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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的意思是说，大长老他……根本就没有半神境界的实力？甚至于，压根就不存在半神这个境界？！”
宇文承基顿觉三观尽毁，需要把过往对于魔界大长老的一切信息情报，全都推倒重塑。估计这些内容，就连大长老他本人也未必知晓，所谓的半神实力……竟然只是个空谈。
虚无老者很快就解释的更加清楚了，似乎当宇文承基许诺要给他拿来六长老的原味肚兜之后，他就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任何事情不解释的足够清楚，都担心宇文承基不能完全听懂：
“这么跟你说吧，我的天才小老弟哟。天、人、魔，三界众生，每一个人都像是一只酒葫芦，或许酒葫芦有大有小，这就是天资的高低不同了。酒葫芦只是个容器，能装多少酒才是他的本事；就比如说，你打不过大长老，只是因为他这只葫芦里面的酒，装的比你多罢了。”
顿了顿，老者继续形象的解释道：“那现在你们的魔界大长老呢，首先他本身这只酒葫芦还算蛮大的，基本上属于三界那么多葫芦里面个头最大的那种了。而他现在的实力呢，就属于把酒葫芦给装满了，一丁点儿都再装不进去，这就是我说的……他已经修炼到了资质上限，无法继续提高。”
宇文承基对这个说法倒是感觉新鲜，继续提问：“那如果他的献祭仪式成功了呢？大长老能够修炼到资质上限，必然有些本领……他如此在意这次献祭仪式能否成功，不就说明在他本人看来，献祭仪式成功之后，就能继续提高实力来突破上限了？”
“对也不对。”
虚无老者悠悠言道：“天才小老弟啊，你有没有用过酒葫芦？一般情况下，没人能把酒葫芦给彻底倒满的，毕竟还要盖上瓶塞子嘛！因为有瓶塞子的存在，所以酒葫芦的端口处，必然还有一点点的空间可以多装几滴酒……现在你们的大长老，拼死拼活的搞献祭仪式，无非就是想把瓶塞子给拔掉。”
宇文承基是个聪明人，当即就是一点便透：“也就是说……即便大长老的献祭仪式成功了，最多也就是在他现有的基础上，再多提高几滴酒的差距？根本就无法成神了？”
“恩，就是这个意思了。”
虚无老者嘿嘿笑了起来：“成神啊……你要知道，哪怕像我这种末等小神，容器的大小都堪比大酒坛子了！更别提那些诸多高位大神，他们的容器……根本就是酒缸、酒窖、酒池子的水平，可以跳进去好几个人游泳的那种！”
“……”
虽然说虚无老者的说法听起来让人觉得好笑，但，倒是真真切切的让宇文承基意识到了神域的强大可怕。
怪不得这疯癫老头有信心可以吊打魔界大长老，你一个酒葫芦装的再多再满，恐怕都比不过大酒坛子的一半容量！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比拼！
虽然宇文承基不好喝酒，但也明白寻常酒葫芦，顶破天装个两三斤也算到头了吧？但一个大酒坛子，动辄几十斤、上百斤的美酒倒进去，也只是盈而不满的水平；更别提可以跳进去游泳的酒池子了，少说也有千斤水准了！
要这么比较的话，魔界大长老算个球啊！别看他在三界里面如此横行霸道、所向披靡，真正距离神域的差距，还有十万八千里！
那个玄之又玄的神域……该有何等可怕的程度？
虚无老者嘎嘎的怪笑了几声：“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魔界大长老是个蠢货了吧？你还别不服……我告诉你，成神之路，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真正应该思考的，是如何把本身这个容器变得更大一点儿，而他却只想着使劲往里面倒酒。现在好了，酒都倒满了，他都没想过把自身变成更大的容器，只是一味傻乎乎的往里面倒……苦功做了不少，但是方向错了，压根没个卵球子用！”
“把……容器变大？”
宇文承基当即就有了些许顿悟的感觉，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位老者想都不想就断定了魔界大长老的成神之路必定会失败，他的出发点就错了啊！酒葫芦，装再多的酒，依然只是个酒葫芦；如果不能把葫芦本身扩大尺寸的话，装满了……也就到头了。
这种全新的见解，真可谓是闻所未闻；如果让魔界大长老听到的话，恐怕会被当场气死也不一定……
当然，如果魔界大长老早点认识这位来自于神域的疯癫老者……经过他的一番指点挑拨，恐怕早就走到正确的成神之路上了。
