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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都回去了,屋里又恢复了平静。而我的脑子却像一片空白,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最主要的是这会儿没有那么紧张了。
…………
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在喊我,我睁开眼睛一看天都黑了,是2号,她在喊我。
2号递过一个汉堡,她自己也拿着一个,坐在我床边,道:“吃吧”
我坐了起来,拿着汉堡不好意思地吃着说:“谢谢”
2号:“快吃吧”,2号不再是我刚醒时那个冷冰冰的2号了,她声音让人感觉更加亲切、温暖还有一点小调皮。我们相视而笑,我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经没事了,能活下来了,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终于轻松了一些。
2号:“1号,你知道谁救了你吗?”
我摇了摇头。
2号:“是3号,你真的不记得3号了吗?”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不记得”
2号总是在我的面前提起3号,为什么?疑问很多,但是我没有问,可能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去了解自己的过去吧。
2号低了低头,又抬起来对我说:“3号,在我们这里是很优秀的,各项成绩都是——优”
2号向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也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自愿留下来的学生,虽然后来他可能后悔过,但是就一开始来时而言,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自愿的。”
2号低下了头沉重地说:“你和我,还有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但就是你最出人意料了,我也曾经想过逃出这里,但我没有这么做,我怕”
2号盯着我说:“知道吗?在这里还有一个人,也是你们中国来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她讲。
2号:“5号”
2号咬了一口汉堡继续说道:“有一天,你和我商量一起逃出去的事情,我们那天晚上无声地大哭了一场,决定明天训练时一起逃,便关灯各自睡下了,可是我知道我们都没有睡,我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结果到了约定逃走的时间,我没有和你一起逃,你自己就这样带着对我的背叛踏上了逃走的路上,但没有过多长时间,魔鬼就把你带了回来,而且还当着我们的面,将你摔下了山崖——”
2号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低着头抽泣着说:“我当时——,当时恨,真是恨,恨我自己的胆小,也很后悔,后悔没有和你一起逃,也许我们一起,真的就逃出了这里,你也不会被他们抓回来,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你被扔入深渊时,我甚至连眼泪也不敢掉一滴,生怕你连累。”
2号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到现在我还记得,魔鬼把你高高举起时,你看我时的那个眼神,那个期待而又绝望地眼神,我不敢看你——”,2号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个劲地哭。看她这个样子,我的心里也很难受:“2号,没有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了,但从我睁开眼睛的那刻起,就是你一直在照顾我,谢谢你!”
2号抓住我的手,激动地问:“你不怪我?”
“不怪。”
2号:“真的?”
我边向窗外望去,边说道:“是真的,要怪也只能怪那些把我们弄到这里的人”,我转过头,看着2号,问道:“他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接受训练是为了什么?”
2号松开我的手,略有疑虑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同学们也都不知道,最好你也不要知道。”
“为什么?”
2号叹了口气说:“在这里要明白,知道的事情越多,就死得越快”,2号回过身对我说:“你以后也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我们这里不允许我们讨论这些事情,能说的只有那些与训练科目有关的问题”
2号转过身去:“你听我们的名字,有什么感觉?”
听她这样一说还真是,我们的名字都是代号,这次我没有继续问下去,看来我要想知道是谁,还真是个难事儿。
2号倒了杯水递给我,自己也端着一杯,坐在我的床边,喝了一口说:“我还是给你说说3号吧!”
我毫无兴趣地说:“他有什么好说的?”
2号笑了笑,瞅了我一眼,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救了你吗?”
我提起了精神:“谁?”
2号:“3号”
“3号?”
2号:“3号,他虽然和你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是他好像一直都很关心你,但这种关心,也只是时而出现,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不允许多加交谈的,就算有什么别的感情存在,又能如何?更何况是爱情?”
“爱情”,这敏感的字眼,让我十分的不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有爱情?”
2号:“不,也不能这样说,我曾经问过你对他的感觉,你总是说:‘没有感觉,只当他是大哥哥‘,当然也有可能你是口是心非,这样的话,那真有可能是爱情”,2号调皮地向中的调逗着。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可能。“2号,你还是不要胡乱说了,对于我来说,我完全不能接受一个外国人,来和我产生什么爱情?”
2号:“外国人怎么了?”
2号显然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可以和外国人做朋友,而且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由于我们的文化背景、生活习惯等等很多方面,都无法使我们在一起,你说不是吗?”
2号情绪稍平静些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们确实存在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我边开玩笑,边撩拨着他的头发,道:“比如说你的金黄色的头发,蓝色得大眼睛,都羡颯人了。”
2号抓住我的手,大笑着道:“看这黑黑的长发,我们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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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病后的第一天,操场感觉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什么训练,有多少同学,我一样也不清楚。天刚朦朦亮,在床上的这几天,可真是不好受,我轻轻起身时,屋里的灯突然亮了,我不好意思地说:“2号,把你吵醒了?”
2号:“没关系,你想出去走走吗?”
“啊”
2号:“那好,不要走远了,听到集合声马上回来噢,不,你还是半个小时内就回来吧!”
“怎么啦?”
2号:“你看你的衣服不行,还有头发,还有——,要吃饭的,不然你可坚持不了一上午的”
2号没等我说话,接着说:“好,就这样,你把门顺便关上,灯也关了”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心情也感觉舒畅了许多,出门后我顺着小石路走到了这里,看起来这里可能是我们集合的地方——操场,方方正正的,像这样大且平整的地方,从现在的状况来推测应该是很少有的。
操场的南面是山崖,可能我就是从那里被扔下去的,我走过去特地看了看,下面好像有许多的树,很深,还真像2号说的那样,是个深渊,我真的很幸运,竟然还活着。
操场的西面全是陡峭的山壁,很陡,也很直,就像一面墙一样死死堵住了去路,抬起头来看,大概向上也要有上千米吧,陡峭的山壁上长着郁郁葱葱的各色植物,绿色的要多一些。
转过身来,北面,便是通向我房间的方向了,原来我房间处并不是一间房子,在我房间的后侧还有三四间;
西面也有一条小路,是一条下山的小路,不是很陡,看起来还可以进车,可能我们就是从这条路上被运到这里来的,远处有一排房子;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慢慢往回走着,竟然听到水声越来越近,我随着水声走过去,原来在操场的西北侧的半山腰里,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瀑布。想找一下水的源头,但还是算了,回去吧,错过了时间,那老魔鬼又要刁难我了。
“快!快!快!1号”,我刚迈进屋,2号就说话了。
只见她在忙着洗漱,我也迅速地洗好脸。
2号指着她早放在我铺上的衣服说:“1号,快!快换上衣服”
我本来还想问问,为什么这里穿衣服都要管,看她那着急的样子,也没再问了。我快速地挽起了头发,而这时的2号早在旁边的铺上,坐着、眼巴巴地瞅着我了。
2号:“还是老样子,看来你并不是完全不记得”
“什么?”
2号:“我是说你以前也是这样的”
“什么样?”
2号递过来一面镜子,道:“自己看”
我毫不犹豫地夺过镜子照了起来,:“噢,看来我还不是太丑,大大的眼睛,双眼皮,细细的柳叶眉,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还有那一张樱桃小口,虽说皮肤是黄色的,不似你2号的白色皮肤白皙,但也还是可以看的了”
2号抢过镜子说:“还是老样子,别自恋了,快走吧,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