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们旁边还有空闲的灶台，10010让矮胖子自己找一个。每个灶台上配备的东西都是齐全的，厨子只管做饭就好，洗菜切菜都有专门的刀工师傅。
正好来了一份单，要菲力牛排五成熟的，10010问矮胖子会不会做。矮胖子脸上是少有的自信：“你就等好吧。”
说着敞开袖子动起手来。
牛排在煎板上发出滋滋冒油的声音，矮胖子像个魔教中人似的，双手张牙舞爪地在牛排上方比比划划。
水筒和10010一脸黑线。
“那个，他这个牛排要是做失败了，就给我吃了吧，反正也卖不出去了。”水筒小声对10010说。一进厨房闻见香味，水筒肚子就咕咕叫了。
10010黑线上又覆了一层黑线。
做好之后装盘，弄一点酱料调味，在盘子边上装饰一些薄荷叶和萝卜花。其他厨子都围观过来，看了看色，闻了闻味，纷纷竖起大拇指。
唯一一个表情不太高兴的就是水筒，因为这块牛排他可能吃不到了。
“送去让顾客尝尝吧。”10010吩咐道。厨子们都扒在窗口上围观，见服务生把牛排端到顾客面前，顾客切了一块放进嘴里，也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啊小伙……老伙子！”以为厨子大哥狠狠拍在矮胖子背上。
“可以可以。”
“厉害厉害。”
“666.”
厨子们称赞三连。
矮胖子谦虚的笑了笑：“我也就这点特长，正好用上了。”
10010虽然尝不到味道，但看其他厨子的表情就知道了。矮胖子得到了重用，时薪从2赌币增加到4赌币。
晚上回到休息室，累了一天，倒头就能睡着。睡着之前水筒叫醒刚闭眼的矮胖子：“矮胖子，你厨艺这么厉害吗？”
“我不是说过吗，我的能力是让食物瞬间变好吃或者变难吃。”
“诶矮胖子，我想了一下，就算我俩不能在监狱里加刑长住，出去的话，我俩一起开个饭馆吧。”
矮胖子摆手：“来不了。我以前也开过饭馆，但我脾气太暴，总跟人干起来，饭馆也就开不下去了。”
“你脾气暴你上后厨炒菜去啊！我在前面给你上菜。”水筒激动得说。
矮胖子摸下巴想了想：“也行哈？”
“当然行了？就你这厨艺，不怕赚不着钱。咱们先开个小店儿，钱赚多了再扩，说不定几年之后就是五星级国际连锁大酒店了呢！”
“那难了点。我这特殊技能没法教别人，自己开个小店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能不能加刑，就随缘吧。”
两人工作了三天，一共赚了216赌币。吃饭花去了些，还剩160.
三天后10010通知他们，有对战组了。
再次来到麻将桌前，这次赌局是麻将斗地主，仍然是对家一组，一局定胜负。
规则和普通斗地主一样，麻将牌面一到九，四张同样花的可以连，杠和两张白板可以炸。每人抓十三张牌，地主多三张，全部出完为止。
矮胖子叫了地主，先出了两个一万。
四人轮番出牌。
这一局没有特别的悬念，矮胖子牌好，轻松跑了。水筒满脸笑意，心说终于可以上去了。
10010转圈看了一眼他们的牌，宣布，另外两人获胜可以离开。
“为啥啊？”水筒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拍案而起，跟别人坐着一般高。
“本局规则，牌中有白板者胜。”10010说。
“这叫什么规则啊！”矮胖子一把掀了桌子。
“哈哈哈，你们两个连这赌场的规矩都不懂，还来赌什么啊，回去过家家去吧！”另两人一边嘲笑一边起身离开。
矮胖子脸都气红了，十分不淡定地想抓住他们干一架，却被10010挡住了去路。
矮胖子一拳打在10010身上，他自觉力道足以将10010打飞，它却稳得像条老狗，一动不动。
不仅不动，还放电。
矮胖子肉拳头像被吸住了一般，身体受到电流刺激非自然抖动。看到这激情的一幕，水筒简直想拿出手机录下一段抖音视频。
水筒一摸兜，哦忘了，他没有手机。
“我说过，在这里，我就是规则。”10010冷冷的说。“你们想出去，也容易，但不是用暴力的方式。”
10010一路吸着矮胖子把他带回休息室，扔了进去。之后又开了几次赌局，无一例外，都是两人失败收场。10010总是能找出奇怪的理由让他们输。
好像故意似的。
不会真是故意的吧？
水筒脑中闪现出这个危险的想法。
毕竟制定规则的是安保，安保是赌场的机器人，赌场是游戏里的设定，那么……不让他们赢，就是游戏本身的目的。
或者说，他们想要赢，应该有其他的突破口。
水筒想到一个办法。
他趁着10010离开时，在后面推了他一把，然后赶紧跑到没人的角落变成了安保模样。一楼的安保不少，而且所有安保都长一样，只是编号不同。
这段时间水筒也有观察安保做的事，无非就是到处晃晃，做一些引导赌客，维持秩序这样的简单工作。
水筒学着他们的语气，晃了一会儿。
“哥！哥！安保小哥！”有人悄声叫住了水筒，挠着头，点头哈腰的走过来。
这人穿着朴素，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却胡子拉碴，头发跟鸡窝似的好几天没打理了。
“什么事？”水筒学着安保的机械音。
鸡窝头小心翼翼的四周看了看，拉着水筒去了隐蔽地方。他手伸进裤兜摸了好久，拿出一枚五十面值的赌币塞到水筒手中，帮水筒按住手指头攥着。
“哥！麻烦你了，再让我赢一把！”
水筒面上没有变化，心里已经受到了极大的震惊。
还有这种操作吗？太令人窒息了吧！
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把他推给别的安保。听这个人的口气，“再让我赢一把”，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要是不接受，再让别人发现他是假的安保就糟了。
好在自己遛弯的这会儿观察了几场赌局，核心跟自己在地下的那几场差不多，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获胜理由。这也正印证了水筒的猜想，安保所谓的随机，就是他们想让谁赢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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