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光彩的称号与魔力感知
“准备好了吗？可能有点难受，请忍耐一下。”爷爷站在教会的讲台边，拿着一块棱形透明的漂亮水晶，询问我。
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
他手里的那块水晶的就是所谓鉴定石，据说是LV5的珍品，通过它就可以测定我的[能力值]。
顺带一提，[鉴定]本身似乎也是一种魔法，但和其它魔法一样需要资质才能学到高级。爷爷的[鉴定]只学到了LV3，想详细鉴定他人的数据的话必须要更高等级才行。所以这种场合必须依靠鉴定石。
现在，就要确认我的能力值了。如果我的能力值很差怎么办，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吗，还是说只能乖乖回家了吗？虽说教会会一直供给食宿，但只能依靠教会的话无法安心啊。
突然，一种不快感包围了我的全身，仿佛被某个黏糊糊的视线偷窥了一般的厌恶感在我身上划过。我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鉴定么，感觉真不舒服。
“哦。不愧是穿越者，小姑娘你还真是拥有不错的技能啊。”爷爷有些欣喜地感叹了一声，拿起放在一旁的羊皮纸，迅速写了几笔，然后递给了我。
姓名：伊文
种族：人类·？？？
状态：普通
LV：4
HP：32/32
MP：67/67
力量：11
防御：14+1
魔法：23
抵抗：26
敏捷：12
装备：
【奇怪的服饰】
技能：
【幻影lv1】【鉴定lv6】【厨艺lv1】【家务lv1】【计算lv4】【记忆lv4】【？译：lvMAX】
称号：
【穿越者】【胆小鬼lv1】【说谎者lv3】
什，什，什么鬼啊！胆小鬼是什么？！说谎者又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按上这种恶意满满的称号啊。
我慌张地看了一眼爷爷，话说他也一样看到我的能力值了吧。这，这可是不能被别人看到的称号吧。
爷爷却依旧笑呵呵的样子，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没什么不好的吧。天生就拥有[鉴定lv6]，还拥有[幻影]这样好用的魔法。而且看不出来，小姑娘还挺会做家务的嘛。”
“称号，这个称号是什么鬼？难道不会很槽糕吗？”我已经混乱到口不择言了。
听到这，爷爷收敛了笑容，将手搭在我的肩上，严肃地说：“称号与技能都是源于过去的经历。孩子，老夫不知道你有怎样的过去才有了这些称号，但老夫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这也是生存下去的一种智慧。就算会你可能觉得这是狡猾恶劣的，老夫也依旧会认可你这些过去的沉淀。要知道，人如果不胆小和说谎，是不可能活的下去的。”
我哑口无言。仔细想想，这些称号也大致可以想到由来。不如说在原先的世界，不说谎不胆小根本生存不下来吧。
“不过，能力值什么的不可以被别人看见。就算不在乎称号什么的，被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值就相当于被人勒紧脖子。”爷爷严厉地告诫我，“小姑娘拥有这么高等级的【鉴定】，以后自己确认能力值也可以做到。你先尝试鉴定自己看看。”
欸？鉴定？我么？要怎么做，诶多，鉴定！
当我想要要对自己使用[鉴定]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和刚才看到的一样的能力值。就连那个讨厌的称号也在列。
“然后试试只鉴定自己的hp和mp，并长时间保持鉴定。”
听到爷爷的指示，我本能地理解了什么一般，控制了技能，脑海里浮现的字符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HP条和MP条。
“鉴定自己所消耗的魔力很少，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对自己的鉴定才能第一时间发现危险。”
呜哇，要一直保持这个嘛，感觉有点麻烦呐。大概习惯了就会顺利很多吧。
这就像是游戏里面的HP、MP的显示吧，只是要通过[鉴定]这一魔法来实现很费劲。
“不过，鉴定他人是非常失礼的，也会引起他人的不快，最好不要做。鉴定魔物会被认为是敌对行为，也要谨慎使用。鉴定他人会因为双方的鉴定等级、魔法力和抵抗力，还有是否愿意被鉴定等因素影响成功率。老实说小姑娘这么高的[鉴定]，若不是老夫的魔法力很高，刚才怕是无法成功的。”
