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我们真得不好意思见面的。”
灰鸽坐在老城保护区的格拉尔德酒店里，
坐在他对面的，
一个披着披风，
一个以真面目示人。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里的人也不会透漏半点风声。”
“灰鸽，我想和你做一些私下交易。”
“看来您是位大主顾，其实这样的交易，我们是不能做的。”
灰鸽表示了拒绝，
但是格列斯明显不太满意，
“这种事情，你们做得又不在少数，如何做不得？”
“不不不，那些只是谣言，再说了，传播这些谣言的人，可是会被调查局抓捕的。”
“真的吗？”
“真的。”
灰鸽把一份逮捕名单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这个星期我要缉拿归案的叛逃调查员，他们无不是做了这种生意。”
“那你呢？”
格列斯淡然地拿出了一份劳务合同，
默然地微笑，
“光这个？好像不太好吧？”
“那？再加上我呢？”
一位老者的声音传到了灰鸽的耳朵里，
书本落下，一个鸟型面具的出现，
让灰鸽的脸色有些许变化。
确认完灰鸽看到过自己后，
书本又升了起来。
……
“那么？现在，这个交易如何？”
“在您与我的任期之内，打个响指，便能召唤在下，随叫随到。”
“林然小友，事情办成了。你答应的东西，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我会每周给你提供外出任务的数据的，你放心。”
格列斯递上了一支笔，
然后就走开了，
酒店的服务生走了过来，端上了一盘酒水，
笑着退下了。
“灰鸽？”
“在。”
“之前我的那些档案，都是你写的吧。”
“是的，是我的代号密令。”
“那我想知道，是谁处理掉了我们的尾巴。”
“那恐怕，只有那里会有人知道了。”
……
列车轰隆隆地来到，
十一号列车长再次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提前预约了一下他的空闲时间，
为了报答我上次给予的帮助，
他愿意带着我和灰鸽，
开着一辆老旧的列车去往一个老旧的地方。
……
列车只有三节，
一节车头，一节车厢，一节车尾。
“这原本是一条亏损的路线，很少有人再需要过这一条路线了。”
“那么，这些临时的天花板，还好么？”
我戳了戳一根老旧的钢条，
上面的“天花板”摇晃了几下，
“老板，前面看起来要下雨了。”
灰鸽笑了笑，对着我说道，
不过他的称呼变得挺快。
“这啊，等会再说吧，今天我是和一位老车长调了班来的。他的路线信息也发给了我，希望我们不会走错路。”
“希望吧！”
我大喊了一声，
看着越来越浓的雾气不断逼近列车。
我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放心吧！老板，这雾，进去了！就能知晓一切了！”
“这就你所说的，老地方了？对吧？”
“是这样的！老板。”
风，呼啸着略过我的脸颊。
很奇怪，
在这样强烈的风中，迷雾却丝毫没有散开的意思。
这大概，也就是它的奇妙之处了吧。
回头看了一眼灰鸽，
他正在服用一颗药丸，
我问了一下：
“是什么药？”
“是……抗迷雾的药……这一个无需你服，因为，你需要在这里，找到答案。”
……
水，
变成了雨，
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随着狂风，
落到了我们的身上，
一行三人，
十一号列车长依旧把握着前方，
把握着我们，
的未来。
我和灰鸽，则站在两旁的车门旁，
……
“开始吧，沃尔姆德的薄暮。”
灰鸽笑着说道，
紧接着，
无尽的迷雾从两侧的车门涌了进来，
茫然之中，
灰鸽和十一号列车长的身影被吞没在了无尽的白雾之中，
空气逐渐有些不好，
系统也开始报警，
我开始有些许担心，自己的身体能否扛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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