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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多试几次。除了向下方身体溢出以外，应该还可以向上方头脑溢出。”
上锡山再试。“好像……确实有一点感觉！只不过向上溢出的没有向下的那么多。”
“不错，这么快感觉到，说明你悟性尚可，不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榆木脑袋。”血月小鬼龇牙一笑，“这就是内功入门基础中的基础，感受内力了。”
“这热流就是内力？”
“不错。每个人体内都有这股内力之泉，寄藏于枕骨大孔之中。你刚刚感受到内力扩散全身以后迅速消散，就是因为你的内力还尚未开发，十分弱小，根本无法用于实战。反过来说，一旦用内功心法将这股内力发展壮大，能够长时间驻留于肢体之中后，你的体能就会有一个飞跃性的增长。”血月小鬼跳下床走开，“而内力的发展，其实也没什么技巧，就是靠从外界吸收灵气。”
“灵气？是小说里那种天地之间逸散的灵气吗？”“呵呵，那种东西，古代曾经是有的，现在么……”
“现在枯竭了？末法时代？”这种熟悉的设定让上锡山会心一笑，“好家伙，原来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啊？”
“真个屁。”血月小鬼冷哼一声，“现在当然也是有的，只是被墙了而已。”
“啥玩意？被？墙？404？”上锡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国家连这个都管的吗？”
“没错，阿兹特克大反灵墙，阵法师圈内人称山河聚灵阵，专防境外灵气渗透。”
“可是这样有什么好处呢？难道是故意为了让我国人变得弱小，方便……”上锡山没敢再说下去，因为这次的推论脑海里没有闪电划过，他心里有些没底。
“没错，你已经明白了吧？强国弱民，从某北半球大国学来的老传统了。”血月小鬼掂着小脚尖拉开一个橱柜。黑暗中上锡山也看不清她取出了什么。“山河聚灵阵，你也听到了，是聚灵，而不是绝灵。并不是阻止境外灵气入内，而是阻止灵气自由逸散，把它们收集起来，供给人上人们的。传说曾经想用山河抽灵阵的，因为会导致周边灵气被抽光，遭到邻国的强烈反对，才妥协改为聚灵阵。”
“也就是说，只有在国内，天地中是没有灵气的吗？那该怎么修炼啊？难道要先去官场攀爬不成？”
“那倒也不必。其一，灵气对人体能的提升也是有极限的，越到后期，提升所需的灵气越是多得离谱，而体能的提升却是少之又少，照样一枪爆头。其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血月小鬼捧来一尊陶罐，里面似乎装满了液体。“这罐里泡了一团存储着少许灵气的东西。当然，对我来说少，对你这种入门新手来说还是够的。你要迅速把它取出来吞下肚，这东西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就会迅速变质。”
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不知为何，上锡山本能觉得那东西搞不好是人的心脏。{呸，胡思乱想。}活动活动手腕，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我一拔出塞子你就立刻伸手进去把东西抓出来。那东西软软的滑滑的，大概有拳头大小，注意不要掉地了。抓出来立刻吞下去，不要端详，不要品尝，最快速度装进肚里，明白？”
“明白！”{我超，软软滑滑，拳头大小，不会真是心脏吧？}
嘭！血月小鬼拔塞，上锡山立即伸手抓出一团猩红之物，看也不看就往嘴里送，憋红了脸。“噎着了吗？这个可以一起喝下去的！”血月小鬼见状将罐中液体也倾入上锡山口中。
“咕噜……嗝……咳咳……”“咽下去了？现在立刻，引导内力包裹它，渗透它，消化它！”
上锡山依言，再次激发枕骨大孔，内力涌出四溢，上锡山努力收集、引导它们流向胃。当一股内力终于接触到了胃中那团物事，“啊～”上锡山忍不住畅快叫出了声，“这种感觉，就好像我的内力化针刺破了热水袋一样……”酥麻的热流瞬间扩遍全身，久久不散，比之前勉强激发出的内力扩布高了一个阶位。
“别光顾着享受，现在引导这股新的内力在体内流转一个周天，然后返回枕骨大孔。”血月小鬼弹了一下上锡山脑门，“你现在全身毛孔都在溢散灵气，太浪费了。”
“好！”上锡山依言引导，不一会儿便将内力尽数收进枕骨大孔。睁开眼，顿时感觉世界都不一样了，感知纤毫毕现，身轻体健。“太神奇了！血月老师，你刚刚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呀？”
“呵呵。”血月小鬼森然笑道，“你要不要先猜猜？”
“这……”上锡山回忆着，“红红的，软软的，拳头大小，好像，还会，一下一下地跳动……喂，不会吧，这是……”咽了口唾沫，“……心……脏……？”
“所谓灵气，就是灵智、灵性的气息。换句话说，凡是智慧生命，体内都蕴藏着灵气。但是灵气在人体内的分布并不均匀，一般认为心脏和大脑各占40%，剩余20%分散在身体各处。”血月小鬼一边解说，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上锡山逐渐变成黄绿色的表情。
“呕……”上锡山干呕了一会，除了酸水什么也呕不出来，只得面色惨白地作罢，“你……你这心脏……是从哪弄来的……”上锡山嘴唇哆嗦着。
“忘了。”血月小鬼摊手，“前几年太平盛世的时候这些东西确实不容易弄到，滥杀无辜捕食平民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但是近几年么，呵呵，渠道逐渐多了起来啊。”
“你们……该不会是……”上锡山压制着脑海中的电闪雷鸣和自己的嗓音，“反政府武装……有关的什么吧……”
血月小鬼露出危险的笑容：“小伙子，太聪明可不见得是好事哦。”
“明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上锡山连连点头，“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是不是不应该卷入这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