欸，鉴定也有成功率吗？话说我的【鉴定】可是高达lv6，这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外挂么！可好像不是战斗系技能，真的会有用吗？而且我目前的等级很低，成功率应该不会很高吧。
“作为尝试，你就对老夫使用一次鉴定看看吧。”
“欸，可以吗？这不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吗？”
“无需在意，这是让老夫看了你的能力值的回礼，你也可以试试对他人鉴定的感受。”
哇，好像真的可以让我尝试鉴定。唔呼呼，其实我早就对看上去就很强，据说还是参与过圣魔大战的爷爷的能力值很感兴趣了。要上喽！鉴定！
【鉴定失败，情报未予显示】
……喂喂，这是诈欺吧！亏我这么期待。
爷爷乐呵呵地笑着：“凭小姑娘现在的魔力想鉴定老夫还是太困难了吧。嘛，只是想让你知道即使技能高，低等级低能力值的现在也依旧什么都做不到。别得意忘形了。”
唔……虽然很不甘心，但他说的有道理。我现在的等级是lv4，从世界的基准来看我应该是非常弱小，弱小到离开这个教会的庇护就会立刻死去吧。被及时泼了一盆冷水后，刚才得知能力值的激动立刻冷却了下去。
“这次是我允许你的鉴定了，你再试试吧。”
允许我的鉴定？这种事情也可以做到吗？刚才也说了鉴定会根据是否愿意被鉴定而改变成功率来着。
鉴定！
【鉴定失败，但获知了一定情报】
欸，这是什么意思？
像是要回答我一般，脑海里闪出了情报。
姓名：诺伯顿
种族：精灵·人类
状态：普通
LV：131
HP：2314/2314
MP：3772/3772
力量：457
防御：614+26
魔法：1895+73
抵抗：1790+119
敏捷：519
装备：
【伯尔斯通镇司祭的长袍】
【鉴定石】
技能：
【鉴定失败，情报未予显示】
称号：
【伯尔斯通镇的司祭】【圣魔大战的英雄】【女神的信仰者】【森林的守护者】【嗜酒者lv6】【鉴定失败，情报未予显示】
……好厉害。
太厉害了反而无法感叹。
等级高达三位数，HP、MP、魔法力以及抵抗力甚至是四位数。技能鉴定失败了，称号也只看得见一部分，但仅从看得见的称号来判断就不能不意识到他的实力。相比之下我为什么都只有两位数的数据啊喂！
鉴定失败，但获知了一定情报大概就是鉴定所得的结果并不完全的意思吧。
伯尔斯通……是这个小镇的名字吗？话说，嗜酒者达到lv6了啊……而且有的称号有等级，有的却没有呢。
有些数值后面追加了加号是什么鬼，我的能力值也有防御力+2.是因为装备么？
这样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了新的情报。
【伯尔斯通镇司祭的长袍】
价值：C
防御+26
魔法+43
抵抗+179
古镇伯尔斯通教会司祭所使用的长袍，使用较优秀的材料借用精灵的技术精心制作而成。可大幅提高使用者的抵抗力，并提高一定程度的防御力与魔法力。虽说如此，但也受到了材料和制作者技术的限制，并非那样完美的作品。
……好像是，无意中对装备发动了鉴定的样子。这种事情也可以做到吗？那么
【鉴定石】
价值：D
能使使用者暂时获得【鉴定lv5】
【穿越者】：赠予来自异界之人。获得技能：【？译LvMAX】
【说谎者】：给予曾多次使用谎言之人。使得说谎更为自如。Lv3获得技能：【幻影lv1】
【圣魔大战的英雄】：给予曾在圣魔大战之中建立丰功伟绩之人。各方面数值提高
【幻影lv1】：幻觉系魔法的一种，能使他人造成幻觉。Lv1：印象改善
【计算lv4】：加强人的计算能力
【？译LvMAX】：能将所遇到的语言都转化为？语
果然，称号和技能也都是能二次鉴定的。数值后面的附加值来源于装备，而称号则会带来技能或数值方面的补正吗？
话说那件长袍也太厉害了吧。附加数值就比我的目前的数值要高好多，就这样还只有价值C？价值更高的装备会是什么？勇者的圣剑之类的吗？
所谓的翻译功能就来自于这个穿越者称号附带[？译]技能吗，考虑到问号的话，那个种族[人类·？？？]是指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种吗？
的确这里的人有着相近白种人的皮肤和体型，但是有着类似于黄种人的脸庞呐。
“小姑娘的能力值比较偏向魔法型的，还持有[幻影]这种魔法技能。这样的话老夫也能教一些简单的魔法。要学吗？”
“是的，非常感谢。”
魔法欸！魔法！果然无论是谁都一定憧憬过魔法吧。虽说已经用过[鉴定]了，但那个一点也不帅啊。而且也还没有尝试过[幻影]。从爷爷的能力值考虑的话，一定是个很优秀的魔法师吧。欸，不过他的话比起魔法，想必还是治疗更为拿手，毕竟是牧师职业嘛。技能看不到无法确定呢。
多尝试几次鉴定说不定就能看到技能以及剩下的称号了，但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吧。
