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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你可知罪。”
“在下，不知罪。”
“违反约定，私用神力，目无暗示，知我不悦后仍一意孤行，种种罪行加在你身，要不了一时半刻，我的怒火就足以将你倾覆。”
“如果您的怒火真有那么大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还站在这里听您罗列罪状了。”
“那你自己说，为什么帮助一个凡人，成为魔王。”
“正与邪……有什么真正的区别么？”
“细细说来。”
“我跨越了这么多的时间，为您录入了这许多人世间的公与不公。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真正公平一次？”
“你想怎么公平。”
“若世恶劣，那不如，就让必要的恶，来终结它们！”
……
三更半夜，一个中年人被撵出了客栈。
天气正寒，此人搓了搓手，
又将手心朝上，催生了一团小火苗照亮周围的同时，温暖自己。
我走在街道上，寻找着这个世界值得被录入浮世绘的人。
大雪纷飞，我看不清路。
以致于我撞到了他。
“抱歉，先生，我不太清楚你蹲在这里。”
“没事的，这个时候，能这么礼貌地对一个快到底层的人说这样的话的人，已经很少了。”
“可能，是因为我受过什么贵族礼仪的培训吧。”
“不，相信我，先生。那些贵族和您这位贵族的礼仪绝对不在一个档次。”
“oh,也许是因为我才刚刚来到这里吧。”
“希望您不会被浊气熏染。我的先生。”
他说完，对我伸出了手。
我看着他的手轻微地一上一下，问了句：
“你很冷么？”
“不会的，先生。我的心已经随着着寒冷冰封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来，跟我回家。我家里有暖和的咖啡。”
“咖……啡？那是什么？我的先生。”
“一种饮料，可以温暖你那被冰封的心灵。”
我牵着他的手，硬生生地将他拽到了我家门口。
“不，先生，这样不好。”
“没事的，这样能让你熬过这个寒冬。”
我微笑着对他说道。
“寒冬漫漫，实无春天可望。”
“先进来吧。”
我推着他的后背，走进了大人临时为我准备好的宅子，
小渊还在宅子里走来走去忙活着安置的事情。
“先生，既然您还有客人，那……”
“那是我自家的仆人，你不要在意，请坐请坐。”
小渊听到我的话后，走到一旁，用特殊的能力在我脑海说了句：
“下次再说我是你的仆人，你都别想醒过来了。”
“小渊！倒杯咖啡。”
我大声地说道，并不想放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
小渊去倒了杯咖啡，然后递了过来。
放下咖啡的那一刻，双眼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来，先生，喝杯咖啡，感受一下难得的温暖吧。”
我并没有理会小渊的恶意，则是把咖啡递给了他。
“先生，这杯饮料，有点苦，不过很暖。”
“苦尽甘来，你后面还有什么打算么？”
“当然有，总不能让先生您破费。我还有一点魔法能力，可以到城里卖艺为生，只是……”
“只是什么？”
“先生，那些贵族恐怕不会给我艺费。毕竟他们连饭钱都不曾给过。”
“您还是个饭馆老板？”
“以前是，现在……唉……”
“这样吧，如果我跟你签订一个契约，这个契约可以让你摆脱目前的困境，你是否愿意签署。”
“什么契约？先说好，先生，出卖灵魂的事情，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放心，它的限制条件就是：不要出卖你的灵魂。”
“这……先生，你在渴求什么？”
“一个传奇。”
“别逗我了先生，这世界没人渴求传奇。”
“可能是因为不属于这个世界。”
“请把契约拿出来吧，我再看看限制条件。”
“小渊！拿契约！”
我丝毫没有放过占便宜的机会，只不过小渊仿佛并没有过来。
我只好自己走过去拿。
回来后，把契约亮在了他的面前。
微笑着说道：
“怎么样？”
“实现的方式是？”
“如字所述。”
“毛笔。先生。”
“拿好。”
说完，他很快地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至今还记得那三个字。
“格列斯”
……
“这就是你帮助他的理由？”
“很肤浅，对吧，大人。”
“我还是无法理解，生命于你而言，如此不足？”
“贤者自以为无所不知，只有我们，才明白这些愚行背后的意义。”
“纵使苍天陨落，你也不悔？”
“不悔。臣，永不背弃。”
“如果他失败了，你便一同坠落吧。”
“谢大人！臣，感恩戴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