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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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目桑小林枞马来源自玛卡里东部边境的小林枞林,由当地土著亚目桑人捕猎并驯养。该马个体矮小,足蹄细小,舌苔粗厚,皮毛茂密,不仅适合在茂密丛林里灵活作战,且耐寒耐饿耐力强。唯一不足是正面冲锋速度及力度不足,难以与吉宾铁骑抗衡。


——《大陆史记》

“我觉得……这个人还是留着比较好,现在我们对奥术森林的行情不是完全了解的。”

“我知道的比他们多得多,你认为他们是什么呢?你看看,你看看!这特么是什么!”

“马的号牌吗,怎么了?话说回来……你怎么把这东西都带来了,服了你了。”

“不然呢?你让我把那头压在树下的一整只也比抬过来?加上你都不行,除非我们到它身边打火锅。而且,你第一次吃当然觉得好,但是我可是吃了将近一个月的也比肉,所以我把马拖回来了,好吧,虽然那个样子是有点吓人了,艾琳娜你不想吃就别看,你呕吐我也吃不下。等等,我一开始想说什么来着?大丰收!好多肉!错!唉,我想说,你好好看,这是勋号,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吗?”

“(7,9)和(7,13),怎么了?”

“你……你是相当业余啊,这该是个领主的样子吗?连兵队的编制都不懂?”

“……好吧,那么是什么意思呢?”

“它透露的信息多了。意思是第七队9号,第七队13号,懂了吗?”

“不懂,我不想和你打哑谜。”

“我直说了,意思就是我们面对的敌人,很有可能是军队。而且最少有7队人,一队人最少是13号人。但如果按照当年吉宾严格的军编制度,一队人包括队长在内是15个,懂了?我们很有可能,至少要对抗105号子人!而且还是军队!还是骑兵!你说特么怎么打?”

“那么就更要留他活口,不然出了奥术森林,我们一点活的可能都没有。”

“我懂,如果他能够告诉我们有什么逃离的路线或者掩护我们逃离,我们到时候会很舒服地溜过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到时倒打一耙呢?对方是骑兵,亚目桑小林枞马!那么多人追击我们逃不了的!我能杀3个已经是相当极限的了!哪怕来一队人,我们都要完蛋。”

“利益和风险是并存的,你怕了?”

“如果不是心连心,我们彼此都会互相猜忌,何况是这个误打误撞来的陌生人?”

“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不也很像吗?”

“……我说服不了你,现在我们有三个人,发牌吧!我选择死亡!”

“我选择救赎。”

“艾琳娜?轮到你了,嗯?你在干什么呢?”

……(场景分割线)……

奥洛夫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被追击了那么多天,身体到处都充斥着乳酸,他多想这样一直睡着啊!他感觉自己睡在一个软软的鹅绒枕头,自己睡在一颗巨大的软芯奶糖上,哦~这上天的感觉……吓得他猛然一个哆嗦蹬了蹬脚。他强撑眼皮,眼珠在眼眶里累得不断流转,耳边还传来人说话悉悉索索的声音,身体却像死猪皮一动不动。

这感觉昏天暗地,就像是喝了假酒。

在头晕脑胀的时候,自己还像是看到了什么幻象,居然看到一个飘在空中的女人,她好像吃惊了一下就不见了,唉,都一个月没碰女人了,嘿嘿嘿……嗯?谁过来了?

“哟,醒了?再睡一会儿。”

“砰!”

“嗯,现在继续我们的讨论,艾琳娜,你选择什么?”

“哈?讨论什么?”

“好吧,这里有两张牌,选一张吧。”

“给我第一张。”

莫汉德看了看手里头剩下的“死亡”。

唉,烦!

……分割线……

奥洛夫是给饿醒的。再温柔的梦中天堂,也抵御不了胃里饥饿的碎瓦。

起身的时候差点眼前一黑,他摁着自己的额头,疼得他不由“嘶”了一声,像是吃过一记酒瓶开栗子。

“哟,醒了?”

