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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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场。

总部到处都是忙来忙去的警察,来自伦敦各地的突发事件导致苏格兰场的热线电话几乎被陷入恐慌的民众打爆。

为维持秩序,苏格兰场的总监(即最高负责人)拨通了首相内阁的电话,希望得到军方的援助,但是军方的回答却令人沮丧。

“我们根本抽不出人手。”军方负责人在电话里咆哮道:“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说完,电话被对方粗暴地挂断了。于是苏格兰场总监放下了话筒。

尽管军方负责人的态度令人恼火,但总监并未因此大发雷霆,因为他清楚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早就说过,应该取消这场愚蠢的展览。”深呼吸稳定情绪后,苏格兰场总监看向自己对面的客人,无奈道:“现在全世界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你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长官。”

坐在办公桌前的客人,一名肩章上带有特殊行动部字样的警员说到。

只见这位警员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体态强健,有着纯正的英格兰人的面孔。值得注意的是,他留着非常符合人们对不列颠绅士的刻板印象的八字胡。

“对于这次展览,上下两院罕见地都表示了支持的态度,想必您应该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用意。”虽然措辞还算礼貌,但是这位八字胡警员的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对自己顶头上司的敬意。

“先不说他们的决策是否正确,我只知道此时我们警方的面子正在被踩在地上摩擦。”总监的秃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所以,我想派遣你们小队,去镇压能力者罪犯所引发的骚动。”

“可我们才刚刚结束上一个任务。”八字胡警员语气有些不满,“说好的假期呢,长官?”

“情况如此,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总监无奈地说:“就请你们小队加个班吧。”

八字胡警员没有说些什么,似乎是默认了对方的安排。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出了苏格兰场总监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门外,三个人正等候着他们的队长。

见到八字胡警员走了出来,这三个人立即围了上去。

“情况如何,头儿?”一名理着干练齐耳短发的年轻女警率先询问到,“他同意给我们放假了吗?”

八字胡警员只是摇头。见状,剩下三人中有两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我还以为护送完那个柜子就可以休息了呢。”一名身高一米七出头的干瘦男人无精打采地叹息道:“我连请女友吃饭的餐厅都定好了。”

这支小队正是之前提到过的代表不列颠官方的圣物护送队伍,此时他们已经出色地完成了工作。然而就在他们打算去度假时,他们的顶头上司,也就是苏格兰场总监,一个电话将他们全员都叫了回来。

“没办法。”八字胡队长摇头,“在首都搞破坏的能力者,只能由同为能力者的我们对付。”

闻言,原本有些失望的两人也端正了态度。

“那些家伙也太嚣张了。”女警不满地说:“真以为凭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干瘦男人没说什么,只是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同时将手指关节捏得吱嘎作响,很明显是要将失去假期的怨气发泄在能力者罪犯身上。

“那么出发。”见队员没有异议,八字胡队长便要动身,“先去抓几个有名号的回来,让他们知道这里到底谁做主。”

于是四个人就这样执行任务去了,留下秃头总监在没关门的办公室内坐着。

见到小队离开,总监肥胖的身躯从宽大的扶手椅上站了起来,走过去将门仔细关好。

“这些拿着高薪不干活的混蛋。”总监小声咒骂着,一屁股坐回扶手椅上,“等限制法案通过了,我要把你们全部开除。”

“您还是先关心您自己吧……”

突然,一个听上去很有魅力的年轻男性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总监呼吸一滞,立即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于是他看到了一个朝他友善地微笑着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总监警惕地问,同时左手摸向了桌下藏着的手枪。

“您可以叫我‘未定者Y’。”只见来者礼貌地说:“不必惊慌,我来只是为了取走您的性命,然后……”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总监已经拔出抢来,对着未定者Y连开三枪。

枪声回荡在房间内。这三枪精准地命中了未定者Y的头部,将那张使人印象模糊的脸打了个粉碎。

但是对方的身体并没有随之倒下,相反地,未定者Y的无头身躯还往前走了两步。

“见鬼……”望着未定者Y脖颈处涌出的黑色泥状物质,总监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位能力者。

“……如果您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向外求援的话,那我只能说声抱歉。”

黑泥涌动,重新构建出未定者Y那张堆砌着笑容的面孔,一同恢复的还有他的语言能力。

“现在您所处的这个空间,已经被我们从本世界隔离开了。”未定者Y耐心地解释道:“在通常情况下,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被外人所感知。除非有人打开门,破坏这个封闭空间的独立性。”

“为什么要杀了我?”听到这里,总监的额头上逐渐渗出冷汗。

“因为我们需要排除一切可能导致计划失败的不稳定因素。”未定者Y一步步逼近总监,“比起你无能的同僚们与上下议院的那些废物,还算精明的你是官方势力中唯一可能影响到布局的人。”

听了这话,总监持枪的手无力地放下了。

比起无意义的反抗,他更想坦然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这样他至少还能体面地离去。

“您能够理解真是太好了。”未定者Y走到了总监身前,左手逐渐扭曲变形,化作模样怪异的锋锐节肢,“我们将会妥善管理您的身份,直到计划完成之时。”

就在未定者Y对总监发动攻击的那一刻,房间的门被人拉开了。

接着,未定者Y的用来攻击对方的左手突然消失了。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房间门口,八字胡站在那里,语气平静道:“‘雷达’说他感知到了未知的能力波动,所以我和他就回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口中的“雷达”就是小队中那个干瘦男人。“雷达”原名詹金斯,能力是探测以自身为圆心,最大半径五公里的圆形范围内的一切事物,是一名辅助性质的强级能力者。

面对未知的能力,未定者Y仍没有放弃的打算,只见他腹部突然膨胀,看起来就像是老式特摄片中被英雄打败即将爆炸的怪物。

“没用的。”见状,八字胡不紧不慢地走进房间,“有我在,你休想发动攻击。”

下一秒,未定者Y的身体整个消失了。

“队长的‘止戈领域’还是那么imba.”跟在八字胡后面的詹金斯拍起了马屁,“不愧是秩序破坏类能力者。”

“那家伙现在应该在马里亚纳海沟里感受太平洋最深处的水压。”八字胡走上前去,对着瘫软在椅子上的总监说到,“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谢谢。”总监长出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

“……你们不应该来的。”冷静下来后,总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苦笑着说:“我猜,敌人此举是想让我们因为袭击而不敢轻举妄动,从而间接放任外面的能力者罪犯的犯罪行为。”

“嗯,很好的想法。”八字胡点头,“但是不可能实现。”

“有索玛小姐在,外面的大部分能力者罪犯都不可能逃掉。”詹金斯笑着补充了一句,“毕竟她可是比队长更加imba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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