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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回忆,我曾经的不知什么时光,就这么告诉你我毕业前得到的一句诗,生活没有意义,日子好像放屁,这是我我觉得我告别少年时代的最好礼物。
简单明了,并且充分揭示了真理,先来说说我们学校,我们学校有三重门,具体怎么划分,有大铁门,宿舍门,食堂门,简称三门主义。
大铁门存在的意义在于防止外面的小偷小摸,但据我所知,没有哪个笨蛋小偷走正门,而学校的后门常年开着,让我怀疑校长是不是盗贼出身,这个校长,我们叫他笑张,一是因为他性张,二是因为他爱笑,可惜的是,他一笑我们就知道,又要交钱了。
这个笑张至今没被干掉的一个很大原因是,他从来不向体育生收钱,他知道体育生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东西,养着他们只是为了让学校有个素质教育的好名声。
而我本人对于体育生是深度厌恶,而我室友帅锅则是恨之入骨,因为一个叫大海的体育生抢走了她的女朋友,而且不是通过经济,而是通过双脚,原因很简单,我们食堂未来坑钱,实行限量供应饭菜,反正就是全校有多少人然后除以三就是今天的分量。
然后那个叫大海体育生每天给她女朋友打完了,而帅锅干不过他们,因为大海是搞短跑的,而帅锅的特长是长跑,但是你不可能让学习把食堂修到珠穆朗玛峰去呀,所以帅锅相当气愤,他还没发力,大海就已经到了,打好了饭菜。
帅锅跟胖胖最近正在密谋,他们要把学校给炸了,据说买好了一切原料,汽油啊,火柴啊,之类的东西,但是意外的是,他们被揭发了,于是他们被全校批评,不过好在帅锅家有钱,给那个笑张不知送了多少老人头,让笑张笑的合不拢嘴,然后,事情便是不了了之。
再说我的朋友小兵,宿舍门对于他来说没有意义,他厌恶人生,所以搬出去住,不跟我们这些人同流合污,他喜欢保家卫国这种理想主义,所以他经常穿着军服,来显示他的不一样。
可是小兵是个怂货,学艺不精,后果便是,每次见义有为的时候他都无为,他的口头禅是等待时机,这是他从参谋长叔叔那学到的一句有水平的话。
这么多年来,我觉得小兵是我见过最正的男孩子,他纯洁,你跟他开点带黄色的笑话,他立马会脸红脖子粗,我们觉得小兵一定是处男,反正不是处男也是太监,因为我们没见过他跟别的女生接触,除了他的姐姐。
他的姐姐我们都叫她银姐,她姐姐第一次来,居然当着我们的面直接介绍说“我是小兵的姐姐,是个卖银的,你们想卖银可以来找我。”整个男生宿舍立刻鸦雀无声,心想我们还是没接触世界,电视里面讲的递卡片,半夜打电话,原来都是假的。
真正的老妈子从来都是直捣黄龙,而那个原本失恋的帅锅立马从万年沉睡中醒过来,兴奋的说“我这个体格怎么样,我练长跑的,耐力强,持久。”
然后就没有然后的,从此以后,一旦小兵的姐姐过来,便会有人大喊,兄弟们,卖银的来了,今天可以开荤了,乐呵乐呵,搞得学校好像怡红楼一般。
但是我后来明白了,这所职业高中,跟怡红楼差不多,里面大致有两类人,一类是有钱的混吃等死的,一类是没钱的听天由命,对于这个名为安大的学校,我确实是明白了一些。
却是在老曹进了精神病院以后,我去看望他,他对我说道“这里比安大正常多了,我在这里生活的很愉快。”然后我无话可说,但愿老曹在精神病院过得快乐。
我们学校的人很疯狂,一到夏天,便能见到艺术系的打扮一番出去接客,每次这个时候我便想起动物世界,随着春天的到来,又是交配的季节到了,除了这所学校,估计周围最赚钱的就是那啥子医院了,那里有个打胎高手。
打胎高手就是我上面提到的老曹,老曹的手艺精,打胎效率高,年年被医院评为优秀人才,但是由此我跟老曹打篮球的时候,从他口袋里飞出的证件,他赶忙捡起来,但还是被我看到了,上面写着兽医证,于是我害怕,感觉这个世界如此荒谬。
