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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令一中。
“下来吧。”我对小女孩说。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是拽住我衣角的小手仍然紧紧抓着没有放开。
已经开始下雨了。
我买了一把伞，撑在头顶。
小女孩缩着身子贴到了我衣服上。
我向前走去。
街道两旁的店铺亮起了灯火，照亮了阴天下的小路。
我根据记忆里的印象，在路上寻找着。
一栋公寓。
我走了上去。
第三层。
我走到最左边的一间。
取出一串钥匙。
因为太久没来，我都忘记是哪个了。
是这个吗？
我试着将其中一个插进锁里。
没有开。
我又换了一个。
还是没开。
旁边的小女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终于在我第五次的尝试下，门总算开了。
打开灯，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房间里的摆设简单到有些简陋。
“你去那边洗个澡吧。”我指着浴室。
她抬头茫然看着我，没有说话。
“又怎么了？”
“我……没换的衣服……”
“你去洗就是了，我会给你找的。”我受不了她身上的脏臭，只想让她快点去洗。
小女孩小步走进了浴室。
我来到卧室里一阵翻找。
柜子里还有我以前穿过的几件衣服。
过了一段时间，浴室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大……大哥哥……衣服……”
我拿着衣服，隔着门，从门缝里递了进去。
等了一会儿，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是我以前的衣服，但是穿在她身上还是显得宽大了。
洗完澡后，她看上去确实比之前好多了，但是气色还是不太好。
我坐在桌边招呼她过来。
“坐。”我对她她，“你叫什么名字？”
“谷……小雨……”
“你在外面不回家干什么？离家出走了？”我问。
她没有说话。
“又不说话。”她这样子让我很讨厌，“你不说话，我就懒得管你了。”
谷小雨一听马上慌张起来。
“我……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忽然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感觉也不像是在说谎。
“你住哪里，你父母的联系方式呢？”
“我……不知道……”
“多久了？”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傻乎乎得让人无语。
“明天我带你去会社局，现在你先睡吧。”我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
我取出被子扔在床上。
“去睡吧。”我说。
她躺到床上，缩进了被子里。
“我关灯了。”我按下了开关。
黑暗里，那双注视着我的晦暗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走出房间，我也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那件小女孩的衣服放在浴室的一边。
我想也不想得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这么破烂的衣服我的洗衣机也不会想洗的。
我脱下衣服，正洗着，脑中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叮叮叮~你已经被复活了，想继续活下去，就去完成任务吧。”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郑文，总分0分。本次任务是……”
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片树林。
一个奇怪的人影从林间穿过。
接着景象一散，我又回到了现实。
刚才的是什么？
人类吗？
……
市区南部的树林。
我小心地走着。
身旁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在远处的林间，隐隐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我悄悄地靠了过去。
那个人影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我进一步地接近了他。
这个人影的体形看上去有些怪异，似乎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我正想再靠近些时，那个人影这时忽然动了。
他的头回了过来。
一双漆黑如墨的空洞眼睛看向了我。
我被这诡异的目光猝不及防地一瞪，顿时吓了一跳。
紧接着，人影迅速从黑暗中朝我一扑而来。
月光下，我看到那个人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衣物遮挡，裸露的肌肤像是某种类似石英的物质。
我见过这个怪人！
怪人前伸的手臂远比常人更长，拳头也比预想中的更快得接近了我。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接着把头一偏。
一层隐隐泛着血光的拳头在我面前划过。
我想起来了。
那天我就是被这样的怪人杀死的。
怪人一击不中，停下了身体。
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看什么看！”我被他的这种目光直看得浑身不舒服。
“你是谁？”我问，“那天是你杀了我吗？”
怪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用一个拳头回应了我。
“妈的。”我赶紧往旁边一闪，又躲了过去。
“既然你不回话，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怪人第二击又没有命中，停在了那里。
我发现了，他的攻击模式似乎就是一种固定的机械式攻击。
怪人嘶吼着继续朝我扑来。
我再次躲了过去。
但是这一次我出手反击了。
握紧的左手。
怪人的身侧毫无防备地露了出来。
我击出左拳，打在了他的身上。
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充斥游走在我全身，然后凝聚在了我的左手上。
一声巨响，怪人整个人被我的拳头击飞了出去，带起了一阵劲风。
怪人倒飞的途中折断了大量的树枝。
“哈哈哈哈哈……”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大笑。
太棒了！太棒了！
还有什么能比这股力量更让人身心舒畅的？
“啊……”怪人沙哑地嘶喊，倒在地上的身体挣扎着想要爬起。
我走了过去，站到了他的身前。
那副畸形怪异的身体，着实让人讨厌。
我再次握紧拳头，向下揍去。
怪人抬起手臂想要阻挡，但是被我的拳头瞬间击裂，碎片从他的手臂上脱落。
“哈哈哈……真弱啊……太弱了……”
我抬起脚踩住了怪人的手臂。
“啊……”怪人凄厉地嘶喊起来。
他脆弱的手臂从关节处断裂而开。
其次是他的另一只手臂。
怪人不断地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我却被这声音激起了更强的杀念。
握紧手上的拳头，我对着他的身体各处一阵狂打。
大量半透明的碎片飞溅，怪人起先还会惨叫，之后却像是断气了一般逐渐没了声音。
他的眼睛也渐渐黯淡，眼中的血光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嘭”我又一拳打在他的身上，这次击穿了他的胸口。
怪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裂纹从他胸口的伤口不断地扩散破碎，最后蔓延到了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