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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余淮安骂了一声，然后吼道：“让南边的兄弟赶过去。”
“他应该不在那里。”司耀忽然说道：“下这么大的雨，他那边居然一点异常没有？”
“这孙子一直这么鬼喊鬼叫的，谁他妈的听得见？”余淮安说着，窗外忽然落下一道闪电来，那屏幕上的灰尘因为那忽如其来的光而变得分明起来，但屏幕内的画面却没有任何变化。
“确定是直播吗？而不是播放的视频吗？”司耀的额头留下一滴冷汗来，顺着鼻侧划过。
“确定是直播。”一个信息科的同事说道：“但信号源是从奥国中转出来的，直播用的手机也没有SIM卡，没有办法追踪。”
“海边、密闭空间、无人打扰、有稳定的网络，有干净的床。”司耀说：“会是在地下室吗？”
“有这种地方吗？”余淮安想要点着嘴上的烟，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
“仓库。”司耀说：“位于地下的家具仓库。”
具有一定规模的仓库需要网络系统来统计货物，但又不会有太多的员工，并且拥有足够的家具，这完全符合行刑人多余这场仪式的需求。
满头大汗的江胖子挤了过来，说道：“银海的家具厂家不多，拥有这种规模仓库的只有两家，而在海滩附近的只有闵成家具厂，距离我们警局大概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另外一家是我爸开的。”江胖子这样说道。
“哟！我都忘了你是个富二代。”余淮安拍了拍江胖子的胖脸，那些肥肉颤抖起来。
“出发！”
几个外勤和江胖子跟着余淮安跑了出去，但司耀依旧站在原地，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乔乔看着几人跑了出去心里着急，扯了扯司耀的袖子，说道：“我们还去不去？”
“不对！”司耀忽然睁开了眼睛。
“又不对？哪不对啊？怎么不对了？大哥，你别玩我了好吗？”乔乔无意之间竟然露出了撒娇的语气来。
司耀没有理会他，转身出门。
乔乔追上，问道：“去闵成家具厂吗？”
“不。”两人走到警局门口时天已经是蒙蒙亮了，司耀说：“我觉得廖子天裤管上的沙有古怪。”
乔乔一边快步打开车门一边问道：“你觉得他是故意的？”
“或许吧。”司耀说：“如果那沙子是误导的话，可能的范围就更大了。”
乔乔问道：“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
“先上路。”
“先上路？”
引擎发动，使出了警局。
司耀坐在副驾驶上，一枚硬币在他手背之上翻来覆去，就在车被红灯拦下来的时候，司耀的手部动作终于停止了。
“廖子天离过婚？”司耀忽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
“每一个可能成为受害者的人，我都查过了他们的资料。”
乔乔朝着司耀竖起拇指来，司耀却无情的瞟了她一眼，说道：“看灯。”
交通信号灯由绿转红，车发动，乔乔接着问道：“所以呢？”
“他和他的前妻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了，而离婚的原因是廖子天有性功能障碍、而且有家暴现象，他有这方面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过真正的性生活。”
“所以呢？”乔乔耐着性子。
“海王宫。”
海王宫是银海著名的娱乐场所、酒池肉林、莺莺燕燕、美女成群。
乔乔问道：“那地方只要太阳不出来，那里就比集市还要热闹，有可能在那吗？”
“这个海王宫的地下室有一排特殊的方面，是专门给那种客人提供服务的。”
“哪种客人？”
“特殊性癖者。”司耀说：“比如SM、人偶崇拜、呕吐癖……”
“停！”
“对于这些超出了常规的性癖，大多都是后天的经历所造成的，其中因为性功能障碍而导致的问题不再少数。”司耀说：“而且为了保证客人的隐私，那里的房间隔音非常好，工作人员不会轻易打扰，而且整个地下室都没有监控设备，所以，我觉得……”
没等司耀说完，乔乔一个急转弯，司耀的脸又贴在了玻璃上。
“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啊。”乔乔眼睛盯着前方，如此揶揄到。
实际上，只是多年前办案的时候司耀接触过而已，但对那方面没什么兴趣……或者说，到目前为止是没什么兴趣的。
但司耀却无心在意，他无法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正不正确，但他却清楚的知道时间每消逝一分钟，廖子天就离死亡更近。
车程过半，乔乔的电话响起，司耀直接按了车上的免提，问道：“找到了吗？”
“没有啊。”余淮安有些气恼的说道：“一根毛都没看见，仓库管理员守了一晚上，说除了猫叫春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把沙滩的因素去除掉，调查所有剩下的可能性。”司耀说着，把硬币紧紧的攥在手中。
“不是！你人呢？”
“我在去海王宫的路上。”司耀说：“目前看来，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需要支援吗？”
“那个炸弹容易拆除吗？”
“专家鉴定过了，只要把闹钟里的电池拔掉就能停止炸弹。”
司耀看了一眼身边的乔乔，说道：“不用了，别浪费警力。”
……
两人不敢再浪费时间了，来到海王宫就直接找到了领班，领班是个高挑的美女，司耀等不到她迈着风骚的步子走过来，就直接冲了过去，拿着乔乔的手亮出证件说道：“带我们去你们这里最下面的那一层。”
“警察先生，您是要去停车场吗？”领班的反应多少强硬，毕竟这海王宫的背景也有些强硬。
“你听好了。”司耀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种方法拦住我们，并且在事后还能安然无恙，但如果有人死在了你们这里了，你有办法跟你的大老板交代吗？”
“我……”
“事关人命，人命关天。”司耀的声音越发低沉，但那语气中却毫不掩饰威胁的意味，他说：“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