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对于一个人的第一映像,一般来说。就是外貌。
一个长得好看的人虽然未必会混的有多好,但绝对绝对,会比卡西莫多们混的容易。
同样玩的是人生这个垃圾游戏,长得丑的人起点就低了一大截。难度自然就是深渊级和新手级的差别。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先天上的事实无法改变,后天努力总可以了吧?
PS,化妆,整容。每天花几个小时仔细考虑穿衣搭配。线上与线下的差距越来越大。为了追求外表的美,人类可以吧所有他们能想到的东西抹在脸上。鸟屎,海底的淤泥,海藻,中药,等等等等。
为什么?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
取悦自己,取悦别人。这个世界上以貌取人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改变别人的选择的,可能就是你长得顺眼。
当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分清主次才会有今天的位置。能力者上位,你长得帅到可以当饭吃,草包还是草包。
但是,你能努力,别人为什么不能?帅的人凭啥不能做到和你一样努力?
当一个长得比你帅,钱又比你多,学习还比你厉害的学霸在你面前的时候,是不是感觉非常的绝望?
不用绝望,因为比他还帅还有钱还要成功的人多少有多少。
这么一想是不是就平衡一些了?
有些东西放到异世界,其实也是一样的,甚至,会更为变本加厉。
看一些传说或者童话的美女,她们的故事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都不是亲生的。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
孟姜女是瓜生的,辉夜姬是竹子生的,桃太娘是桃子里蹦出来的(喂)。
总之怎么神话怎么来。而像海螺姑娘这种人外,织女根本就是神,白雪公主直接是贵族,祝英台也是大户人家,白素贞是蛇仙。
有句老话叫做不食人间烟火。形容的就是这些人的美貌,在广大劳动人民看来,必然是借助了怪力乱神的超自然力量才达到的。
为什么会这么想?原因很简单。
当屁民的孕妇们还在试图用装满满是沙砾的粗面包,没有任何味道的炖菜和稀释到跟白水没有区别的米汤的胃去挤出更多的营养来哺育婴儿的时候,贵族满脸肥肠的夫人们却在抱怨自己吃的食物太过油腻并表示自己吃不下任何的东西。
一个平民的孩子,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的发育迟缓,以及繁重的劳作和日晒雨淋造就的粗糙皮肤和黑瘦的面孔。就算先天条件再好,也早就被那种深入骨髓的贫穷给磨灭了。
所以那种食指不沾阳春水的美女,是不可能让她诞生在一个穷苦人家的。
豆腐西施当然存在,但个例始终是个例。在古代,但凡说的上漂亮的。要么,是戏子女妓这种从小就被专门培养的少女。要么,就是有钱人家的深闺。
没有富足到可以令女性完全脱产的经济能力,再漂亮的少女,也会被炉灶熏成黄脸婆。也会被生活上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失去嫩滑的双手,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老茧和难看的皱纹。
除了这些,还有就是古代制度的劣根性了。
在封建社会,阶级向来都是越来越固化的。鞋匠的儿子永远是鞋匠,屠夫的儿子永远是屠夫。也许偶尔会有那么几个屠夫娶了牛倌的女儿而变成了牛倌。但这种流动,不会太多。
权贵与权贵之间互有通婚,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那些和下人偷情的,私奔的。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你再怎么基因突变,也不可能说一下子从类人猿进化到人吧?
