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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牛大壮在卡尔萨斯的锁链捆绑之下，正在饱受摧残，现场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怒火汹涌。
吴老爹意味深长的看着吴天，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眼神中便已经透露出了足够的含义。
吴天微微颌首，继而上前一步，手腕一阵便是长剑紧握：“卡尔萨斯，很感谢你解答了我心中一些困扰多年的疑惑……现在我什么都弄清楚了。”
卡尔萨斯眼见吴天紧握长剑缓步向前，顿时神色大惊：“吴天你什么意思？既然你已经没有问题了，理应乖乖与我合作先行阻止大长老的行动才对！现在掏出兵刃，是要搞事情吗？难道本尊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吗！”
吴天轻笑摇头：“不是废话啊。你说的我都愿意相信，而且你的思维方式也有一定道理；不管怎么说，你背叛了魔界大长老这一行为，我是愿意给你点个赞的。”
“那你把剑收起来啊！”
“不收。”
吴天哈哈笑出了声：“我相信你说的所有话，也认可你想要通过毁灭人间界来阻止魔界大长老的行动计划。但是要说到跟你合作什么的……我偏不。”
“蠢货！”
卡尔萨斯登时怒极，宛若是被耍了一通般恼羞成怒：“吴天！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既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真相，难道你还无法判断出该怎么选择才是对的吗？眼下除了与我合作之外，根本没有办法可以阻止大长老封神！你若是对我出手，根本就不是在保护所谓的人间界，而是在帮助大长老！”
“都说了啊……”吴天长长的舒了口气：“卡尔萨斯你别浪费口水了，我觉得自己表达的很是清楚。你说的我都信，你的决定我也理解，但我就不合作……咋了嘛，你这副呲牙咧嘴的表情是要干甚？想咬我？”
对面山头的卡尔萨斯依然是怒不可遏，甚至感到深深的不可理喻：“吴天！你他丫的气死本尊了！难道你明明知道与我合作才是正确的选择，可你就是出于任性而拒不答应？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吴天耸耸肩头，举重若轻的缓缓应答：“你有一个词说的很对，任性。既然你也知道了我是任性，那还讲什么道理啊？任性的人，从来就没什么道理。”
嘴角带着笑意，吴天神情淡然：“你说的很多事情，于我而言都是骇人听闻，虽然不愿意去相信，但似乎也只有这套理论可以解释现今种种。不过啊，归根结底，道理听了那么多，你现在让我帮你一起毁灭无尽大陆……我做不到。”
“对！”
吴老爹等人，见到吴天终于是有了一个明确的态度之后，也便直接把那些纠结繁杂的想法抛诸脑后，无条件的站在了吴天身旁左右：“小天说的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我们来毁灭无尽大陆，根本做不到。”
吴天眼带感激的看了看左右伙伴，最后又定睛望向卡尔萨斯：“不光我们做不到毁灭无尽大陆，同时如果让我们就这样任凭你激活多日大阵而坐视不管的话……也做不到。”
卡尔萨斯的表情黑一阵紫一阵，胸口如同起伏的风箱般怒火翻腾：“搞了半天……你一直在耍我吗？！说什么考虑合作的条件，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在套我的话！”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吴天显得彬彬有礼：“从最开始，我的立场就很坚定。不管你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这个人间界，我都守定了！你想要炸毁这里，休想。”
卡尔萨斯登时怒极：“我不是说过了吗？即便你阻止了我，还有大长老的献祭仪式呢！你能拦我，难道还能拦得住大长老献祭三界之力吗？”
“两码事。”吴天笑了笑：“如果把这些因素都放在一起考量的话，我根本就做不出决定。所以呢，在我有限的智慧范畴之内，我只能把事情分成独立的个体来看待。先不谈魔界大长老会不会献祭三界，也不谈该怎么阻止他。最起码摆在眼前的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你卡尔萨斯……你即将要毁灭人间界，这是我可以确定的——同时也是我必须要立刻阻止的。”
“白痴！”
卡尔萨斯已经愤怒的几乎要原地爆炸了，高声叫骂：“吴天你是脑子有坑吗？你如果阻止了我，根本就不可能阻止大长老！到时候大长老成功封神，三界众生尽数消散，那你阻止我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都说了，两码事。”吴天笑了笑，有种把复杂剧情简单化的意思：“先别谈魔界大长老如何如何……先在这里把你给拦下来再说。如果真的三界尽毁，我们来不及阻止魔界大长老的话，那也是命，我认栽。但现在啊，我们明明有机会阻止你而如果不去阻止，那才叫对不起自个儿。”