即便如此，宇文承基的心里也很是明白，在神域那些酒坛、酒缸、酒池子的眼中，大长老渺小的一文不值；但回到现如今的三界阵营，大家只是一些没有装满的小酒葫芦罢了……依然是无法战胜大长老的。
宇文承基思索良久，慢慢接受了来自于疯癫老者灌输的新奇设定。看看周遭那一排排书架，以及满满的无字天书，心中疑问又升：“那敢问前辈……哦敢问大哥，你这些无字天书到底都记载了些什么东西？如果我想去战胜魔界大长老的话，能够从这些书中获得帮助吗？”
“你想战胜大长老那个蠢货？”
疯癫老者的透明虚影晃了晃，连连咂嘴：“办法当然是有很多了，毕竟你比之前的魔王小老弟聪明，只需要在我这里学习上百八十年的，保证你一朝出山、称霸三界。”
“这……”
宇文承基剑眉紧皱，脸上升起几丝为难。
老者见状满脸的不开心：“怎么？不相信大哥我的实力？不就是区区一个走错了成神路的蠢货么……虽然你现在距离挑战他还有很远，但我稍微的给你点拨几句，也足够你受益终身了。”
宇文承基缓缓摇头：“大哥，听了你先前有关神域的讲解，我丝毫不敢怀疑你的本领。只是要在这里学习百八十年才能出关战胜大长老的话，只怕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耽搁。即便大长老这次冲击神境的努力必然会失败，但以他当前的本领，就足够把我在乎的人都杀光了。而我，想要一个可以速成的法子……你有没有办法？”
“没有。”
虚无老者想都没想就摇头表示拒绝：“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小老弟，你虽然聪明，称得上天才。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了你没有成神的资格……既然没这个资格，那要想速成的话，只能下苦工。”
“资格？”
这下又轮到宇文承基满脸不解了：“大哥你所说的资格是什么意思？你既然说大长老的成神之路走岔了，那就说明你有正确的成神方法咯？既如此，你传授与我，那我不就有资格了？”
“非也非也，不是这么回事。”
虚无老者神神秘秘的言道：“成神的方法，我当然是有，而且有不止一种。但你没有这个资格，我就算告诉你再多方法也没用。”
“所以说那个什么‘资格’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要买门票吗？”
“差不多。”
虚无老者淡淡解释：“神域的壮大方式，原本就是从三千世界内选拔人才，给出一些候选名额继续观察的。对了，你不是好奇我这些无字天书都写了些什么嘛？其实你别看这里的书有很多本，但九成九只是记满了名字的花名册而已……”
“花名册？关于什么的？”
“三界众生啊。”
虚无老者呵呵笑道：“反正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大概也能猜个差不离吧！神域之下有三千世界，你们口中经常提到的天、人、魔三界，不过是三千大世界中的区区小世界罢了。而我就是神域派来这里，维持三界秩序，同时监管候选成神名单变动情况的……这里的所有书，记满了三界众生的每一个姓名，甚至虫鱼鸟兽、天材地宝，毫无遗漏的都在我这里有简历。谁的修为上限是多少、谁有成神的可能性，乃至重点候选名单中，谁因为走错了路而丧失成神的资格，我这里都是一清二楚的。”
宇文承基听完，顿觉惊骇。
原来这间偌大的地下藏书室，竟然记载着三界众生的每一个名字，甚至还具体到每个人的机缘如何，都详细的进行了记载。
那岂不是说，眼前这位透明状态的虚无老者，虽然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却承担着三界管理员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吗！
宇文承基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追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之所以断定魔界大长老无法成神，就是因为在你这些花名册中……魔界大长老根本就没有成神的资格！所以即便他如何努力，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希望！”
“差不多吧。”虚无老者呵呵一笑：“其实魔界大长老原本也是有资格的，后来被他自己搞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