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雪留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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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城北,我突然意识到,想要找到那个大妈犹如大海捞针。

茫茫人海中,我连大妈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

我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

来到怀仁堂附近的一个人民广场上,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广场上那群跳舞的老太太。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听着这首耳熟能详的神曲,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咦,那个带头的为何那么眼熟。”

只见一个身穿红色羊毛衫的女子,真随着歌声带着一群人扭着秧歌。,

“我去,这不就是那个大妈么。”猛地从座椅上站起,向着大妈的位置跑去。

“大妈,大妈。”

跑到大妈面前:“大妈,你还记得我么。”

大妈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小伙子,你是。”

看见大妈不记得我,我急得直抓头发。

“大妈,我是上次去怀仁堂向你问路的那个。”

“哦,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呵呵,小伙子你看我这年纪大,记性不是很好。有什么事情么。”大妈想起我是谁后,神情有些不自然。

“大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哟,小伙子,你这……”

带着大妈来到一边,我将事情的经过如数告诉了大妈。

“大妈,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当初你提醒我拿怀仁堂有问题。那个叫阿雪的女人和易医生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药店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请务必告诉我。”

大妈听后,连忙摇头:“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都是听街坊说的,具体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看大妈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撒谎。

“大妈,已经这个时候了,就在今天又有一个孕妇在药店里流产了。”

“又有一个,哎,造孽啊。那个小萧是吧,你跟我来。”

大妈带我来到一个居民楼前。

“这是?”我奇怪的问道。

“这是我家。”大妈回答道。

跟着大妈来到她家,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大妈,大叔不在家么。”

“他啊,可能在哪跟人下象棋吧。”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

观察起大妈家的摆设:“咦,这是……”

察觉到我的神情,大妈问道:“小萧,怎么了?”

我指着大妈家客厅挂的遗像,惊叫道:“这是阿雪,大妈你家怎么会有她的……”

大妈叹口气:“阿雪,其实是我女儿,她和易云是夫妻关系,可是一年前阿雪,她自杀了。”

“自杀,为什么。”虽然这样问,会让大妈触景伤情,但我必须要问。

大妈倒了杯茶,然后坐了下来,将事情娓娓道来。

阿雪人很善良,也喜欢小孩子,平时有空就帮助街坊带带孩子,附近的街坊里都十分喜欢阿雪,有的老人甚至没事就去药店找阿雪聊天,阿雪就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说起来阿雪也是可怜,虽然长得漂亮,但打小就是一个哑巴。

后来,阿雪怀孕了,易云还有大叔大妈都很开心,就在他们一家期盼着新的生命诞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阿雪被查出患有心脏病。生小孩很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于是,易云就跟大叔大妈商量,打算打掉这个孩子。大叔大妈同意了,可是……

可是,阿雪不同意。

阿雪哭了,从小到大,阿雪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没办法,大叔大妈答应阿雪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当然,这只是表面答应,易云在阿雪的安胎茶里放了堕胎药。于是悲剧发生了。

那天下午,阿雪如往常一样喝了安胎茶。

突然一阵剧痛传来。

“啊~啊~~”(老公~老公~)

在内堂忙着的易云听到阿雪的叫声后赶忙跑了出来,只见阿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着柜台支撑自己。苍白的脸上挤满了汗珠。

“阿雪,你怎么了,阿雪,你可别吓我啊。”

阿雪艰难的指了指肚子:“啊。”

洁白的长裙此时已经渗出丝丝鲜血。易云一下子慌了神,他万万没想到堕胎药居然会让阿雪这样。

挨得近的街坊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都纷纷赶来。

“易医生,阿雪这是怎么了?”

“阿雪,你没事吧?”

“都愣着干嘛,打120啊。”

易云看着街坊们都来了,本来不知所措的他缓过神来,赶忙扶着阿雪让她平躺下来。

易云满头大汗:“各位不要围着,给阿雪留点新鲜空气。”

“对,对,都散开,都散开,别围着。”大伙都散了开来,可都不愿离去。

“阿雪,别怕,有我呢。别怕。”

阿雪点了点头,咬紧了牙。

“哎……”说到这大妈听了下来。

“后来呢?”我问道。

“孩子没了。但阿雪保住了。”

可是阿雪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可是孩子都没了啊,她上哪找呀。大伙安慰她都不管用,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直认为是我们大家把孩子藏了起来。

就这样,阿雪每天都在外面乱逛,看见小孩就认为是自己的孩子,一把抱住死都不撒手。

易云没有办法只能将阿雪锁在家里,如果不这样做,稍有不注意阿雪就会跑出去。

街坊们都十分不忍。

多么善良的一个姑娘,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起初,阿雪还会砸门,会闹。渐渐地越来越安静。

有一天夜里,街坊们都听到从怀仁堂里传来了阵阵婴儿的哭泣。

“呜啊~呜啊~”

那声音可把一大堆人吓坏了。

第二天大伙都去询问易云怎么回事,易云却说没听到任何声音。经不住众人的询问,易云打算,打开锁着的房门看个究竟,大伙也一同前往。

打开房门,只见一双脚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雪上吊了,悬挂在房子的中央。

易云看到后,接受不了刺激直接晕了过去。

大伙报警后,将易云送到了医院。

“是我们害死了阿雪,哎……算了算再过明天就正好一年了。一年了,过的还真快,一切好像才发生一样。”

“大妈,你节哀。”

“对了,小伙子你说你在怀仁堂看见了阿雪?”

我吸了一口气:“对,可……”

“小伙子,大妈拜托你件事。”

“大妈您说。”

大妈站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吊坠。

“这是阿雪生前亲手为还没出生的孩子求来的,如果你还能看到她,希望你能帮我给她。”

我忙摆手:“大妈,这……不合适吧。”

大妈看出了我的害怕:“小伙子算大妈求你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点了点头。

我关上了房门,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大脑里整理着发生的一切。

一阵微风拂面。

“呜啊~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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