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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生要坚持一个梦，只要坚持下去，这梦就一定能实现。
张驰站在一间公寓门外按响了门铃。门打开一条缝，景蕊隔着门闩奇怪地打量张驰。
“你怎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们医院的女护士挺好骗的。急事，关系到一个鲜活的生命！”
“是吗，还是个？”景蕊略带挖苦地说道。
“没错。我能进去吗？”
公寓在医院后面的宿舍楼里，虽然只是双居室，但一个人住，对于年轻医生来讲，已经是不错的待遇。
屋里泛着轻轻的淡香，景蕊穿一身较为传统的睡衣，头发已经散开用手绢简单地扎成马尾，几搓刘海儿自然地飘在额前，浅灰色的胎记若隐若现。素装打扮，与白天相比，少了三分气质，却多出七分的性感，还有，那因为略感疲惫而显出的一丝女性特有的可怜。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绝佳的身材，张驰不由得想起郑慕喃。
景蕊似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张驰的突然造访，“你等一下。”
“一个单身女人这么晚把陌生男人放进屋里可一点都不聪明。”这话多少有些无耻，张驰却说得很随意，四下打量，客厅不大，却与餐厅厨房链接，推拉式的餐厅门是半封闭着；客厅中两个塞满书的高大书橱占了很大的空间，书大多是专业性的，一个单人的舒适沙发摆在书橱旁边，立式台灯样式素雅，看来主人经常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另一边衣架上挂着几件应时的服装，总体布置简单而整洁。
“为什么不打电话？你这样突然造访很不礼貌。”景蕊靠在客厅的餐桌上，双手随意地抄着口袋。
“情况紧急，希望理解。”
“对了，知不知道王雨？”
“王雨？当然知道，他是我们医院的病人。你怎么对我们的病人这么感兴趣？”
“王雨也是你们医院的病人？是不是失踪了？”
“没错。你怎么知道？”
“因为去年警方曾经搜寻过他，我还记得当时报纸上所刊登的搜捕令的内容。我知道他是因为医疗丑闻被刑事起诉，由于罪行并不严重又通过了精神鉴定，被关到了精神病院。只知道这些，希望你能告诉我他的具体情况。”
“比如？”
“眼科大夫。”
“他在做眼科手术的时候试图挖出病人的眼球，虽然被护士及时制止，但病人动手术的那只眼睛还是就此失明了。更离谱的是，就在手术事件发生的第三天，那时候王雨已经被刑事拘留，有一位患者家属在给亲人入殡时意外发现尸体的眼球不在了。家属当然质问医院，并且报了警，经查实，那也是王雨干的。他后来承认曾经多次趁夜间值班时潜入太平间，窃取死人的眼角膜。大体就是这样。”
“记得去年著名的915雨灾吗？”
“九月十五号，当然。已近初秋，却突降特大暴雨，持续三个多小时，死亡42人，6人失踪。”
“他是怎么失踪的？”
“王雨就是那次失踪人员中的一个。雨来的特别突然，很多室外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就近在凉亭或屋檐下避雨，但是没想到暴雨会持续三个小时之久，大多数人被困在了外面。护城河在我们医院穿行而过，降雨时河水暴涨，终于等到雨停之后，医院发现少了两位病人。后来经过寻找，一位病人的尸体在城郊小清河畔被发现，另一位病人至今没有找到，就是王雨。我们怀疑他同样被大水冲走了，后来被列入了失踪人员名单。”
“可是，王雨又出现了，而且好像跟159案件有关。”张驰不紧不慢的说道。
“王雨曾犯有刑事案，这样的患者不被关在特殊病房里吗？”
“当然。不过碰巧暴雨那天轮到他在室外散步。”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对我们医院的病人这么感兴趣。”
张驰沉默片刻，打开背包，取出卷宗，将沈雨乔的残尸照片交给景蕊。景蕊目瞪口呆，“这些是什么？”
“这是我一个同事找到的，很显然，王雨的嫌疑非常大，如果不出所料，警方会很快找你了解他的情况，因为你是他的主治医生，甚至他们可能寻求你的帮助。”
“那好，回到我刚才的那个问题，王雨有没有可能和于国栋接触？”
景蕊沉思一会儿，说道：“好像确有可能，如果两人都在室外散步，只要没有什么冲突，病人之间交谈是不被禁止的。”
“那么他以什么样的病症通过了精神坚定呢？”
“严重的强迫妄想型精神官能症以及偏执性精神分裂。”
“起码我没有看出破绽，鉴定人员也没有。”
“喔，病的不轻啊。”
“看来你也怀疑王雨的病症是伪装的。”
“给我看下王雨的资料吧。”
“我的资料库里有，你等一下。”景蕊走进卧室，立刻传来电脑启动的声音。张驰稍微迟疑，还是跟了进去。卧室整洁、素雅，这和郑慕喃很像，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泛着一股淡淡的香烟味儿。没有年轻女人喜欢的各种床头摆设或明星挂图。张驰隐约感觉到一丝不适，却一时不知道为什么。
“不介意我吸烟吗？”景蕊说着从圣罗兰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
“当然，请便。这是你的家。”
“餐厅冰箱里有饮料，请自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