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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二？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铭辛站在窗边，听到电话那头胖死的话，不禁蹙眉。李老二的名声可不算好，在黑道混迹多年，犯过的事不计其数，可每次都因为证据不足或者有人顶锅而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这几年，李老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销声匿迹的迹象，所有的犯罪都看不到他的影子。铭辛没有想到这次的连环车祸居然会跟他有关系，“除了李强的身份确认了，那个有纹身的女孩是什么身份？”
电话那头，胖子支支吾吾，因为盯梢了一夜，这李强的身份还是一大早庞娜查到的，其他人都身份都没有确定。
铭辛不禁有些纳闷了，胖死做事一向谨慎，怎么这次这么大意，“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头儿，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胖子说出了他的顾虑，“怎么会这么巧就让我和二子碰到了模仿纹身的女孩，我原本以为起码还要几天时间才会有头绪。”
昨夜盯梢的时候，胖子就在琢磨这件事了。连环车祸死伤人数不少，而且出事的车子都查到了很明显的人为痕迹。可偏偏什么都很显眼了，就是没有犯罪嫌疑人都任何线索，如今刚有点苗头了，就牵扯出李老二这样的黑道头头，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
“而且，李老二多么警醒的一个人，当年我负责盯他，半个多月愣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一次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的马脚？”胖子开始怀疑，这一切会不会是李老二设的圈套，将他们误导到跟真实案情相反的方向去。
“嗯，你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铭辛的手指扣在窗棂上，笃笃作响，“继续盯着李强，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
比起李老二，李强就是个菜鸟，铭辛决定试试看。
“东区的别墅水太深，今早我和二子不敢多逗留，天亮就离开了。不过我们知道李强的住处，应该跟不丢。”
“胖子，你今天怎么回事？”铭辛再次问道，今天的胖子起码在两件事上处理得很潦草，眼下自己离不开医院，如果这么下去，只怕什么线索最后都会消失不见。
“算了，队里现在人手不足，这事也不怪你。李强你亲自盯着，让二子继续去查纹身，务必要找到那个纹身的原型。”铭辛想了想，这才接着道：“庞娜怎么样了？”
铭辛带的刑警一队原本可不是只有这么几个人，连环车祸发生之后，二队就配合调查，可反而将一队的人手给调走了几个。眼下并不是不信任庞娜，而是庞娜毕竟是新人，有些事情怕她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利于行动。
“头儿，庞娜其实很聪明，经验嘛总是要慢慢累积的。”胖子想起庞娜今早的反应，心中多了一分对她的认可，所以此时铭辛问起，不禁想要帮这个新人菜鸟说几句好话。
“你说的我知道。”铭辛沉吟片刻，也知道自己对于庞娜似乎有些过分了，“你看着安排吧。”
两人又交流了一些对案情的看法，胖子末了提醒了一句，两天了，铭辛再不出现，有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这才挂了电话，按照铭辛的吩咐，准备去盯梢了。
“你去盯李强？”为什么？
庞娜有些不理解，有纹身的又不是李强，盯着他干嘛？
对于李老二，胖子心中是有着自己的执着的，他和铭辛的想法一样，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想让这个犯罪无数的人逍遥法外。
可这些话怎么跟庞娜说？这个丫头，连铭队长要私下调查曲灵的案子都无法全盘接受。
“你尽快查出李强身边那几个人的身份，二子留下来帮你对比照片。”胖子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水，“然后二子，你去盯着那个浓妆女人，另外一个女孩应该不知情，我们人手也不够。”
说到人手不够的时候，庞娜脸色暗了暗，他们明明说了人手不够，却偏偏将她留在了局里，心中又是苦涩涌起。
“庞娜，查完之后，你也跟着二子一起去，毕竟目标是女性，真有什么情况，你在场也比较方便行事。”胖子没有错过庞娜的变化，见到她焕发出激情的神色，不禁嘿嘿笑了起来，“免得偷鸡不着蚀把米。”
庞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子不明觉厉，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快点做事吧，完事儿了盯梢去。”终于有了任务，庞娜干劲满满，至于胖子对二子的调侃，反正二子听不懂，她也费事解释。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庞娜当然不会告诉二子，她因为没有任务已经情绪低落了整整一天了，只是不自禁扬起的嘴角显示出了她的好心情。
“胖子怕你被嫌疑人反告流氓，所以让我陪着你，你说这个笑话是不是值得我高兴？”不想说出自己的心事，那当然是“出卖”队友咯。
阿嚏……
胖子哆嗦了一下，是不是车里的冷气开得太低了？感冒了？
伸手朝着冷风口探去，不冷啊，奇怪！
“哟呵，小鱼反咬钩了？”胖子的余光扫过后视镜，发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缩了回去。其中一个正是他准备去找的李强，想不到他以为大意放松的时候，李强会自投罗网。
胖子不动声色，用车载电话拨通了办公室庞娜的电话，“鱼儿主动咬钩了，你们先别查了，来当回黄雀吧。”
只要拿住了李强，害怕不知道浓妆女的底细和行踪吗？
看见二子和庞娜从楼中侧门出来，胖子这才慢悠悠踩下了油门，开始带着鱼儿游车河。
“牛哥，咱们要跟到什么时候？”
黑牛眼看着胖子朝着人烟稀少的郊区行驶，心中暗爽，妈的，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警察，知道你黑牛大爷要收拾你，就往人少的地方去就对了。
目标就在眼前，一切按照黑牛心想的方向发展，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远远锥着一辆车，已经跟了他们一路了。
“他停车了！”
“下车，解决了他！”黑牛操起身后的铁管，率先下车，一脸狠辣地朝着胖子的车走去。
碎片 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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