足够的资源和财富,可以让后代得以充分的发展。比起活下去都十分艰难的平民,哪边更容易出现长相出色的后代,显而易见。
当然,也只是概率更高一些罢了,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丑比多一些。
尽管戴莱恩是除了众神之父以外最为强大的神邸,但比起清苦的修女生活,贵人们还是更乐于做一个凡人。所以哪怕是贵族所占比例最高的圣玛瑞儿,普通的穷苦人家送来做神父和修女的孩子还是占绝大多数。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要么是实在无路可去。要么,就是家中兄弟姐妹太多了,烦心的父母为了能少见到一张饥饿的脸,便从谷仓中拿出一缕麦穗和一碗干净的水(这已经是价值最低的祭品了),给孩子换上一件稍微不那么脏的衣服。就被送到最近的教堂当神父的跟班去了。而要是像格丽琴一样好运的,或许还能被推荐到好的修道院去,做一名真正的信徒。
格丽琴真是太走运了,她不仅乖巧懂事,而且还出乎意料的稍微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天赋。在跟随老神父学习了识字与书写后,她就被善良神父给推荐到了那个在她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点边缘的地上天国中那个闻名整个旧日之地的圣玛瑞儿。
胆小的格丽琴被这珍贵无比的馈赠吓到了。她知道她的老师曾经一定是个很出色的神父,从她过去曾偶尔看见不少穿着华贵的贵人曾不远千里跑到这个快要被沙漠所吞噬的小地方来拜访他。不为别的,就为见他一面,让老神父倾听他们的祷告就知道。
但她真的没想到,平日里和蔼的老师,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当时的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稀里糊涂的就同意了。
而当她来到了圣玛瑞儿,就更加的惊讶了。
虽然这里的信徒们穿着依旧是那么的朴素,但每个人的脸颊都是圆润的,没有凹陷,脸上虽然依旧有很多劳作的痕迹,但看来都是很久以前所留下的了。男修道士们的手可能还会有一些茧子,但修女们就几乎完全看不见了。这里的女孩们每个都有一副甜美的嗓音,唱诗班的名额一直在轮换。天呐!格丽琴几乎快要不敢讲话了,她害怕她只要稍微讲的大声一些,那撒哑声音会吓到为她带路的姆姆。
如果说只有这些,那也就算了,格丽琴相信只要她付出努力,总有一天她的声音也会如同风铃一样清脆好听的。
可当她第一次来到月季花班的时候,她就呆住了。
她看见了天使,而且还不只一个。
她们可以说仪态万千,各有各的不同。但要说有什么是一样的,那就是她们都是一样美的令人窒息。
柔顺的秀发,明媚的脸庞,白嫩而又纤细的手指。最让人沉醉的,是她们每一个人都散发出来的,连严肃而又单调的修女服都无法掩盖的华贵气质。和凹凸有致,或玲珑或丰腴的散发青春气息的身体。
这是神明的后花园么?格丽琴有些迷惑了,和她们相比,自己就是一只呆笨的麻雀,除了发出切切查查的叫声就什么都不会的小不点。眼前的这些人的姿态,或许是她一辈子都永远达不到的高度。
她是那么的自卑,以至于那时头上浇下的清凉的河水都没能让她回过神来。湿漉漉的小麻雀就这么呆呆的立在那里,听不到那满堂的哄笑,也看不到那一双双嘲弄的眼神。
她只是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拒绝神父的推荐。要么继续待在他的身边,要么,就脱下修女服,让父亲和隔壁的裁缝商量一下,把她嫁给他的儿子。或许只要带一头猪,和一个有她那么大的铁锅,裁缝就会同意了。
所以那时的她想离开这里。想要回到她熟悉的那个已经日益被风沙吞噬的小村庄去。
可她根本迈不出一步,她连与她们站在同一个地方都需要用尽全力,即使她的心无比的想要逃离这里,僵硬的身体却完全不听大脑的使唤。
平日里她只在圣泉附近才见得到的净水,冰冷的覆盖在她的全身,渗进她的衣衫,活像一只湿透了的灰麻雀。她像是被冷到了一样,不住的打着颤。但脸上划过的温热的液体让她一惊,她慌忙的低下头,狼狈的用湿透的的头发遮掩自己的面孔。
后来到底怎么了,格丽琴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一直到她失去意识为止,那此起彼伏的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现在,这个熟悉的场景又一次重现了。这个恶俗的仪式似乎成了每个新加入月季花班的新成员必然要经历的考验。足足一年的时间让她了解了许多的事,比如说,成功通过了这个考验的,都会得到月季花班每一个人的尊重。而没能通过的,好像除了她,没有一个能再次踏入圣玛瑞儿。
但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什么关心的必要了。因为这次月季花们的恶作剧最终的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爱丽尔冯龙德施泰特,她加入这里已经是必然的结果。
她们有的还以为新来的姆姆会是那种对所有修女都会严苛要求的凶婆婆,所以谁也没注意到这个“老规矩”为什么被启用了,还以为是哪个调皮妹妹的杰作。
而提前得到了消息的却同样没有声张,而是配合的发出笑声,并且饶有兴致的坐观事态的发展。
这些都已经不是现在的格丽琴会去关心的了。她所关心的事只有一件。
“真是……可怜呐。”侍立在主人一旁的格丽琴低着头,对着不知道谁发出这样一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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