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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领域
领域，似是深闭固拒之意。——刘义庆《世说新语·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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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冯杰轻声问。
“我……稍微有点紧张。”段薇薇小心翼翼地说。
“没关系，谁都会有第一次嘛，多试几次就习惯了。”冯杰安慰道。
段薇薇点了点头，说：“嗯，那我们开始吧。”
“战斗着装。”冯杰瞬间换上作战服，指着空旷的房间说道，“这间‘铅房’可以最大程度的隔绝外界干扰，有助于你能力的开发和掌控。我已经为你精心准备了一整套特训计划，我有信心一定可以让你变得更强。”
“那……”段薇薇似乎有话要说。
“谁让你说话了！”冯杰厉声打断，“你不是大学生吗，老师讲课时要认真听讲，要提问就举手打报告，这一点小学生都应该知道吧。”
段薇薇识趣地闭上了嘴，甚至连“哦”都没有说一声，看来她是真的想要变强，要是往常，早就跟冯杰顶上了。
“第一课，静态记忆强化。”
冯杰双目微闭，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作战服胸口DNA记录卡的辉光开始不断转换颜色，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像极了一盏疯狂闪烁的镭射灯。
等闪烁全完停止后，冯杰睁开双眼，问：“你看见了什么？”
“变换的颜色。”段薇薇确定的说，“蓝、红、绿、蓝、橙、青……黄、红、紫、蓝。”
“有什么特别的没有？”冯杰继续问。
“有。”
“你说。”
“红色一共只出现了两次，而且，第二次出现的红色跟第一次出现时相比，颜色更深了一些。”段薇薇自信答道。
“看来这第一课没什么好说的了。”冯杰笑了笑，接着说，“那我们就直接进入第二课，动态记忆。看好了，千万不要眨眼。”
接下来，冯杰迅速而标准地将擒敌操、军体拳分别演示了一遍。
“都看清楚了吧，待会儿我会尽量只用这其中的招式来攻击你。”冯杰摆出一副准备格斗的姿态，眨了下左眼，说，“放心，我不会用力的。”
说罢，冯杰真的对段薇薇出了拳，虽然没用全力，可速度却丝毫未减，角度也无可挑剔。
只看见段薇薇未卜先知般地敏捷撤到一旁，轻松躲过了这一拳。
“还不错嘛，继续。”
冯杰不停换着拳法招式，不断攻向段薇薇，没想到竟然被她全数躲避了，一套练下来，倒是冯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人不是机器，实战中，这些套路会有很多变换。”冯杰讲解着，不过拳脚却并未因此停下，“光靠记住常规的攻击模式显然是不够的……比如说这样！”
冯杰虚晃一记直拳，接着迅速转身，做出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谁知段薇薇却早有准备，轻盈地左挪半步，巧妙地破解了这掩真示假的一招，调皮地笑了笑，说：“你也说了，人不是机器，我的记忆可不仅仅只是一座数据库，这其中可是还有我自己的分析、判断和经验哦。”
“呼呼……好吧，算你赢了。”冯杰喘着粗气，无奈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跳到最后一课吧。”
“你仔细回想一下，上一次究竟是如何获取我兑换20万的记忆的。”
段薇薇一听，刷的一下脸红了。
冯杰见状，急忙补了一句：“放心，至于我怎么失去意识的，我已经不关心了。你只需要回想起当时是怎么办到的就可以了。”
“我做不到……除非你让我把你敲晕一次。”段薇薇认真地说。
“……”冯杰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说，“跟你讲，我的很多能力都是靠手掌使出来的，要不然你试试用手摸着我的额头，看看有没有什么感觉。”
段薇薇很想对冯杰说，我可是智能者呀，进化的是大脑，让我头顶着头可能还有点作用，这用手算什么啊！但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
“好吧，我试试。”段薇薇将右手搁到了冯杰额头上。
2分钟后。
“成功了吗？”冯杰问。
“没有。”段薇薇无奈地摇摇头。
冯杰没有放弃，继续说：“你一定要集中精神，想象着要用手从我脑海里取走一样什么东西，来，你再试一试。”
段薇薇照办。
5分钟后。
“现在呢？”冯杰再问。
“我还是什么都没感觉到……”
“算了，我们还是换个训练方法吧，先来个……”冯杰话说到一半，忽然愣住了，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我在这儿干什么呢？冯杰纳闷地望着段薇薇，哦，想起来了，我是带段薇薇来“铅房”进行进化方向特训的。
“准备好了吗？”冯杰轻声问。
“啊？什么准备不准备啊？”段薇薇诧异地望着他。
“当然是你的特训了。”冯杰说罢，心想，这也能忘，还进化的记忆扩充呢……
“我不明白……”段薇薇有点蒙了。
“没关系，谁都会有第一次吗，多试几次就习惯了。”冯杰安慰道。
“你……”段薇薇的内心忽然升腾起一股恐惧的气息，因为她已经明白了。冯杰失忆了，从他进入“铅房”开始，到目前为止的所有记忆都消失了，自己抹掉了他的记忆。
“你怎么了？”冯杰见段薇薇脸色不太正常，关切地走上前来。
“你别过来！”段薇薇惊恐地向后退去，似乎是害怕自己再次接触冯杰，抹除掉他更多的记忆，甚至会忘记她的存在。
冯杰见状，停住了脚步，对着仍在后退的段薇薇，摊摊手说：“我做错什么了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
“我全想起来了。”冯杰若有所思，“刚才是你让我失去记忆的吗？”
段薇薇见他恢复正常，稍稍松了口气，回答道：“应该是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冯杰好奇地问。
“就是按你说的啊。”段薇薇盯着冯杰的眼睛，“集中精神，想象着要从你脑海里取走记忆。”
冯杰点点头，原来如此，自己的记忆真的被取走了，不过她并没有获取记忆的具体内容，就像是从自己这儿拿走了一个装有短时记忆的保险箱，可她却没有打开它的密码。
“你不用离的那么远，只要不再想着要取走我的记忆就行了。”冯杰说吧，坏坏地笑了笑，“要不，咱们出去试一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