老曹之所以进精神病院,一个起因便是,他帮他女朋友打胎失败了,他女朋友啊啊几声以后,明显不行了,老曹一见失手,心想一旦警察一来,估计怕是死刑立即执行,于是,立马装作疯了似的,在120来的时候大喊“我是她生出来的娃,你们快来救救我妈妈。”
但是结局却是可悲的,他女朋友被救好了,压根没事,而他进了精神病院,他女朋友却是没去看他,而我之所以去看他,因为我兄弟的女人怀孕了,而兄弟没钱就找朋友借,我也穷啊,于是只好说,我帮你找个熟人,可以减少些钱。
但很可惜的是,老曹想拨通那个曾经把他评为优秀员工的老板电话时候,却是传出一个动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老曹的女朋友后来还是来找过我,带了一个小娃娃,取名叫野百合,问我们老曹去哪了,我们顿时想起了,爸爸去哪儿了,感觉真正是真人版的,但是我们又不想说老曹去精神病院了,而且这家伙没能给我兄弟打胎打个折优惠点啥的。
于是我心怀怨恨,仇恨的说道,“死掉了,打胎累死的,想钱想疯了,一天打十个胎,不死也残,他们医院拿他当避孕药,开个处方直接写,避孕药,老曹。”
此事不了了之以后,我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不能他娘的再次去虚度青春了,于是决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我跟我以前的老友,一个经常隔几年出现,隔几年又消失的神秘人物奥特罗,外号C罗,C罗是个有理想的人,他曾经跟我同桌过,他说过他要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人,让世界见证他的美,然后他去卖烟花了。
几年后,由于烟花不合格,把自己给炸了,躺医院把钱花的差不多了,出来找我,他觉得我值得信赖,我们瞄准了一个空白市场,代考,没错,为了解决大学生现在普遍不好好学习,却又想通过四级的心情,我们觉得应该找枪手,枪手很有前途,钱途一片光明。
我们去一些英语期刊社找人,那时候,老夏负责找枪,我负责卖枪,于是经常看见那时候的我,到处贴广告,每逢四级六级考试前夕,我都会如同个老鼠一样,抓住一个个信心不足的学生,如同几年前小兵姐姐直说自己是卖银的一样,我会鬼鬼祟祟的来一句“同学,要枪么?”
不明所以的旁人经常用敬畏的神情看着我,在他们看来,能够在这片土地从事枪械买卖,简直是背景大的好似米国总统,而且经常怀疑国家莫非要内乱了,这么多当代学生跟着卖枪的后面走了,那时候,枪手还没普及,市场还未被占领,实在是个赚钱的好时候。
我跟C罗合伙了很久,几乎算的上黄金搭档,但我还是离开了,因为我觉得太不靠谱,又一次我发现C罗为了节省资金,居然找了一个已经退休的英语教授来当枪,天,花白的头发,看着我觉得有点对不住,觉得C罗这实在太扯淡了,准考证上那么年轻一小伙,结果居然来个老太太。
难不成监考员问的时候,老太太回答“那是我年轻的时候照的。”也不对,你好歹找个老头吧,你这么性别不对,你整啥啊。
然后就没有了,反正就是一段记忆而已。
写完以后发觉居然没有诗歌,作为一个有节操的诗人是万万不行的,所以,我为了凑3000字,拉上了一段诗歌,然而令我失望的是,就跟去肯德基硬是要买几斤鸡翅一样,成了个笑话,因为想不出来该给这段经历配什么诗歌了,读者有兴趣可以来一段,反正我是在这里,貌似还有四个字到2800了,于是凑够了,又超标了,哎呀,金属可以超标,字数超标了怎么办。
于是还是悄悄写下了这首《你丫是个诗人》
别忘了
你是诗人
你的咳嗽
要咳出血来
你的生病
要于灯下伏案疾书
你的神经
要有错乱中的有秩
让你不敢停顿
让你不知所措
让你恐惧
让你疯狂
我会用挑剔的眼光
看着你
你离开人世时
呼吸困难
千言万语
堵住你的气管
你像是顿悟了什么
然而终究没了力气,
把它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