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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陈亚楠问老太太，既害怕听到什么，又想要知道答案，表面上还要故作镇定，她和老太太不是仇人，甚至老太太还是她的恩人，但她必须要强硬起来。
老太太没有急着回答，还是伸手想要回那个瓶子，只是陈亚楠没有松手，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那也没有着急，缓缓说道：“在你出去打水的时候，我在那口大缸里，悄悄地放了一只虫子，和你现在手里拿着的那只虫子，一模一样，和当年那个老太太放在大缸里的虫子，也是一模一样的。”
陈亚楠感觉自己心跳加快，她猛然想起来，当时进入那口大缸之后，她确实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些刺痛，不过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里，只是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撩拨的心弦，再次扣动。
大缸里满是药水，还有那些草药，刚开始有刺痛感的时候，她以为是有些尖锐的草药扎到了自己，不过等她伸手去摸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已经消失了，她才作罢。
她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身体，修长的大腿，白皙的胳膊，一切都很完美，但就是找不到当时的刺痛感具体是在哪里了，但她有理由相信，老太太是真的，将一只虫子扔进了大坑里面，而那只虫子，也真的接触了自己，至于是不是钻到了自己身体里面，老太太口中所说的功效有关系，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大概是老糊涂了吧，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讲故事呢？洗洗睡吧！”陈亚楠假装不屑一顾，手里拿的那个瓶子，被她甩手放到了后面，然后扯了扯被单准备要睡觉。
老太太并不阻拦，一起生活了将近两年，陈亚楠基本上了解老太太，这老太太自然也了解她，这种话题，就算是讲故事，陈亚楠也不可能睡觉，最有可能的，是她故意假装要睡觉。
“小女孩将老太太的尸体埋到了后山，后山上有一个平台，如果你去看，可能找的到一个坑，那天风雨，刮下来的一颗脑袋，我以为是那个老太太的，后来想起来不是，这些虫子的功效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是最终目的是一样的而已，到了我这里，灵魂互换之后，面容什么的基本上就没什么改变了，那颗脑袋，可能是上一个老太太埋葬的人，或者是上上个老太太。”老太太也不管陈亚楠有没有听，就这么坐在床前自己说着。
陈亚楠不敢背对着老太太，又不敢让她拿走那个瓶子，只能是躺在床上，右手抓着那个瓶子，紧紧的贴在自己一侧，紧闭着眼睛，但耳朵听的是十分清楚。
她其实想知道老太太到底要说什么，因为她现在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当时老太太定然是将一只虫子放进了自己要浸泡的那口大缸里，她想知道老太太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虫子只是一种辅助，还有一种契约，这种契约便是死亡协议，当然你也可以说他是重生协议，小女孩答应了要救老太太，在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和老太太签订了死亡协议，整件事才可以顺利的进行，我在你浸泡的那口大缸里放的小虫子，同样是一种辅助，还需要契约，而这个契约，你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签订了，并且，你也是自愿签订的。”老太太继续自言自语，像是在讲某种故事。
陈亚楠实在是想不起来，她到底什么时候签定的这个契约，她所记得的，就只是任何代价都愿意付出，复仇之后也会回来，如果这种口头承诺，就是你一种契约，那么她估计已经和老太太签订了几十个契约了。
“你到底是谁？”陈亚楠终于开口说话了，微微歪头看着老太太，抓着瓶子的那只手始终藏在身后，如果让她记忆力没错的话，灵魂互换，是需要两只虫子，自己身体里面应该有一条虫子，另外一只虫子，应该就是自己手里的这只，只要自己不将这只虫子交出去，即便是签订了契约，估计也不会互换灵魂了。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尽管他不确定自己的这种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这种情况下，她总归是要做些什么的，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她的性格。
“我是谁？嗯，那我得好想一想。”老太太叹了口气，感觉陈亚楠这个问题，实在是好难回答，这种人我是谁？我存在的意义，估计连哲学家都很难回答了，不过老太太也知道，陈亚楠并不是问一些哲学上的问题，她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自己是谁。
“以前的时候是个郎中，女郎中不多见吧，后来自己开个诊所，然后又是这个村子，我是谁，我叫什么，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你知不知道，当年秦始皇为了追求永生，曾经派出过一支军队，去寻找长生不老药。”老太太微微抬头，使劲的想了想，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科学告诉陈亚楠，老婆子这番话完全是无稽之谈，灵魂互换就已经很奇葩了，现在又牵扯出了秦始皇，是不是下一秒钟，这个老太太就会告诉自己，她其实是那支队伍当中的一个丫鬟，他们确实寻找到了长生不老药，只是并没有给秦始皇，而是自己服用了，所以才活到现在。
“你脑袋不热吧？要不我现在去给你熬点儿草药汤吧，怎么？秦始皇都出来了，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秦始皇的人吧。”陈亚楠只是说着，却没敢起身，鬼知道老太太到底怎么了，忽然间就成这个样子，不仅糊言乱语，还不停的威胁自己。
老太太哈哈就笑了，连忙解释道：“你可不要想错了，我才没有那个本事，或者前面的那些人没有这个本事，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年纪太大了，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并且永生这是东西，其实也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