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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鸢？”
卞臣有些质疑的看着鸢，然后伸出手想去抓浮在空中的鸢。
鸢的身上满是冰霜，不过那些霜在一点点融化，最后全部消失化成了水珠。
水珠滴答滴答的滴落在了水泥地面上，鸢逐渐抬头，她的脸依旧美艳，有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冰霜质感，整个人都美的看过不真实，好像漫画之中才会有的人，是与宝拉的那种俏皮可爱完全不同的一种美，尤其是鸢的银色头发，简直不能太配她。
丝滑又纤长的银发浮在空中，像一缕一缕的烟雾一般弥漫着，银发浮过的位置还飘散着好闻的奶香味。
“我是鸢啊。呵呵～”
鸢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卞臣，眼神有一丝空洞，看起来有些呆滞。
奇怪的是鸢的眼睛一直睁着，完全没有眨眼，的确是跟人类不同。
“你，你好美。”
卞臣伸出手去摸鸢的头发，“真的，很美。”
鸢听到卞臣的夸奖，笑了起来，嘴角上翘的样子十分可爱，但是这种可爱还是带着十足的气质感，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你只看脸的么？”
鸢连声音听起来都带着丝丝凉意，是那种抚摸过的冰块的感觉。
凉凉的，但是却温柔的融化了人的心。
“没有，我还是觉得，不管你是鸢，还是宝拉，我喜欢的，都只是你，我不管你的外表是什么样子，我只是很认真的想告诉你，我是喜欢作为鸢的你，这个人的性格，你的整体。”
卞臣伸出手，想去抓鸢的手，但是他发现他根本触碰不到鸢的身体，他只能摸到空气。
他的手穿透了鸢的身体，像是触碰一缕烟雾一般。
“我，只是个魂魄罢了，我的身体已经被打散，所以，我没办法像一个肉身一样的出现。”
“这···”
卞臣摇了摇头，“那，你要怎样才可以变回自己？”
“这很难，至少现在很难。”
鸢刚说完，她的影子就散开了。
随后，宝拉醒了过来。
“宝拉！你还好么？”
卞臣看着宝拉，然后把她扶到了凳子上。
“我没事，我的影子就能出现那么短的时间，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我只是怕你受伤，你那样会不会伤害到自己？刚刚你忽然消失，我很害怕。”
卞臣紧紧的抱住了宝拉。
“现在你知道了我的事，那么，你是喜欢宝拉，还是喜欢真正的我？”
宝拉不敢抬头看卞臣，因为这个问题一直是她最在意的。
从认识蓝礼开始，她就一直在想，她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是喜欢眼前所见到的宝拉，还是喜欢这具肉身内在的鸢？
宝拉不敢再想，因为她好怕，越是跟身边的人亲近，她就越害怕，她怕终有一天自己变回了鸢本身，身边的人是否还会接受她？
“傻瓜，我刚刚都说了，不管你是鸢还是宝拉，我都只是喜欢你，不管你的外表什么样，不管你是宝拉还是鸢，我都只是喜欢你，我喜欢你，也并不只是因为你的外表，而是我觉得你很勇敢，很善良。”
卞臣的话一下子暖到了宝拉心里，此时此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生就是最适合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