鉴定会引起不快感，因此鉴定他人就一定会被察觉。所谓人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生物，虽然他是这样一个亲切并似乎可以信赖的老人，一旦触怒他却反而更加危险。
我跟着爷爷走到教会的后院。那里莫名其妙地矗立着几个青绿色的稻草人。
……稻草人？
不对，仔细看看，这些稻草是直接从地里长出来并互相缠绕成了人类的形状。从生物学上来讲这些植物还是活着的。
这也是魔法的力量吗？
“这是给那两个孩子练习用的。放心吧，不是太严重的伤害的话，老夫立刻就能复原了。”
那两个孩子是指修女们吗？伤害复原……属于白魔法的范畴？
“魔法分为不同的属性，每个人擅长的属性不同。小姐拥有的[幻影]老夫也不会。不过基础的四种属性魔法老夫都学了点。”爷爷伸出一根手指，轻声低吟了一句“点火。”从他的指尖上窜出了一小簇火焰。
Oho~虽然只是看到了一小点火苗，但这样超现实的场景还是让我感动。该怎么说。毕竟这可是魔法欸！有种真的来到了异世界的感觉。
爷爷手上的火苗停留了大约三秒左右，摇曳了一下消失了。
“这是火魔法。如果用来攻击不好控制。这个是风魔法。”爷爷将手掌摊开，指向远处的一个稻草人。
紧急着，感觉脸庞有强风瞬间拂过。爷爷指向的那个稻草人几乎是在同时被拦腰切成了两半。
噫！我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之前看过的描写穿越的小说里，主人公总是一接触到魔法啊剑术啊什么的就兴奋到不行。但实际上，看到那个稻草人整齐的切口，我真的被吓到了。
毕竟我甚至根本没办法反应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在这个世界如果有人有意的话，可能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轻而易举地将我杀死。
“这是风刃。非常常见的攻击性风魔法。别那么害怕。学会魔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个世界也不是人人都会。而且一般魔法师的水准，提高敏捷就都能躲过去的。”尽管我有在掩饰，但爷爷似乎还是发现了我的惊慌。
“魔法只要熟练了，就可以像刚才那样省略咏唱。但一般还是需要的。水流。”爷爷说完最后两个字时，右手出现了一摊水流。似乎是顾虑到我的感受，这次不再是攻击性的魔法了。
不知为什么，应该是咏唱部分的最后两个字，听起来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渗透其中。
“这是水魔法，然后这是土魔法。以上四种就是四大基础魔法，一般魔法的入门。粘土。”
爷爷再次咏唱后，左手出现了一些土壤。
嘛。这倒都挺有趣的。以后我也能做到吗。好想用好想用。虽然有些可怕但还是好想学会用魔法！从数值上来看我好像是偏向魔法型的欸。话说我的技能栏好像已经有了【幻影lv1】这一魔法了，要怎么使用呢。似乎也不是只要念念咒文就可以发动魔法了。
爷爷将手中的水和土随意都弃置在地上，然后伸出手掌对准那个只剩下半截的可怜稻草人。“自然之灵啊，草木哟；听从吾之祈愿，遵从吾之意志。生长吧！”从他口中流出一大段了咏唱，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这段话所蕴含的力量远比之前的几个短小咒文深远……话说为什么我会用深远这个词来修饰力量啊，总觉得自己的感性变奇怪了。
一股温暖的绿光笼罩了那个稻草人。它在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新芽，再次开始生长；枝叶相互盘错扭曲，重新长成了一个稻草人的样子。
“这是精灵族固有的森林魔法。外人要学的话不是具备相当的资质会很困难。”爷爷淡淡地说，不知为什么，从他的脸庞上我看到了少许的寂寞。
因为他是半精灵的关系吗……
不过不过！种族特有的秘藏魔法什么超酷欸。从效果来看，似乎是操纵植物的魔法？听上去就像是精灵会有的能力。真好呐，但我估计是没机会学会这个了吧。
“魔法是用自身的魔力作出物质与现象。你伸出手，先感受一下自己体内的魔力试试。”
……欸，我，我吗？虽然在一旁围观很开心，但要我自己实践什么的……说到底感受魔力？魔力是什么？我过去的十七年都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奇怪的东西啦。做不到啊！
虽说如此，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按他所说，尝试感受所谓魔力。
就这样，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我成功学会了魔法——才怪！
