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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嫣尽可能的让自己忽略小助手的存在，冲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医生笑了笑，算是打了声招呼了。
“怎么回事？”中年男医生看起来似乎是情绪不太好，绷着张脸，也没有回应李嫣，冷冷的问她。
李嫣愣了一下，笑容就在脸上凝结了，然后慢慢的消失，她没想到这医生居然这么的冷淡，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工桌的后面，她甚至以为这个男人也是个病人。
“就是，那个。”李嫣支支吾吾的，来的时候决心挺大的，不过倒是没想好怎么说，男医生这么一问，她忽然就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最近遇到的这些事。
男医生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从办公桌的后面起来，走到了门口，检查了一下门，又找出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给李嫣接了杯热水。
“我们是医生，有什么症状，一定要全部说出来，这样我们才能对症下药。”男医生将杯子放到了李嫣的手里，嘱咐了她一句，然后回到了办公桌的后面。
李嫣抬头看看小助手，也不知道小助手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太好开口而高兴，手舞足蹈的，脑袋晃得像是到了酒吧的舞池里面，也不担心脑袋里的那些东西被她自己给晃出来。
既然李嫣一直没有说出症状，男医生便改为了观察，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李嫣的问题，总是在看一些地方，并且明显不是那种走神的看，眼睛里藏着话语。
“有些东西，别人看不到，你自己能够看到，这种正不正常？”李嫣想了想，终究是没有说出自己最近具体的症状，找了个相似的说法问男医生。
男医生听到基本上就明白了，来这里的病人，基本上都是脑袋有问题的，不是幻想自己是一个小东西，就是声称自己能够听到什么东西，还有一些单纯的傻，智商严重不在线，李嫣的表现，已经让她猜测出来，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来这里的病人，都是被人送过来，甚至事捆过来，像李嫣这样的，还是头一个。
“说的具体一点吧，是不是你看到一些东西，别人就看不到？”男医生在本子上刷刷的写着，又问李嫣。
李嫣点点头，来这里就是问了把小助手给弄走的，她可以不告诉男医生自己具体是看到了什么，但这不代表她就不需要配合了，男医生这么问，她就承认了。
“那，你看到的是什么？一个人，一种动物，还是某个物体？”男医生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导，开始循循善诱的询问李嫣，朝着最终的目标靠近。
李嫣皱了皱眉头，忽然就想到了小助手之前说的，听到男医生问的这么具体，开始隐隐有些担心，自己的行踪会被暴露。
“这些有关系吗？我就是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来这里，就是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看不到这些东西。”李嫣逐渐的谨慎起来，就打算长话短说，男医生有办法那就最好不过了，要是没有办法，她好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浪费时间。
“当然有关系了，我需要知道你看到的具体东西，才能分析你的精神状态，只有这样才可以对症下药妈，不然就是盲目的治疗，也不一定有什么效果。”男医生抬了下手，示意李嫣可以喝一口水，缓解一下情绪。
李嫣依旧非常的谨慎，她不知道男医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既然男医生这么说了，她如果是不照做，估计今天这一趟就是真的白来了。
“告诉他，告诉他你看到了我，就这里。”小助手两条腿晃来晃去的，指着自己命令李嫣，末了发现李嫣不为所动，只好是从办公桌上跳下来，走到了办公桌的后面，冲男医生说道：“嘿，这里呢，我在这里，她看到了我呢。”
李嫣眼神跟了过去，停留在了男医生的旁边，嘴唇动了几下，最后终于是说道：“是个人，我不想看到的人。”
男医生在纸上写了一阵，没有抬头，想了一下又继续问道：“男人还是女人，亲人还是陌生人？”
李嫣抬头看看上面，不知道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发作，开始担心这个男医生另有所图，看了一圈，没看到监控探头，也没有看到什么隐形的门，可以藏着其他人。
她担心有小媒体，甚至是垂死挣扎的洋晨在线，偷偷地在这里安插了他们的眼线，就等着有些重要人物忽然出现，好让他们顺藤摸瓜的报道。
男医生看了下李嫣，挑了下眉毛，让李嫣继续说，李嫣来办公室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们现在仍旧是停留在询问的环节，甚至都还没有展开治疗。
“女的，不是亲人，但也不是陌生人，认识了几年。”李嫣只好是回答男医生，双手的拇指交叉着放在一起，两个大拇指因为紧张，不停地揉搓着，似乎是要把一层皮给搓掉。
男医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将这些东西全都写到了那张纸上，没再问其他的问题，屋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小助手倒是不老实，一会站到办公桌的后面，一会又蹲到李嫣的前面，采用言语挑逗的方式，似乎是让李嫣冲自己发火，李嫣恨不得伸腿，一脚将小助手给踢飞了。
“那个人，就是你看到的，现在就在这里吗？”男医生像是神游天际的得道高僧，终于是回到了现实当中。
李嫣点点头，微微抬头看了一下，给了小助手一个很鄙视的眼神，她现在一点都不害怕小助手，即便是小助手蹲在前面，故意将脑袋上的伤口给她看。
“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般都是精神出现了问题，认知发生了偏移，就像是一台发动机，某个零件坏掉了，虽然也可以正常使用，但发动机的声音已经不太正常了，出现了杂音。”男医生给李嫣大体的解释了一下出现这种问题的原因。
李嫣听不太明白，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医生说的对不对，对方就是随便找个名词，解释一通，她也不知道对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