管纪律吗？她能给你批假？”
“你真的觉得她会不批吗？”白小纯笑得更得意了。
“她还真的会批……”上锡山胸口中了一刀，“行，算你狠。话说回来，李淳风不是家里有事吗？怎么又病假了？”
“你还不知道吗，一开始确实是事假，但后来李淳风先天心脏病发作，变成病假了。明天一模肯定也来不了了。”
“咝……太惨了吧……”上锡山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对他制造的心灵创伤，不由更加愧疚。{难道真的是我害他心脏病发作的？等一模考完了，去医院看看他吧。}
“那我先走了，你就在这好好学习吧哈哈哈哈！”“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这个妹妹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力气可是大得很，你最好把她哄好了，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这小身板我看也没比我壮实多少，当心小命不保哦。”“哼，你以为小爷的情商跟你一样低吗？别的不说，哄女孩子开心可是我拿手好戏。”
“你要是真的擅长哄女孩子，会一直单身到现在？我信你个鬼。算了，祝你好运吧。”
于是晚自习，上锡山在教室里苦逼复习，背诵希姗做的答案；白小纯则拉着栖姬在校外转悠。虽然城市经历了轰炸的摧残，许多市民逃离，人烟比以往冷清了些，留下来的人们却还要继续进行经济活动。学校外的夜市依旧摆满了各路街边小吃摊位。
“老板两碗麻辣烫，不要麻辣不要烫！”“好嘞！”
白小纯和栖姬相对坐在小架桌旁。栖姬看着端上来的麻辣烫，琼鼻抽动：“好香！好吃！”说着一手抓起三根串一口撸光，溅得满脸酱汁，却挡不住大快朵颐的神采笑意。
白小纯则是优雅地一串一串撸，还伸手拿纸擦着栖姬脸蛋儿：“慢点，别噎着了。你是第一次吃麻辣烫？”
“唔！”
“太过分了，上锡山那个家伙，竟然连麻辣烫都没带自己妹妹吃过一次。”白小纯虽然吃相优雅，那也只是相比于栖姬来说的，实际上一双死鱼眼一直在栖姬全身上下乱瞄，全然忘了栖姬其实也跟上锡山相遇没几天所以没吃过麻辣烫实属正常这件事。
“还有吗……”栖姬舔着碗底眼巴巴望着白小纯。
“当然有！老板再来两碗！”砰！
扭头的白小纯只觉鼻尖划过一道凌厉罡风。当啷！餐具落地。啊啊啊啊啊！女人尖叫。
“栖姬！”白小纯惊叫着看着倒地的栖姬。然而让他惊恐的并不只是冷枪的狙击，还有那栖姬中弹的脸颊，那明明之前自己还擦过，摸过，软软嫩嫩的脸颊，竟然未被子弹打破，而是一点点肉芽蠕动着，将深嵌的子弹生生挤了出来！
栖姬当然也没死，还眼泛泪花看着白小纯：“救命……好疼……”
“你你你你……”白小纯腿肚子打颤，“究竟是！”
“小心！”栖姬突然抬起一脚将白小纯踹翻。碰擦一声，白小纯一边倒地，一边眼睁睁看着栖姬两根白皙玉指虚空一夹，竟是就夹住了一颗冒烟的子弹。显然若不是栖姬这一脚，中弹的就是他了。
“坏人！”栖姬擦干泪，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虚空翻动，那手势灵巧程度虽不如白小纯的棒棒糖魔术手华丽优雅，可接住的却是一颗颗超音速的子弹！
白小纯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夜幕阴影中，漆黑的写字楼顶，隐约有一个朦胧的人影趴在天台上。似乎是打光了子弹，只好悻悻收枪准备撤离。
然而栖姬可不打算就这么放他跑。“坏人！死！嗬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嚎叫，白小纯就看见方圆百里升起漫天飞虫，化作一道黑龙扑向远方的狙击手。狙击手连枪也顾不上收了拔腿逃向天台大门，总算在即将被追上一刹那关上了门。“可恶！坏人！”栖姬气得小白靴嘭嘭直跺。
危机解除，白小纯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少：“栖姬……你……不怕子弹，白发红瞳，操纵昆虫……”他终于想起了关于2天前那场灾害的坊间传言。“难道，2天前，就是你……”
“吴哥哥？”栖姬转身，向坐在地上的白小纯伸出小手，“受伤了？”
若是放在以前，美少女的伸手，白小纯一定会万分荣幸地抓住并吻上一串。可现在，栖姬的指间还能看到子弹留下的触目惊心的摩擦痕迹。这看似柔嫩的小手，却有着足以抗衡子弹的坚韧和怪力，白小纯只觉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别……别靠近我！”腾地一下蹿起来，朝着死胡同没头苍蝇一般冲进去。“怪物啊！救命啊……”
“怪物……”栖姬喃喃道。2天前她制造灾害时也有人这样叫她，可当时那些人在她眼中不过是行走的食物，她并不在意那些人死前的惨叫。可现在，这个才认识不过几小时的吴哥哥这样叫她，却让她胸口闷闷的，眼角酸酸的，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会难受……”
“哼，愚蠢的人类。”“血月姐姐？”
血月小鬼不知何时坐上了一张未倒的桌子，此时她全身裹着红袍和绷带，一双小腿儿悬在桌边前后摇晃。“醒醒吧栖姬，你这个吴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只不过是贪图你的美色。一旦让他见到了你的真面目，就会像只老鼠一样蹿进黑暗中，全然忘了就在片刻前还是你努力救了他一命。凡间屁·民，大多如此。栖姬，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要擦亮眼睛，像你上锡山哥哥这样真正能接受你的人可是很少的。”
“唔……”栖姬望着空落落的巷道，按着心口。
“这次就当教训了。以后不要随便离开上锡山身边，或者至少要有我或者希姗在旁边陪着。黑暗中盯着你的坏人可不止这一个狙击手而已，轻举妄动不仅自己有危险，还会连累身边人。明白了吗？”“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