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一些简单的日常

其实对于楚兮沫来说,文科班的日子真的轻松不少。每天作业很少,自习很多,基本上每天放学前作业就能写完。楚兮沫渐渐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身体也比原来好了一些。

跟郝煜辰和好以后,两个人也基本上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学习,一起回家。楚兮沫从小编作文的能力就强,所以文科的一些科目就算背得不太好,但也能编个及格,再加上语文英语一直稳定在120以上,成绩倒也一直在进步,唯一的短板就是数学,当年熟悉的“六十分万岁”魔咒从化学成功转移到了数学上,冉渊愁得头都快秃了,天天对楚兮沫严抓紧打,但不论题目简单还是难,她的水平总是稳定在60分到70分之间,冉渊想尽了了办法,却还是没有一点点成效,最后只好妥协,让楚兮沫稳定住,不要再低就行。

楚兮沫也是为数学操碎了心,为了熬过会考,楚兮沫天天缠着郝煜辰补课,练习册也买了好多本,每天逼着自己刷题,才战战兢兢过了会考。至于高考,虽然冉渊放弃了,但楚兮沫还是不停地刷题,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开窍。

抛开数学的苦,楚兮沫在文科班的日子也渐渐自在起来,慢慢熟悉了一些同学,也在郝煜辰和语文老师的建议下,定下了北大中文系的高考目标,人生一下有了盼头,眼泪也少了不少。

生活渐渐滋润起来,楚兮沫也开始享受自己的文科班时光了。文科班女生多,体育老师就不怎么管他们,基本上集合跑两圈就解散了。车棚在主教学楼和行政楼中间,中间有一条车道,上课时间一般没车经过,有一天楚兮沫突发奇想,让郝煜辰教自己骑自行车。

郝煜辰自然是什么都依着这位脾气大的小祖宗,开了锁推在车道上让她先骑着试试。郝煜辰把车给她之前就已经调好了座位高度,楚兮沫跨在上面刚好可以够到地面,稍稍有了些安全感。郝煜辰站在车后,两只手虚虚护在她的肩膀两边,跟着她颤颤巍巍的车轮往前走,还不忘鼓励她勇敢一点儿。

但楚兮沫手上劲儿太小了,根本控不住车,跟了几趟下来,楚兮沫累,郝煜辰更累。郝煜辰让楚兮沫休息,自己思考了一阵,决定坐在后座,一方面可以帮她稳定车身,另一方面还可以帮她刹车,更安全。

楚兮沫本来一脸不高兴地抱怨:“你那么重我哪儿驮得动?!”结果郝煜辰一上车,车还真的稳当了一些,楚兮沫立马乐嘻嘻地练起了车。

就这样,虽然楚兮沫技术烂得可以,但愣是一次都没摔过,每次都被郝煜辰稳稳当当接在怀里,反倒是郝煜辰,因为每次都先去扶楚兮沫,腿被自行车划伤了好几道。不过好消息是,孜孜不倦练习了半学期的体育课,高二第一学期的期末,楚兮沫同时学会了骑自行车和带人两种新技能。

高二几乎没有寒暑假,假期都用来补课了,压力也慢慢变大,楚兮沫的小身板再一次扛不住了。高二下的一天早晨,可能是因为没有吃早餐就去跑早操的原因,楚兮沫才跑了两圈就胃痛到摔倒在操场上。郝煜辰正好在她身侧,赶紧扶她起来去了校医室。

校医见这小姑娘都快见眼熟了,一看他俩进来,先熟门熟路拿了碘伏过来给她消毒,然后问:“脸色这么苍白,不会又晕倒了才摔倒的吧?”

楚兮沫疼得有点没力气说话,早发现她捂着胃的郝煜辰就替她回答:“她应该是胃疼,而且今早她没吃早餐,可能也有影响。”

校医跟楚兮沫确认了一下,楚兮沫点点头,虚弱地说:“我以前也有的时候不吃早饭,但都没有今天这么厉害,能不能开点止痛药缓解一下啊?”

校医反问了一句:“来月经了吗?”

郝煜辰老脸一红,虽然知道是正常的生理卫生知识,但还是不自觉地眼神乱瞟了起来。

楚兮沫倒是没怎么回避,只是不明白医生为什么会问生理期的问题,有点懵地回答:“今天第一天。”

校医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那就对了,生理期的时候,会对痛觉比较敏感,所以今天你会感觉更痛一点。但是药我不能给你开,你还是老老实实治胃病去吧。本来胃病就不能吃止痛药,会很危险,你这生理期我就更不能给你开了。”

楚兮沫不甘心地问:“那也没别的办法吗?”

校医摇摇头:“没有。要不你回去接杯热水捂一会儿吧,也赶紧吃点东西,应该会好受一些。”

郝煜辰还想争取一下,被楚兮沫拉住了:“好,谢谢老师,老师再见。”一出校医室,楚兮沫就溜着墙边滑倒了地上蹲下了,郝煜辰吓了一跳赶紧去扶。

楚兮沫捂着胃哼唧:“我走不动了……”

郝煜辰思考了一下,一把就把团成一团的楚兮沫公主抱起来了。

楚兮沫吓了一跳,赶紧拍拍他:“太诡异了!你背我吧!”

郝煜辰就把她放下,蹲低把她背了起来。但这个姿势也并没有很舒服,还有点丑,楚兮沫小声哔哔:“那个……这样好丑呀……要不我自己走吧?我可以的……”

郝煜辰咬着牙停下脚步:“抱和背,选一个。”

楚兮沫声音更小了:“那还是背吧……”

郝煜辰把楚兮沫背回教室的时候已经上课了,本来安安静静听课的同学们一下子就开始起哄。楚兮沫赶紧拍着郝煜辰放自己下来,解释说是自己疼得没力气走路了才会背回来的。

可小朋友们哪会听解释,依旧起哄起个不停,最后还是老师出声制止,他们才没这么明目张胆了。

当未来渐渐清晰起来,日子也就轻快起来。高三来得猝不及防,郝煜辰彻底变成了楚兮沫的私教。就算不是同桌,不论是周考月考还是小测验,一考完试他就连自己的卷子都不看,直接帮楚兮沫检查卷子,发现错题就让她当场改,改完不对就讲一遍,然后再让她改,一直改到可以独立从头到尾做下来为止。如果上了课,郝煜辰就会和楚兮沫的同桌换个位置,接着盯着她改错。

就是这种丧心病狂的教学方式,竟然让楚兮沫对数学开窍了,百日誓师大会之前,楚兮沫基本就稳定在了120的水平,做数学作业也竟然变成了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

不过除了快乐的事情,也有一些不是很快乐的事情。

因为郝煜辰后来都是先管楚兮沫,就算有人问他题他也不理,就会有人渐渐不高兴。11班的班长在楚兮沫刚转文的时候特别关心她,让她觉得特别温暖,后来甚至觉得可以跟班长可以成为好朋友。但就因为每次郝煜辰都不管她,她就开始和楚兮沫生气,楚兮沫在郝煜辰忙着的时候去问她题,她就会凶巴巴地说:“找你的郝煜辰去。”

她才意识到,原来小小的学校里,也藏着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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