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连衣裙，腰部扎着一根精巧的棕色装饰皮带，将她的上半身轮廓隐隐约约凸显出来。裙子下面白皙的双腿从膝盖处显露，白嫩的小脚上穿着一双同样颜色的方跟凉鞋。
矮胖子瞧着她由远及近走过来，才注意到她今天的装扮。她脸上也化了淡妆，涂着空姐色的唇，眼周擦了淡淡的眼影，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深邃有神一些。
金凌补好了妆，坐回到矮胖子对面。服务生适时将新换的菜品端上来，给两人各自倒上红酒。矮胖子跟金凌道歉，自己的一时“口误”，害得她裙子上沾了些污渍，洗不掉了。
金凌完全没在意，窘迫的矮胖子不想久待了，便问金凌叫他出来有什么事。
“继续给我讲讲你催债的故事吧，上次的你还没讲完呢。”金凌没有拿刀叉，而是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双目注视着矮胖子。
“啊？就为了这个？”矮胖子有些惊讶。
“不然呢？”金凌反问。
“那何必到这种地方来，直接去你那不就行了。”矮胖子说。
“这么晚了，我邀请一个男的到我家里来……”金凌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挑眉看了矮胖子一眼。
这一眼风情万种，看得矮胖子心脏都跳漏了一个八拍。
矮胖子急忙点头称是，而后继续上次的内容。
催债行业里有很多有趣的经历，金凌是作者，对这些极为感兴趣。之前就为了取材让矮胖子给她讲过不少，后来因为调查出来的问题越来越多，矮胖子没心情讲了，金凌也没心思听了。
今日矮胖子见她精神不错，大概是家里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金凌听得全神贯注，两人的意面和牛排几乎都没有动。一个事件讲完，金凌发出赞叹，简直比小说里的还要精彩。
“真有趣。”她轻轻鼓掌，而后举起酒杯送到矮胖子面前：“这一杯敬你，感谢你给我讲了一个这么有趣的故事。”
矮胖子也举起酒杯。
之后说了些什么矮胖子记不太清了，脑子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猛然惊醒时，他躺在酒店一间客房的床上，被五花大绑着，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光了，矮胖子努力抬头往身上看去，不知道谁给他套上了黑丝兔女郎的衣服！胸口里面还塞了两个尖叫鸡！
“我&；靠谁这么重口味啊！”矮胖子急得只能破口大骂。这么羞耻的装扮，竟让他有种想变身的冲动（注①）。
“真是重口味。你这么胖，得多大号的兔女郎能装下你啊。“水筒也说。
“滚一边去，我那时候还没这么胖呢。”矮胖子说。
喊了几嗓子之后，有人开门进来了，是金凌。金凌脸上带着有些邪气的笑容，玩味地看着矮胖子，说：“都说了让你别继续查了，你不听，非要我用这种方式阻止你吗？”
“那你也没必要给我弄成这样吧？”矮胖子不解，她怎么会想出这么变态的方法来，不愧是写小说的。
“因为我想让你长点记性。”金凌坐到床边捏了捏矮胖子脸，动作极为亲昵。“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不然干嘛总要缠着我不放呢？”
“谁缠着你不放了，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谁陷害了你。”说道这里，矮胖子突然觉得不对劲。金凌她，真的会这样害别人吗？
“你不是金凌。”矮胖子说。
金凌玩似的戳了戳矮胖子的尖叫鸡胸，尖叫鸡呜嗷呜嗷地发出低鸣。“谁说我不是啦？我怎么就不是啦？”
“你和金凌的性格完全不同，你到底是谁？”矮胖子问。
“嗯哼？性格不同就能判定是不是一个人？太片面了吧？你大概不知道有一类人，他们有多重人格分裂。”金凌挑眉说道。
“多重人格……分裂？”
“对啊，就是一个人的外皮，却有多个人的灵魂。少则两个，多则几十个。每一个灵魂都是不同于其他的存在，性格自然也就不同喽。甚至有人在不同人格的时候，名字都是不一样的。不过我和另一个人格达成了共通协议，我们的所有用品，都是共同享有的。当然，如果有男朋友的话，自然也……”
金凌眯着眼笑了笑，声音好听得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能将人包裹，融化。
矮胖子知道多重人格分裂这种症状，但也有人说过这只是一种说法，并没有科学证实。他不能确定这个金凌说的是不是真的，同样他也无法证明金凌说的是假的。
这时金凌站起身，俯视着矮胖子。她的面容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王，矮胖子觉得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玩物。
“想知道真正欠了钱的人是谁吗？”金凌问。
矮胖子愣住了，没有回答。
因为金凌正在一点点脱去左臂上的皮。
这层皮是人造的，像手套一样从手指一直套到肩膀处。与手套不同的地方是，这层皮非常逼真，不会出现布一般的褶皱和宽松感。
而那人皮手套下面，是一条锃亮的金属手臂。
“看，我的麒麟臂。”金凌在矮胖子面前摆弄着手指，关节碰撞发出咔咔的响声，灵活度就跟真人的一样。
“我这条腿也是，就不用给你展示了吧？不然你趁机偷看我裙底怎么办。”金凌很快又把人皮手套戴回去，动作十分熟练。
矮胖子惊呆了。
“原来是你……”矮胖子还有些懵，可一时又理不清自己懵的是什么。
金凌从皮包里拿出手机，开启自拍模式，在矮胖子身前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
咔嚓一声之后，矮胖子一脸茫然：“你干嘛？”
“拍照留念啊。大名鼎鼎的催债先生被一个小姑娘绑了，还被迫穿上兔女郎，说出去肯定能丢死人吧？哈哈。”金凌检查了一下照片，矮胖子上半身被自己挡住了，只有头和黑丝在镜头中，她不太满意。
换了几个角度，连拍了好几张。
“你什么意思？”矮胖子听出她话里有话。
金凌拍够了之后，回眸一笑，百媚生。
“从今天开始，彻底和催债这份工作断绝。别的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就是去抢劫杀人我也不管，但不许你再接催债的活。否则，你的这些照片，我就要让你们圈子里的人都看到。”
“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大不了我以后不再接你们家的事，凭什么让我退出这行？”
“因为好玩啊。”金凌眼睛眨啊眨，样子调皮：“不这样怎么让你长记性呢？好奇心害死猫啊！”
“你！”
“别你了，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把你的羞耻照散播出去。”说着金凌把手机放进包里，扭着腰肢出去了。
“喂！把我放开你再走啊！”矮胖子冲着金凌的背影大喊。
金凌却把门一关，头也不回。
“喂！别走啊！来人啊！我怎么下去啊！”
矮胖子在屋子里喊了一天，筋疲力尽，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了。第二天还是该退房时一直没人出来，服务员过来敲门敲不开，担心出人命拿来了备用房卡。
矮胖子就在服务员们的憋笑中被解开了绳子，跳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衣服都不在了。情急之中，矮胖子扯了一条床单围在身上就跑了。
注①：是《五年成神三年上天》里楚项阳的梗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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