究竟魔力是什么啊。我在后院站了整整一个下午，除了两腿传来的强烈酸痛外，什么也没感受到。
虽然已经用过【鉴定】了，但那时是自然而然就成功了，也没感觉到什么魔力之类的。
据说魔力是存在于自然和生物体内的特殊力量，而感受自己体内的魔力在这个世界是连小孩子都能做到的事情。因为那是如同呼吸般自然而然就能做到的，所以爷爷也很难告诉我具体是怎么做的。只能模糊地给些“需要的时候能感觉到像血液一样的液体在体内循环流动”“静下心能感受地更真切”“每个人对自己魔力的感觉都不完全相同”之类的信息。幸好，据说过去的穿越者都是能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使用魔力的，让我安下了心。还在担心万一是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导致永远也用不了魔法怎么办。但这样的话，应该是自己还没掌握窍门吧。
……虽说也有可能单纯是因为没有才能罢了。
本来打算立刻开始的魔法学习，也因为感受不到魔力无法进行。爷爷固然不会说我什么，但我还是觉得很难受。
晚餐是烤鱼和夹了奶酪的面包，看上去和前一天晚上一样诱人。但我没什么胃口，为了不扫爷爷的兴装作津津有味地吃完了面包。正打算回房间的时候被爷爷叫住了：“小姑娘，请等一下。”接着便从餐桌旁站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咦？这是要干什么。看到我的能力后太失望了想把我赶出去吗？不对我能住在这里是教会的福利措施，他应该没有这个权力赶我走才对。可实际上，如果他硬是要逼我离开，我也是毫无办法。
就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我身边。“跟老夫来。”他丢下这样一句话后便离开了餐厅，我急忙跟上了他。
走出餐厅到了教会中央那个有着好几道门的门厅。这里没有点蜡烛，只靠月光看不清整个空间。老爷爷打了个响指，他的食指上便窜起了一道火苗，以他为半径一米内由此被照亮了。
……果然魔法很方便啊。
他走到了一个什么也没有的角落。我还在想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低下身子用手贴住地，低声念了一句：“启动吧”。
紧接着，爷爷身旁的地板悄无声息地缓缓挪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可供两人勉强进入的大洞。那下面是用和地板同材质的石砖累成的阶梯，似乎通向一个地下室。
等到爷爷转过身来，对上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他才露出了宛如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这是本教会的藏书室加关键时刻的藏身处。开启的方式是对第二排第三块砖按顺序灌注土、风、土属性的魔力，并说出‘启动吧’的咒文。”
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像是接下来就会炫耀着说出“怎么样厉害吧”的小孩子一样。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总之先跟老夫下来吧。”爷爷这样说着，率先走下了石阶。
走下阶梯不久，我听见身后的入口缓缓合上了。
跟着眼前爷爷指尖上跃动的火焰走了大概一分钟，一扇朴素古旧的石门出现在了眼前。爷爷从腰上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一股大量书本堆在一起特有的灰尘气息迎面而来。
爷爷用手指的火焰点燃了房间四角和中央桌子上的一个蜡烛，房间里一下亮堂起来。由于蜡烛就能提供充足的光照，爷爷将手指上的火苗熄灭了。突然的光线让我有些不适应，眯了眯眼后终于看清了屋内的全貌。
映入眼帘的是，是书。大量的书，从地上一直堆到天花板，从屋角一直到中央的桌子散乱地摆着。大概十个平米大小的房间内充斥着纸张、书卷、书本，相当数量的书籍摆放在彻底遮蔽了房间四壁的书架上，但更多的则是因为摆不下了而只能堆放在房间各处。
原来如此，这里的确是藏书室。
“好厉害……”我漏出了赞叹。
“抱歉，这里太乱了。”这么说着的爷爷，脸上也是满满的自豪。
“这个世界的书籍应该很珍贵吧？”我在街上看到的景象，这里大概是15、16世纪的生产力水平。书应该是相当的高价品。
