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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想不到这些细节都被我们给忽略了。”霍宇认为，姜宜雪已经完全站在正义的一方了，赵嘉言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只能活在记忆中的人。
多一个帮手，总是有益无害。
清早乔文昌醒来，听完姜宜雪的分析，也表示赞同。
“催眠师的能力确实是有限的，小韦在这个领域有很专业的研究，他应该也会同意你的看法。不过我很奇怪的是，你说在梦中有一个男人在和你说话，但你又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这是不是太矛盾？”
霍宇连忙解释：“那男人可能只是在说一些威胁的话吧。”
“不不不，你这个想法正好相反，不管对方要说什么，他们完全可以明着来，何必要遮遮掩掩在梦里转达？”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乔文昌如此直接地切中了要害，以这么简单直白的看问题方式，却是我们把问题想得复杂了。
霍宇有些惭愧，问道：“那他们这么做，却是也没有理由啊！”
“假如直接威胁，造成的恐惧感更重，明显比这种方法要好。”林子豪也是半天想不通这个问题。
“所以，这肯定是一个必然的原因，他们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乔文昌也进入了状态里。
不敢现身？这显然不是个理由，以对方的猖狂，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都不怕，何况是威胁。
做不到？
做不到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不敢示于人前，这种可能已经被推翻了。
另一种就是，他们或许因为地域、时间等原因，无法做到这点，现在看来，这是最有可能的。
“我想我或许懂了，林大哥，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说青平市这个地方的事情吗，赵嘉言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当一个大学副教授？”霍宇一拍脑门，想到了某个可能。
也许对方这犯罪组织，大本营根本不在国内，那就非常有必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出他们的威慑力了。
林子豪说：“你的意思是，赵嘉言等于是犯罪组织在这一片区域的代言人，而传达这些信息的人，却身在别处？”
“没错，只有这样解释才是合理的。”
这时，姜宜雪已经在纸上写下了几个词语，那几个她唯一记得的词。
分别是：营救、残忍，感情。
看到这几个词，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从字面意思上来看，这几个词是很难联系到一起的。
营救，显然指的是自己这一方，而残忍，他们应该不会用残忍来形容自己吧？
即便是再凶残的罪犯，表面上也会装作是好人，或者直接将所犯下的罪行，不要脸地称之为艺术。
最后一个关键词，感情，这个词完全无法融入到和前两个词同时存在的语句里。
“小霍，你是不是说过，前几个受害者，也零零星星地得到了这样的词语信息转达？”乔文昌戴起了自己的老花镜，拿起了茶几上的纸。
霍宇点头答道：“没错，他们得到的信息，也是这样无法组成通顺语句的词。即便强行理解成一句话，也没办法符合当下的情况。”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信息传达过程中的一种断篇？”乔文昌又出惊人之语。
“就好比是电台的传输，如果我们面对面地用电台交流，或者是在一定范围距离内，所得到的信息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两个电台之间的距离，如果超出了有效距离，比如隔着一个太平洋，那肯定就会出现各种信号干扰之类的问题。”
三人都表示赞同，乔文昌便继续说了下去：“假设，要传达给我们信息的人，现在离得很远，所以我们遗失了大部分的信号，这才导致那些词语看起来很不通顺。对方虽然是利用了催眠术来使受害者进入他们设计好的环境之中，但他们却没有办法完全保证这个幻境的稳定性。”
“现在，问题来了，有可能，这个幻境的设计者根本就没有要害死我们的意愿！”
乔文昌得出的这个结论，让三人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
对方明显就是一个有计划有组织的犯罪集团，要说他们没有害人之心，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乔院长的意思是，是这个梦境的不稳定性，导致了被催眠者的死亡。”姜宜雪在旁边补充道。
“你们之前不是也怀疑，在他们的组织中，存在着两股不同的势力。而离我们比较近的这股势力，是比较……比较残忍的？”
霍宇眼睛一亮，道：“突然觉得你们这么分析很不错，可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基于我们推断的两种势力分析，这暂时对于我们来说，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乔文昌不满地看了看他，又说：“怎么能说没作用呢，现在我已经有办法了，既然知道对方在传达着某种我们难以完全理解的信息，与其去揣摩他们的意思，还不如直接和他们对话！”
“可是韦师兄说，在梦境中是无法交流的。”霍宇知道韦树家早就想用这个办法了，可后来还是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对，用语言是没办法交流的，但是我们有文字啊！”乔文昌神秘一笑，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组装某种仪器的零件，很高端。
乔文昌笑着说道：“这是我专门研究出的脑电波仪器，可以使催眠者在梦境中根据指示做出一些行为，比如说，在纸上写字。”
“你们是不是又在担心没有纸和笔的问题了？这也不是一个问题，因为那个环境，始终是认为制造出来的，所以那男人不是可以设计出黑色房间吗？我们也可以制造出纸和笔。”
听了他的话，三人不由面面相觑，居然还能这么神奇？
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人为干扰别人的梦，还能像游戏设计商一样任意制作道具进去的，这是当今科学能达到的水准吗？
“乔院长，没想到你对催眠学的研究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霍宇真心地发出了感叹。
谁知乔文昌却摇摇头，说：“这并不属于催眠学的范畴，而是心理学！看来小霍你学业不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