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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魔法学习与优哉游哉的日常生活其三
“……”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全身都在酸痛。
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意识才终于清醒。这才发觉自己昨晚不小心趴在藏书室的桌子上睡着了。手边的蜡烛已经燃尽了。
糟了……这样会被爷爷发现的啊。
我慌慌张张地放好书本，离开藏书室。在打开地板的暗门后，先悄悄侦察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好，就这样摸回自己的卧室！
这样想的我，听到了后院有奇怪的声音。
“呼——乒——”应该说是呼啸的风声，或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
欸，那是什么声音？为了确认发生了什么，我透过通往后院的门缝悄悄观察着。
我看到爷爷穿着平时的白色长袍，手里握着那根他爱惜的长杖站在院子中心几个稻草人的包围之中。
一开始还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很快，他将手中的杖举了起来，紧接着，巨大的风压从他身边爆散开来。强大的风使周围的树和建筑摇晃起来，无数风刃在一瞬就将周边稻草人都撕成碎片。四散的青色草叶在空中随风飞舞。
爷爷又将杖放了下来。风随之立刻平息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火灵啊。”他吟唱后，空中浮现出了数个小火球，落到地上点燃了那些稻草人的残骸。是不擅长火属性吗，地上的残骸好一会儿才烧尽。
“土灵啊，水灵啊。”他将手中的杖挥舞了一圈。厚重的冰墙拔地而起，环绕着爷爷。无数土锥随即从地上生成刺向冰墙。土与冰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土锥逐渐刺入冰墙内部，冰墙上的裂缝不断增大。就在冰墙彻底碎裂的瞬间，爷爷放下了举在空中的杖，土和冰立刻一起消失了。
“自然之灵啊，草木哟；听从吾之祈愿，遵从吾之意志。生长吧！”他吟唱后，整片土地上泛起星星点点的绿光。随后无数绿色的草叶破土而出，相互缠绕成了新的稻草人。
我还以为到这里应该结束了。但爷爷又将杖紧握在了手中，开始以稻草人为假想敌用杖开展近身战。时而用我目不可及的速度攻击对方的头部，时而挥舞杖防御自身，又或者用杖虚晃对手而用左手施展体术的拳击。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稻草人已经七零八落了，爷爷喘了口气，重新握好了杖，再次修复了稻草人。
而门后的我已经看呆了。
接连施展了华丽到我无法想象的多种魔法，随后又使用了行云流水般的近战杖术。这是在晨练吗？还是说每天早上都有在后院练习，只是我不知道？明明已经是年老的英雄，拥有如此实力却仍不懈怠自身修行。相比之下，我还要多久才能达到能实战的水平呢？
“小姑娘，今天起这么早吗？”
……咦！
爷爷明明连头也没回却知道我躲在门后面，还向我搭话。我心里一惊。
“嗯，今天不知为什么很早就醒了。听到后院有声音就过来看看。”我老老实实地推开门，走入后院。
清晨的风轻柔得舒适，因为露水有些濡湿的泥土踩上去也感觉不坏。
不知为何，在稍长的一段时间里爷爷都一直沉默着。我因而有些不安地等待着。
“小姑娘，你的魔法怎么样了？老夫想看看。”爷爷终于开口后，询问的却是关于我的魔法学习的事。
欸？查验进度？这算什么？就像是明明平时宽松好说话也懒得管学生的老师突然在一天上课的时候带着一大摞试卷进来告诉我们要突击检测？不及格的话会不会生气地训我一顿啊？
“‘点火’、‘粘土’和‘轻风’都没有问题。‘水流’还做不到。但已经开始练习‘火球’了。”我这样说着，伸出手指，“火灵啊，听从我的指示。点火。”
手指上顺利地冒出了火苗，这之后我也成功演示了‘粘土’‘轻风’。爷爷看着我微微颔首。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在手中积聚着更高度的魔力。
怎么办啊。“火球”我自己练习也还没成功过几次，就要在别人面前演示。
在爷爷的注视下，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魔力控制也紊乱了起来。
冷静点，就算在这里失败也没什么。我安慰自己，深吸一口气，定下心来。
魔力在体内流淌着，奔涌着。我感受着，引导者。逐渐地，逐渐地，沉浸其中。
突然，抓住了那一瞬的感觉。
“火灵啊，听从吾之指示，火球！”
吟唱完咒文后，手上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成功了！才怪勒！
火球太过巨大，而且不知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飞向指定的目标，就一直悬停在了手掌上。
“呀！”遇到突发状况，而且直径三十公分的超大型火球在眼球熊熊燃烧的冲击让我惊叫出声。魔力的控制也一下子中断了，失去制御的魔法就这样在手上爆散了开来。
“水流！”爷爷及时挥动法杖，大量的水泼了出来，抵消了火球的威力。
“抱，抱歉。谢谢。”我狼狈的说。“水流”造出的水彻底把我淋成了一只落汤鸡，最终火球给我只造成了一点点伤害。
手臂上的烧伤火辣辣地刺痛着。会不会留疤啊……这个……
“治愈。”爷爷再次咏唱后，清净的白光笼罩了伤口，皮肤上有些许温暖的感觉。白光消散后，伤口已经不复存在了。
治愈？说起来，爷爷的本职是司祭来着。
真好呐，受伤了也能修复的力量。我以后能不能学会呢，可白魔法好像需要对女神的信仰来着。我应该没可能吧。
“非常感谢。”我低下头再次表示感谢。
“小姑娘才几天就到这个地步很不错了。照这个调子继续努力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魔法师了。”
爷爷这样说，手自然而然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
咦？就算是长辈也不能这样，会长不高的啊！
爷爷放下了手后，就拿着杖准备离开后院了。走到半截的时候，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其实，你不用这么瞒着老夫也可以。”
……欸？什么意思？
我慌张地看向爷爷，他又露出了那种一点也不像是年老的圣职者会有的，恶作剧般的开心笑容。
“最近，蜡烛好像用的特别快啊。”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呜哇！彻底被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