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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如果
第十章 选择
一边是和恋的感情不顺，一边是自己的成绩老是上不去，我开始感到焦虑，有时候是拼尽了全力，却只是上升了一点点，然后很快又滑落下来。
别的努力失败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拼尽全力去努力之后，还是失败的那种滋味，不是付出没有回报那么简单，而是，你发现自己是有极限的，自己在怎么努力也不能超过这样的成绩了的时候。
你就开始溃败了。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妈妈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状态不佳，那几天她总是给我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嘘寒问暖，父亲这个严肃的人也在给我出各种主意。
可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最需要的，恐怕就是这样的关心了吧。
偶尔爷爷奶奶也会对我说要好好加油。
我泪目了。
有时候眼泪总是那么的不争气的流下。
那个时候的家人给了我巨大的动力。
我心里想到这个世界不止是爱情，还有许多值得我为之努力的东西。
事实上，高中以前我都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学习的，是在为什么而努力的，只是一心在听老师的话，听父母的话。
因为他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在学校要听话。
那个时候我满心希望的是恋能给我带来许多的鼓励。
但是消息回的越来越少，回的时间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时间来到什么时候了。
我记不清楚了。
好像是高三吧。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进入紧张的复习，班主任念老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让我不用再管那些班级上的事情，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和负责他都看在眼中，现在到了冲刺阶段了。
是时候该为了自己追赶上来了。
念老师对我说到。
我的语文老师也是这么说，班上的事务不用管了，直接就去为了自己的成绩拼就好了。
可是我要怎么拼了？
当一个人把努力做到极致的时候，他还有什么能去做的？
那几天我每天都过的有些失落，虽然有这些朋友在，但是我是那种就算藏在心里，也绝不会麻烦朋友的人，至少这个时候是这样的，所以我绝不会在被人的面前表现出来的。
于是我开始总是说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骗自己充满希望。
其中种种残酷我并不想提及。
只说那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当时我们班级上再次和一个拆散的班级合并了，合进我们班的有十来个人。
从别的艺体班转过来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穿着一件整洁的灰蓝外衣，干净可爱，活头灵力脑的。
念老师竟然安排她坐我的旁边，希望我能够帮助她提升成绩。
明明说了给我减负让我不管班上事物的。
有毒吧你，念老师。
但是想到毕竟是艺体生，成绩肯定没有他们的艺术和或者体育成绩好，帮人家一下也没有什么。
话说就我这个样子的学习委员好意思帮她吗？
嘛，算了，像我这种人要是脸皮不厚一点，恐怕恋活下去都困难。
很快我就和她认识了。
她说她叫丞，丞相的丞。
我就好奇的问为什么会取这样的一个名字。
她说那是她叔叔取的，问我是不是很有气势。
丞相就很有气势了？好像和皇帝差远了吧。
我心里就两样吐槽到，但是还是转了个弯说确实有点气势。
我平时是个安静的男生，最喜欢的就是安静的做事，只要别人不主动搭话，除了特别要好的朋友，我一般都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但是这个叫丞的女生却很爱说话，总是对着我问东问西的，我也只好耐心的回答。
但是和她不长的相处中，我觉她是一个很真诚很有趣的女孩儿。
她总是会从一些奇怪的角度问出一些就连我都觉的意外而有意思的问题，不过因为时间久远，记忆模糊我记得不是很清晰了。
后来我才了解她学的专业是绘画方面的。
当时我一时兴起，就对她说，给我画一张怎么样。
她的瞳孔逐渐放大，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
推辞到不行，画起来很费工夫的。
我记忆最深的是，我们相处的很愉快，关系很快熟悉起来。
她会拿出一堆贴纸来记英语，然后把贴纸贴在课桌上。