卡尔萨斯俨然一副要被吴天给蠢哭了的模样，油然而生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顿足捶胸嚎啕大呼：“吴天你的脑子是甘蔗吗！除了直来直去就不能拐个弯想想？这一切都是高位者，创世神所在三界成立之初就布下的局！总有一天会有人通过牺牲三界来成功封神的！这个最终的胜利者，是你是我都可以，绝不能是大长老！我们现在还有机会联手把他拉下马！”
吴天撇撇嘴巴，轻轻言道：“说实话，卡尔萨斯你之前说了那么多骇人听闻的消息，大部分都能够将我说服。但唯独这一点，我表示不太赞同。你说神域的创世神，亲手创造天人魔三界，并且诞生万亿生灵，这一切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们三界众生不断自相残杀……到最后剩一个孤独的赢家？”
顿了顿，吴天连连摇头：“这个说法，在我这里没办法通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所谓的创世神也太丫的无聊了，有这种闲工夫干点儿啥不好，就这么喜欢看我们厮杀取乐吗？”
卡尔萨斯怒不可遏：“你可能不信，但这就是事实！无数的条件都指向这唯一的答案，这就是创世神所定下的游戏规则！只有把其他所有人都杀干净，剩下的赢家才能问鼎真神境界！你我都是这套游戏规则下的参与者，要么活到最后，要么充当他人登顶的阶梯！”
“如果真是这样……”
吴天笑了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般，三界被创立之初就定下了这么个无聊透顶的游戏规则……那我觉得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更算不上是魔界大长老的问题。”
“我始终相信创世神没有那么闲的淡疼，当然如果他真是这么草蛋的话……那我就找机会连他一起揍。”
……
话说的轻飘飘，可每个字落下那都是万斤的分量，听的卡尔萨斯瞠目结舌，完全无言以对。
哪怕如同卡尔萨斯这般，早就自以为窥探到了世界的游戏规则，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质问规则制定者的责任。卡尔萨斯也好，又或者早在千万年之前就明白了这套规则的魔界大长老也好，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该怎么适应这套规则，并且利用规则来为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
但现在看看吴天……吴天是怎么想的？当吴天从卡尔萨斯口中听说了三界运行的基本制度以后，所产生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去质疑创世神这套游戏规则的合理性！并且，还大言不惭的说出了如果这套规则不合理，就要找机会把创世神给揍一顿的话……
很狂，很自以为是，很不知道天高地厚，很是大言不惭……
但同时，也很霸气侧漏。
如果卡尔萨斯早点儿遇到吴天的话，没准就凭这样一句话，就能够让卡尔萨斯甘心跟在吴天身边做个好基友了……但事已至此，说那么多根本没啥子卵用。
吴天要狂，尽管去狂；卡尔萨斯自己的想法，仍然不会有半点儿更改。
如果不能劝服吴天达成合作，那便是敌人；既然是敌人，现在遇上了，除了一战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卡尔萨斯的神情逐渐清晰，周身魔气开始毫不压抑的纵横开来，只震的脚下山脉轰鸣，大地不堪重负的开始扭转挤压：“吴天，我果然还是高估了你……也罢，既然你不愿合作，那便只当本尊又多了个敌人吧！而你口口声声的说着想要阻止我，未必真能如你所愿！”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两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之后，终于是再没有半点儿争论的余地。只见得吴天长剑一震，再无半点儿犹豫的果断出手，以流光速度直冲卡尔萨斯面门而去！
卡尔萨斯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眼见吴天冲的猛烈，自知不可正面硬抗，脚下步法迈出，刹那反应便是避开吴天剑芒！
“嘁，雕虫小技，就凭这也想伤到本尊？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卡尔萨斯了！”
再看吴天，却是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