奥洛夫定了定睛,眼前有个金头发的青年隔着一张长桌坐在他面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波伦,你呢?”

“……奥洛夫”

“嗯,那么你们来……”

“唉,审讯这种事交给我来,你不行的。”

奥洛夫看清了来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就是之前杀死一头巨型也比的人!

“审讯开始啦,我是审判长莫汉德。这是我的助手波伦先生。”莫汉德开始装模作样地拿出了一本书,不是《雅露丝蒂圣歌》,也不是《十训十诫》,而是他自己的《身为勇者的冒险指南》,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做出正确的判决。

“好了,无知的孩子,是什么让你来到奥术森林的?勇气还是愚蠢,我想都不是,是黑心的金钱和沾血的勋章,让一批批见钱眼开和不自量力之人前来送死。好吧好吧,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呃,演得太出戏,言简意赅我知道,我知道。嗯嗯,我宣布你有罪,死刑!”

“衮尼玛,和说好的不一样。”

“好吧,我认真点,刚才只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我看过你身上的勋章了。”莫汉德的眼神终于严肃起来,“奥洛夫,玛卡里建国23年入伍,第三代士兵,隶属第三军团。我说得对吗?”

“我不说,你特么能拿我怎么样?”奥洛夫即使被抓了,嘴里的脏话还是照旧飙出来。

莫汉德挑了挑眉,“怎么?你是要我威胁你吗?要是换一个人对付你,像我身边的波伦先生,你会怎么做?”

“我会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直到他认错为止。”伊苏尔慢条斯理地说。

“哦~太残酷了,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奥洛夫吹了个口哨吐了口痰)哟,看你这吊样是选择应对折磨了?先给你透露个小秘密,我这个人啊,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也讨厌威胁别人。你不说,我是不会威胁你哒~我不会说你要么告诉我有关的情报,不然我就怎么怎么样弄死你的逼供。”莫汉德眯了眯眼,“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肯说的话,我救了你就不应该再杀了你,我会放了你。”

奥洛夫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人。

“如果你能在奥术森林里独自过活的话……很好,现在你自由了,走吧。”

“呵呵呵……我明白了,这都什么几把玩意,说白了,你这不也是威胁我吗?”

“怎么说?”

“我根本就离不开你们,一个人在奥术森林里活不过半天!”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自己作死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像是蹲完茅坑没纸——还要我帮你擦屁股不成?我坚守我的原则,没有威胁你,只是环境威胁你不得不那么做!如果我们是在玛卡里的首都,你应该会摔门而出,然后找一家妓院潇洒一把。你还会像这样甩臭脸?你会回头看都不看一眼的离开,不是吗?”

“……”奥洛夫沉默了一会儿,舔了舔龟裂的嘴唇,“我只想活下去。”

“嗯,我们也是这种这种想法,很高兴我们达成一点共识了,先喝汤吧。波伦先生,麻烦给客人盛碗马肉汤来。”

“喏,喝吧。”伊苏尔端起一碗肉汤递给奥洛夫。

奥洛夫的嘴唇颤了颤,没有说话,捧着肉汤怔怔出神。

莫汉德的眼睛闪烁:“喝吧,你那头给也比嚼掉大半个头颈,死得那么惨我才不稀罕。”

奥洛夫竟有那么一丝感激。他来不及咀嚼,捞起大骨撕扯,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几次难受得撑出眼泪也没有放慢速度。生怕这一碗是最后一碗。最后他把头埋入碗里放肆地吃,吃相十分难看野蛮,只为了掩饰自己懦弱的眼泪,然后后背和肩膀的阵阵抽搐还是暴露了他的恐惧。

我真的怕死,被吃掉这种死法,就像自己的马儿,死得太可怜太可怜了!


PS:写得还不够好,但是实在是不能再拖了,之后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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