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祖训
“算一算，我离开夜家也有近三十年了。那年我才刚刚十八。”
……
二十九年前的夜府
“夜天明，你给我滚。呼-哈---滚！！！”
“父亲，我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只见年纪轻轻的乱天明跪在地上，原本帅气的脸却是一脸苦相。遗枫的父亲则是在乱天明的斜前方站着，旁边则是坐着一个喘着粗气的老者，老者看起来和夜父还有乱天明颇为相似，应该是他们的父亲无误了。
“是啊，父亲，二弟已经知错了，我看这次就算了吧。”
“父亲，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敢有下次。”
砰--
听到大哥帮自己说话，夜天明便用两个膝盖蹭到了老者的面前，才刚刚蹭过去，就被老者直接一脚踹躺在地上。
“天傲。”
“啊，在。”
听到老者叫自己的名字，遗枫的父亲应声到。
“夜家的家训是什么？”
“夜家家训只有一条，未经家主允许，不得私自进入万书房，更不得私自读里面的书，特别是里面的‘画符残卷’。”
“不错，我们夜家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么一条家训，这可是几代以前的夜家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你都当什么了！？啊！！！是不是当我这个老子不存在了！？啊！！！”
“我没有，父亲，我错了，儿子真的知错了。”
老者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跪着的二儿子，对着他喊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夜天明，显然这一次他把夜老气的够呛。夜天明在那里一边抽着自己一边低头认错，夜老看见他这个样子脾气没有丝毫的减弱，又把话头转向了遗枫的父亲--夜天傲。
“天傲，我再问你，如果打破了家训要如何处置。”
“这……这……”
“父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次吧。”
听到夜老的话，夜天明就像发疯了一般，一会抽自己的脸一会磕着头，祈求夜老的原谅。便的奇怪的不单单是夜天明，就连夜天傲也愣住了，一时之间语塞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怎么，难道你也忘了？”
“这……这到没有。”
“那就说。”
“这……父亲，我看二弟也是无意冒犯先祖，要不就……”
“嗯？难道你也想与他同罪。”
“啊！？这……我……”
“大哥。你就说吧。”
“二弟。”
夜天傲原本还想继续帮夜天明求情，却听到夜老咄咄紧逼，夜天傲怎么也没想到夜老这次是狠下心了要用祖上定下的规矩责罚自己的儿子。夜天明跪在地上，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帮自己求情的大哥马上要与自己同罪，便不再哭丧着脸，一双真挚的目光看着夜天傲，仿佛等待着审判一般，就像再告诉夜天傲：‘不要再帮自己了，说把’同时夜天明也确实这么说了出来。夜天傲听了自己二弟的话，看着跪在地上等待审判的二弟，内心里是五味杂全，不停的做着斗争，不知该不该说出来，仿佛一旦说出来，就会招来世界末日一般。
“夜天傲，呼-哈，呼-哈，你是不是也想活活的气死我。”
看夜天傲一直不说话，只是和夜天明一直对视，夜老原本就喘着粗气，这下喘的更快了，显然被夜天傲的不听话给气到了。
“孩儿不敢”听了夜老的话，夜天傲赶紧低下头认错，生怕一会把自己的老子给一口气咽过去，便继续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夜家家训：未经家主允许，不得私自进入万书房，更不得私自读里面的书，特别是里面的‘画符残卷’。如有违者，如有违者……”
“嗯？如有违者怎么样。？啊！！”
听到夜天傲又在最关键的时候卡住了，夜老狠狠的瞪了过去。听到夜老的声音，夜天傲把眼睛闭地死死的，好像这样就能逃避可怕的事物一般，说出了刚才始终没说出口的那句话。
“如有违者，轻者：逐出家门；重者----杀！。”
听到夜天傲的话，夜天明仿佛如释重负一样，笑了出来，只不过，笑的是那么的苦涩。
“那我问你：孰为轻，孰为重。”
“这……，孩儿……不知。”
“也罢，我之前未对你们说过。”
听了夜老的话，夜天傲终于松了一口，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原本以为是自己忘了，原来是父亲压根就没说过，真是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身为长子的夜天傲都没听说过，夜天明自然也没听说过，等待着父亲下达最后的审判。
“轻：乃心之罪，重：乃身之罪。”
“这……”
“呵……还是我想的太简单。”
这下原本已经有些放松了夜家两兄弟都愣了，彻底的愣了，两人对看着，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般。夜天明原本以为对自己的审判已经下来了，以他之所做的，只是进去看了看，没有翻看‘画符残卷’应该就达不到重罪，达不到死，但是估计夜家，已经不能呆下去了，肯定要被逐出家门。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内心想想，不进万书房就要被逐出家门，只要进去了居然就是死罪。原本苦涩的笑瞬间变成了自嘲，嘲笑自己的无知，嘲笑自己企图不被发现的勇气，更嘲笑自己的总是往好处去想的那份天真。
……
“然后呢？”
遗枫看着夜天明。等他继续说下去。
“当然是被父亲执行了家法。”
“如果爷爷执行了家法，那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
遗枫半信半不信的看着眼前的夜天明，如果真的按他所说，他被自己的爷爷杀了，那眼前的这个说故事的又是谁，鬼吗？
听了遗枫的提问，夜天明又是一脸苦涩的表情，思绪又被带回了二十九年前执行家法的时候。
“这……父亲，您是认真的吗？您是不是记错了，确实二弟不应该擅自进入万书房，但是他才刚进去没多久就被您发现了，他可连一本书都没看完，更何况被称为最最重要的‘画符残卷’他都不知道在哪。仅仅如此就是死罪。抱歉父亲，这……这我不能接受。”
听到了夜老的话，夜天明还没有说话，身为大哥的夜天傲先说了起来。很显然，这不仅是在为自己的二弟求情，而是在向自己的先祖提出反驳，为什么之要想想就要逐出家门，只要就去就是死罪。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毕竟那年，夜天傲也仅仅只比夜天明大四岁--二十二岁。那时的他依旧还是一个做事无法做到独当一面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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