“啊啊，确实，不是常人可以随便出手的东西。最初教会也没有多少藏书，这里大部分是老夫过去收集的。毕竟半精灵的寿命也是相当长啊，不知不觉就有如此数量了，来这里时候就都随老夫带过来了。拜它们和酒窖里的那些东西所赐，老夫这辈子的积蓄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原来如此，是爷爷在长久时间内的收藏吧。从曾在五百年前的圣魔大战成为英雄这点来看，爷爷应该是相当高寿了。而且拥有如此能力的话，过去或许是攒下了不少财富，也就足以购买书籍作为嗜好品了吧。
“嗯……大概是在这里。”爷爷弯下身子，在房间的一角翻找了一会儿，随后递了一本泛黄的书给我。纸张摸上去比较粗糙，大概文库本大小，有些薄。从它已经开始泛黄来看，应该是有些年代了。封面上是一串奇怪的符号……咦？
我翻开书看了两眼，书里大部分是和封面一样奇怪的符号，以及一些图解。所以，这些符号就是这世界的文字？我看不懂啊……
“这是魔法的入门书。关于魔力也有详细的讲解，应该能帮助到你吧。”爷爷在说这本书的相关，好像是想在我无法感知魔力这个问题上帮一把，但又引起了别的问题阿喂。
“谢谢帮我费心这么多。但，非常不好意思，我好像看不懂这里的文字。”我低下头。虽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让他人为我到费心到这种地步，还要添麻烦，觉得很难受。
“……啊，说起来也有这回事。听说穿越者通晓此世所有语言，之前和小姑娘能正常交流我还感叹过确有其事。但看来文字不像语言这么方便，穿越者可以无师自通。”
他立刻翻出一张纸一支笔，在上面写下了一堆不同的符号。
“这是36个字母，先记住这个才能学通用文字。”他将纸放到我们之间，将那些符号用手指一个接一个指过去，每指过一个就从嘴里发出一个音，似乎是那个字母的读法。他每次都只有看到我点头了才会再开始报下一个字母的读音。
字母……在原先的世界，大部分文字是用字母的形式组成的，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吗。这里的字母一共是36个，读音变化繁琐而细致。我们将这些字母反复读了好几遍，不知花了多久我才全部记住。
夜似乎已经深了。爷爷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烧了将近一半。虽说那蜡烛在我们进来时就已经只剩短短一截了，教会目前的财政紧张好像不是假的。
“今天就到这里吧。小姑娘也累了吧。”爷爷劝我去睡了。但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刚才那本旧书，心思已经全在上面了。
因为我只是辨认了一遍封面上的字母，脑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一段话“魔力起源——魔法基础”
这不可能。我试着翻开书本，第一页就是一大堆陌生的单词。但当我一个接一个拼完了组成单词的字母后，文章的含义就浮现在了脑海里。
“魔力存在于世界万物，尤其容易积蓄在生物与矿石之中。任何实体均带有魔力，无非是多寡的问题。而魔力的量会极大地影响生物与矿石的形式。富含高魔力的生物会变成魔物，富含高魔力的矿石能变成魔石。龙就是富含高魔力生物的代表。有意识地或依靠本能地使用体内的魔力，使魔兽和人类能作出影响现世的现象——也就是魔法……”
……我明明是只勉强记住了字母而已，就已经能知晓文字的含义了。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技能【？译】：能将所遇到的语言都转换为？语
所谓？语恐怕就是我所使用的汉语吧。虽然我并没有学会这种文字，但记住了字母的读音，因而也就能拼读单词了。我下意识在脑中读出了单词，并由于这个技能的缘故自然而然地转化成了汉语。
……搞什么嘛，这个技能太外挂了吧。
“怎么了？”看到翻开了书的第一页后一直若有所思的我，爷爷问道。
“我好像，能看懂书了。”我向爷爷解释了一遍我的猜想。
“原来如此。”爷爷颔首，“这样小姑娘就能自由地阅读了。不过这个技能真的很方便啊，如此一来，除了通用文字，人族古文和精灵文在日后也可以学习一下吧。”
呃……人族古文和精灵文？应该是别种较为困难而稀少的文字吧？通用文字大概是泛用性高的文字。也许语言也有很多种。不如说整个世界只有一种语言和文字反而很奇怪。
“总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年轻人还是要多睡一会才能有精神啊。”爷爷再次催促我去睡。我也只能恋恋不舍得合上书页，离开藏书室，回自己的卧室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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