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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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都结束了,但又好像刚刚开始。

1号双臂抱着头蜷缩着,此时的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也许是不想听,她的表情很是痛苦。而3号一直愣愣地站在她的旁边。

N1号就这样在另一个角落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没有说话,也许她不知道这时应该说些什么,也许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无法弥补他们此时的心痛。

……

“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我们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N1号小心翼翼地说道。

此时的3号才将目光转向了N1号。3号又回过头看了看1号,没有说话,还是走到了N1号身边,仔细地检查着她的伤口。

“你还能站起来走路吗?”3号问道。

“没问题”,N1号假装轻松地说道。

“那好,先起来走走,我看一看”,3号漫不经心地说道。

N1号点了点头,用力地站起,不过还是有点歪歪斜斜地,走起路来还是一拐一拐的。

……

“噗通”一声,1号也不由地随声望去,N1号还是摔倒了。

看着N1号摔倒在地的样子,此时的我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我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一位同伴了,我跑过去,扶起N1号,背起了她。

3号也紧跟其后。走了好长一段时间。

“3号,我们应该怎样走更近一点,这是最后一天了,不能再耽搁了。你说吧,我都听你的”,1号麻利地说道。

3号:“好,跟着我——”

在3号的带领下,他们还算顺利地走出了那片森林。

“我们还是歇一下吧!”,N1号轻轻地擦拭着1号头上的汗水心疼地说道。

3号回头看了看她们两个停下了脚步:“歇会儿,再走!”

“我去找点吃的,你们不要乱走”,3号叮嘱道。

1号还是那样地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好像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她此时的心情,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

3号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只猎狗,看来要吃这些了。

3号:“1号,来帮忙,弄点柴火”

1号没有应答,便起身弄了些干树枝。

……

此时的气氛很压抑,3号在烤着那只狗,而1号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言不发,N1号在火堆边也是安静地坐着,眼睛骨碌碌地在其余两人身上转,此时无人说话,也许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怎样,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1号,过来吃点东西吧!”,3号举着一条狗腿对着1号晃了晃。

3号看着走过来的1号,说道:“我们翻过这座山,可能就看到我们的训练基地了”

1号没有说话。

N1号却高兴地说道:“真的吗?那就是说我们很可能在时间内完成任务,回到原点。”

看着N1号高兴地样子,3号也微笑着。只有1号还是那样的平静,好像这事跟她没有关系一样。3号和N1号看此情景心里也是无比地难过,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

早上那红红的温润的阳光笼罩着整座大山,那略带着露水的一片片的树叶,看起来特别的精神,这周围的一切美景却好像并不知此时这些在山中停留的人们的心情。

“这样,我背着N1号过山,1号你自己可以吗?能行吗?”,3号说着便盯着1号一眨不眨地,好像在等她的答复。

“当然,没问题!”,一切都那么自然,一切都答得那么干净利落,跟刚才那个一言不发的1号简直判若两人。

这又高又陡的山,看起来也要有一千多米以上了吧,背着个人真是需要些真力气的。看3号那满头大汗,N1号一个劲地帮他擦拭着,但他的脸上的汗依然没有断过。再看1号,刚开始爬起来还是很轻松的,可没过一会儿,也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3号,我没力气了”,1号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不行,1号,你一定可以的”,3号费力地大声说道。

许久……

“我真的不行了,你们不要管我,先行一步”,1号用断断续续地声音说道。

3号:“1号,我们不会扔下你的,听我说,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3号停下歇了歇继续说道:“你从前的体力,很好的,别说翻这座山,就是连续翻上这样几座山也不在话下。”

“你说的是我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失去记忆了,不是吗?我是谁你都记不起来了”,3号大声地喊道,又继续爬着。

“是,我是忘记你们了,难道我的体力也休眠了?如果我从前体力真的那么好,今天我就不会这样吃力了”,1号说着也慢慢地继续往上爬着。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你是有潜力的,虽然你现在很吃力,但只要坚持,就一定会激发出你的潜能的”,3号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1号还是没有信心地说着又停了下来。

“不要停,听我的没错,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不会骗你的”,3号停下急躁地喊道。

“我爱的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这样帮我?”,1号半信半疑地继续挪动着攀爬的脚步。

3号:“说实话?”

3号停下脚步深情地看着1号倒吸了一口气,大声地说道:“因为——我——也——爱——你”

“什么?”,1号用力地抬动着自己的脚步,不多加思考地问道。

3号也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慢慢地说:“没有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可是——”,3号没有说完。

1号:“可是什么?”

3号:“可是你好像——更喜欢5号。”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然脚下的感觉也好像轻松了许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好像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然而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似乎没有感觉到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N1号的存在,N1号始终也没出过声,只是反复地重复一个动作——用衣袖擦拭着3号脸上不断涌出来的汗水。

许久,1号也没有再说话。她也不由地停下了挪动着的脚步。

是的,我好像真的更喜欢5号,不,是断刀,那个我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有时却真的好像很久就认识似的,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断刀呀断刀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我还没来得及听你说说我们的过往,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5号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为什么来到这里,他说是因为我被选中来到这里的,他才跟来的,那么,这就说明我们在这之前就认识,而且好像还应该很熟悉。我的头好痛 ……

3号回头看了看1号已经被落下太远,自己在之前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心里不免有些心急。

“1号,你在做什么?快点,快——”,3号大嚷道。

这时1号才回过神来。

“你们先走,我很快就会赶上去的。”,1号说着加快了速度。

3号没有向前继续走,停了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N1号的那在他脸上轻柔地小小动作,是这样的轻缓柔和,还是人生中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3号不由地回头看了看N1号,N1号正深情地瞅着他,3号不知所措急忙转回头。经过了这次的尬尴情形,N1号并没有停止那个小小的轻缓的动作,也许爱人之间应该就是这样吧!在想什么,3号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并因为它而有一点点羞愧。3号此时的心里显然是不平静的。

“1号,快点,我们在等你!”3号回头对1号喊道。

“好的——,我这不是快赶上|你们了吗?”,1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眼看着太阳就要直射在我们的头上了,我说3号,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1号停下了脚步大口地吸着气问道。

3号:“什么事说来听听”

1号:“你先答应我,我再说”

3号:“你不说什么事情,我怎么答应你呢?”

1号坚定地说道:“不,一定要先答应我,不然我就不说了”

3号有点无可奈何地答道:“好吧,亲爱的,我答应你”

1号大声地喊道,好像生怕3号听不到似的:“我们各自尽最快的速度爬吧,到山顶后,也不要再等,先回到集合地,再等”

3号:“那怎么行?”

1号:“必须行,不然,我们可能都会死,只有这样,活下来的人的几率更大、更多”

1号有点生气地继续说道:“记住,你刚才答应我的”

3号犹犹豫豫地不知说些什么。

N1号却在这时轻声地在3号耳边说道:“其实1号说得对,这样等来等去,很耗费体力的”

3号知道N1号说的是对的,但不知为什么,好像这句话此时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使人感觉那么不舒服,不管3号心里怎么想,但他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向前移动半步。

“也许我说得不对,你不要介意好吗?”,N1号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3号看了看小心翼翼地N1号转过头对着1号说:“好吧,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活着回来”

1号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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