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冰封之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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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凄厉地声音在天空回荡,久久不愿散去。耳边到处都是老人孩子凄惨的哭喊声,入目可及之处,世界一寸一寸被寒冷的冰块冰冻。男人想要抓住身后摔倒的女人,却在触碰到女人的瞬间,女人惊恐的面容被永久冰封起来。

“啊——”

到处都是崩溃的面孔,眼前是自己深爱的人,却在自己的面前眼睁睁地被自己冰封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想要救人,可是却亲手将最爱的人葬送在寒冷的坚冰之中。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每个人都发出这样的诘问,可仍旧换不回爱人的呼吸。

“你将永远活在悔恨之中,你的城民将因为你的愚蠢而永远遭受折磨。我会让你,让你和她永远后悔!后悔这么对我!听着,瑞奇!我用鲜血献祭,以巫神的名义诅咒你!你将永生和尤娜错过,永远得不到所爱!我诅咒朗塞城将世代被冰封,朗塞城的城民们永远无法与所爱厮守!永远!”

“不——”

“哈哈哈……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造成的!瑞奇!痛苦吧!哈哈哈……朗塞城!痛苦吧!噗——咳咳……有你和整个朗塞城陪葬,我死的一点都不亏!呵呵……还有尤娜,还有这个女人陪着我!哈哈哈……”

女人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朗塞城的城堡内,声音久久不散,直到彻底失去呼吸。黑色的火焰自她脚底升腾而起,烧灼着女人的身体,直到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

“啊——不!不要碰我!”

灾难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消失而结束,昔日繁荣富丽的城邦此刻到处回响着男人和女人们惊恐的尖叫声。昔日相爱的人此刻却拿着武器刀剑相向,他们不想死去。

“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救她!”

“我只是想要救你!真的!”

“不要碰我!啊——”

……

厮杀,逃离,反目成仇。

这一刻,所有的温馨美好都被这满城的寒冷冰封住。曾经相爱的人举着手中的武器凶狠地刺入对方的胸口,被刺伤的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曾深爱的人,满目哀痛地缓缓伸出双手,仅仅只是想像从前一样,抚摸一下爱人的脸庞。却在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对方成为了一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冰雕,脸上的表情永远凝固为惊恐。

“不要!”

我猛地睁开双眼,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因为年头有些久了上头因为渗水长出一块块的霉斑。还有几道明显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原来只是做梦。

外面的天空还很暗沉,路灯亮着昏黄的灯光,天上还挂着月亮。床头的闹钟显示此刻的时间才四点三十九分。

明明是深秋的天气,我却一身的汗水,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梦里的场景,怎么也再酝酿不出睡意。瞪着眼睛躺了半晌,最后无奈地起身打开窗户,靠在窗口边吹起了冷风。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不时地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很陌生,我也说不清那到底是在哪里,也不像是任何一个国家。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可是梦里的人名还有地名我都记得很清楚。

只是我从来没有看清楚过梦里那些人的长相,永远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还有那凄厉的喊声。但是今天的梦却是我从来没有梦到过的。我经常梦到那个叫做朗塞城的地方,还有那些人。偶尔会同一个梦做好几遍,可今天的梦却是第一次做。

那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几乎都要以为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发生在某个地方的故事。可是别人的故事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那身临其境的真实感,令人恐慌。

我想我大概有臆想症,或许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天边渐渐泛白,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又是一天新的开始。我居然就这样靠着窗台坐了几个小时,满脑子都是那个梦。我觉得我简直是魔障了。

深秋的早晨,阳光有些冷,照在身上没有夏天那灼烫人的热度。不知道为什么,这温度照在我的身上令我无端打了个寒颤,想起了那座被冰封的城。

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就算真的魔障了,工作还是要继续。不然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出来了。

“佑莉,听说明天晚上有流星雨,一起去看吧!”

“啊?明天?”

“是啊,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一起去吧!我跟她们都说好了,怎么样?”

“好吧。”

“那明天晚上下班了,一起去吃饭然后看流星雨,你可不许像上次一样自己偷偷溜回家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放心吧,这次肯定不溜!”

“哼,那明晚见。”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同事兼好友的大学同学,我趴在桌子上长叹了一口气。真不是我不想跟她们聚会,实在是囊中羞涩的。上次已经逃掉了一次聚餐,明天这一顿看来是怎么也不能再逃了,否则恐怕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好在也快发工资了,就当放松自己,挥霍一次吧。

说我是悲惨主义,似乎也不贴切,可是也算不上是乐观主义。用好友的话说,大概就是脑子缺根筋吧,忘性太大。所以我经常会忘记前一天自己为什么生一个人的气,可是有些事又记得非常清楚。比如每个月交房租的日期,发工资的日期,以及每一次梦里的场景。

周五晚上六点,被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催着出了公司大门。几个衣着靓丽的美女已经在大门口等待多时。

“佑莉,你总算下来了!”

“你再不下来我们就要上去逮人了!”

“抱歉抱歉,手上一份资料没处理完,久等了!我们去哪儿吃饭?赶紧走吧,一会儿没位置了。”

我连连道歉,这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好打发的,我可不敢这种时候还继续惹她们。

“走吧,听说今晚的流星雨是千年一遇啊!许愿一定很灵!”

“人也一定特别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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