我有时也是闲着无聊，也是灵机一动，就跑去在她的贴纸上上画了一个光头的笑脸。
她看了却生气了，说，啊，谁允许你在我的贴纸上画娃娃的！
转眼却又笑了起来，说到，竟然是个光头。
然后自己竟然兴致勃勃的跑去给光头笑脸舔上了头发，然后对我说，呐要这样才好看！
我说，你给人画的什么头发，看我的，我给那个娃娃画上了四肢。
然后丞竟然又给他画上了胡子。
我去，你到底画的都是些都是些什么神仙。
我们两个都笑开了花，不能自已的伏在桌子上捂着嘴压低着小声。
要知道那是上课了。
就是这样我和她相处十多天都不到，似如一见如故一般。
原本我在课堂上是极其讲纪律的，一般坐的最是端正，不说话，都是一心听讲。
哪知道交了丞这样一位朋友以后，上课她时常拉着我讲话，仿佛就是一个不讲话就会死星人。
我也是因为朋友的关系，就宠她呗，但是有时候她笑的太大声了，在班上被同学们看着，我也是很尴尬。
我那个时候还没有料到，就是这短短的十天的相处。
竟然会有后面如此意外的展开。
某天染对我说，上课你和那个丞讲话很大声，背后大家都在对你议论纷纷，你最好注意一下。
我打趣道，吃醋啦。
我时常会这样调戏染的，在我和染的关系如此熟悉的时候，我就很放的开了。
染只是说，你在想些什么，就离开了。
我开始注意到，既然染都来提醒我了，恐怕事情确实影响不太好。
我的好好同丞说说。
谁知道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丞突然问我，红，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说，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却说到，做我男朋友吧。
我当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立刻说，我有女朋友。
那你和她分了和我耍好不好嘛。
我说不行，我很喜欢她。
我不能答应你。
丞登时眼角带泪。
唉，我这又是何苦了，若是那个时候答应她，不知道现在该有多么的幸福了，你那个女朋友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了，又不能打电话，又不能见面，甚至不能视频，有时候连消息都很难回的。
为何要那么执着了。
可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在那么的动摇之中却又那么的坚定，一直坚守着那天底线，绝不逾越过去。
自那以后，丞对我的态度就变了，我想和她继续再做回过去的好朋友。
但是丞不再理会我了。
而且当晚自习班上很闹的时候，她让我管一管的时候，我表示我也很无奈。
虽然我还是打了招呼叫大家不要闹了，但是很明显没有丝毫作用，晚自习这种事情，除非班主任高老师亲自来了，否则都没戏。
就算班主任老师来了，只要班主任一转身，那不是还那样吗，我又不可能拿把刀逼着别人不说话。
但是丞很不高兴，他说亏我还是学习委员，班上说话都管。
这一说我面子上挂不住了。
我心说之前你说那么大声，我都没管过你，你现在又想要安静？
我是我管不了，你去叫老师吧。
没想到丞居然直接哭了。
我啊我居然把人家直接吓哭了，可能是我说话的声音太严厉吧，又或者我的样子有点严肃。
后来第二天早上，丞就自言自语的说，还是什么优秀班集体，我这就去申请转班。
看到丞直接进入班主任办公室的身影，我突然有些心软。
我心里已经意识到，从办公室出来以后的丞，这将是我看她的最后一眼。
丞收拾好东西，直接走出了教室。
想起这么多天的开心的回忆，我心里实在舍不得她走。
但是又碍于面子。
追出去吗？
还是就这样了？
我的脑海中一下被这两个选项挤满了。
一时之间，我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就算我追出去又能怎么样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真是想活生生把自己劈成两半或者把自己一分为二变成两个人分一个给她。
但是我并不能做到。
现在想来依旧十分的对不起那个女生。
我记得对话的时候，我问过她，那你有男朋友吗？
她说，以前有一个，但是最近分开了。
本来刚刚遭遇这种事，现在又被我这样……
我真的感觉我很对不起她，可是我却无可奈何。
对不起，丞。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很笨，要是能想到两全奇美的办法就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回来喜欢看后宫的动画的原因之一吧，哪个男生不希望，能够同时不辜负同样的真心呢。
只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选择占了大多数。
从那以后虽然我心中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但是心情却也变的越加郁闷的。
有时候我问自己这么做值得吗。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还是固执的选择坚持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