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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城东那所破旧茅屋之中没有那种平日里两个孩子吵闹之声,而是显得无比安静,静的有几分不寻常。
楚鸣此时正是一脸复杂神色,惋惜,气愤,无奈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如同女子般漂亮的少年郎变得有些颓败,再不见以往那种心比天高的架势。
秦歌无论如何劝说,楚鸣却是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是那般样子。
秦歌回头一脸无奈望向赵雨晴。
赵雨晴只是温婉一笑,问道:“楚鸣,怎么了,秦歌又欺负你了?”
楚鸣摇了摇头,却并不说话,显然仍是在耍脾气。
赵雨晴走到他身侧,摸了摸他的头。
楚鸣抬起头来,满脸恳求道:“娘,我若是出去学习,你能答应吗?”
赵雨晴听此心下一惊,问道:“去哪?”
“不知道,我想和城里那个朝贡车队去学习。”
“不准,和那车队有什么好学的,学做生意吗?”
“娘,那车队一个老伯手中有一本手记,其中言论极为精辟,可他却又是不肯外卖,我只能去跟着车队走,借过来看看。”
“不行,自小你都没出过咱们这通阳县,我如何能放心。”
“娘,楚鸣自小就有读书这么一个喜好,您若是不准,楚鸣便跪地不起。”
说罢,楚鸣跪在地上,眼中似是有些湿润。
赵雨晴见此,气愤道:“少给我来这一套,你若能跪,你便跪,我倒要看看你能跪多久?”
秦歌见此心中有些苦涩,他最不想见到便是这家人之间的争吵,若是和楚鸣平时打闹还好,可这般真刀真(枪)的来,秦歌是断然不敢接受的,他此刻有些后悔求助赵雨晴。
他走到楚鸣身边扶了扶楚鸣,低声道:“莫要惹娘生气,还不是为了你好。”
楚鸣依旧是那般跪着,看样子是一定要得到赵雨晴的允许不可。
秦歌看此处不行,便想要到赵雨晴那里劝解试试,可人还未到,赵雨晴便瞪了他一眼,秦歌只得讪讪回到自己屋中。
已至深夜,可那赵雨晴房中灯火依旧点亮,因灯火所在之处有些特殊,秦歌躺在自己的床上依旧能看到在昏暗烛光下楚鸣下跪的光影拉伸到自己屋中,且他的双腿已经开始有些抖动,明显无力承受了。
秦歌担心本就身子骨不好的楚鸣这样下去会出现问题,连衣衫都不顾整理,便冲向赵雨晴房中。
赵雨晴却是那般坐着,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楚鸣,眼圈微红,明显是有些伤心欲哭的架势,但却始终在强忍着,而且是一直默不作声,就这般看着楚鸣,似是想把楚鸣的身影深深印在脑中。
赵雨晴见到秦歌走来,揉了揉微红的眸子,勉强笑道:“去把楚鸣扶起来。”
秦歌点了点头,走到楚鸣身旁:“我若是扶你,你双腿会很痛,你且忍着些。”
楚鸣却是摇了摇头:“娘若是不答应,我绝不起来。”
赵雨晴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娘答应你,快起来吧,你身子骨不好,这地上凉得很,别再染了风寒。”
楚明一脸欣喜:“娘真的答应了?”
赵雨晴点了点头,勉强露出笑意,可是那眼角泪珠却是出卖了她。
楚鸣看似很是欣喜的走出赵雨晴的房间,刚一出门,便把那房门紧紧关闭。
刚一出门,他如同全身脱力一般倚靠在房门上失声痛哭,泪水滴落,在地面迸裂四散,碎裂似乎不只是泪水,还有两颗心。
他隔着门大声喊道:“娘,楚鸣对不住你,楚鸣一定好好读书,即便不考科举,也要有出息,做那儒家圣人,让万人敬仰,衣锦还乡,给您过上好日子。”
赵雨晴只是闭着双眼,擦了擦眼角的哪滴泪水,努力不让自己再次哭出来。
她是一个母亲,两个孩子的母亲,从他们没有父亲那一天起,赵雨晴便发誓要替这两个孩子承担一切,挡下一切,虽然她是一个女人,也许无力承担一切,但她更是一位母亲,所以她此刻不能柔弱,至少在两个孩子面前她必需一直坚强,她心中在哭,也不可哭。
“娘相信你,楚鸣,你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但永远不要忘了,在通阳县,你还有个家,你还有两个家人,一直在家中等你回来,记得常回家看看。”赵雨晴声音有些许苦涩,但也有些许对楚鸣未来的渴盼。
自古这世间离别时,都是父母都是心中最苦,可是却偏偏脸上笑意最浓。
天下父母者,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可这离别苦,有几人知,这慈母线,又有几人惜。
远方游子,功成名就,不在少数,衣锦还乡,又有几人。
锦锻官袍,锣声鼓响,人人艳羡。
慈母白发,破袍麻衫,谁人知晓。
严父老态,体弱身疲,何人在意。
故乡院落,方寸菜园,几时再见。
秦歌看着眼前女子如此心痛却又在故作坚强,他的心很痛,前所未有的疼痛,眼前之人是他至亲之人,门外之人,亦是他至亲之人,可这至亲之人为何偏偏别离,这天下家人为何偏偏聚散。
秦歌走上前去,抱住赵雨晴,低声安慰道:“娘,楚鸣不会离开咱们,他只是出门学习,他永远是咱们家人,他若是敢忘恩负义,对咱们俩弃之不顾,我一定把他抓回来,任您处置,您不要在憋着了,若是想哭便哭。”
秦歌刚一说完,赵雨晴眼中泪水再也无法忍住,倾泻而出,浸湿了秦歌的后背,也滴落在那灵魂深处。
秦歌接着安慰道:“娘,孩儿长大了,以后您可以任意哭,孩儿可以保护您了。”
他将赵雨晴的面庞缓缓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赵雨晴的后背,唱起了儿时赵雨晴常常哄他和楚鸣入睡的儿歌。
无比熟悉的儿歌依旧,但是如今唱的人,怀中人却已完全不同。
赵雨晴笑了笑,含笑闭上双眼,安详睡去。
楚鸣在门外也听着这首无比熟悉的歌儿,或许谁都能唱,或许谁都会唱,但此时这首歌却是让人可以那般安心,让人可以那般舒适。
秦歌缓缓推开门,将满目泪水的楚鸣抱在怀中,他突然有些感觉,似是回到了儿时,在母亲温暖的怀中,感受着那温暖,他缓缓睡去。
秦歌见此展颜一笑,将他放在放下,放在赵雨晴怀中,他也躺在赵雨晴身边微笑入睡。
这一夜,星空或许并不如何闪耀,但是却很美。
PS:
写出赶脚了,就拽了几句词,我这人就是有这习惯啊,水平不高,也不知是否有违和感,还望大家见谅
若是有违和感大家可以给我评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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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全重写,和之前完全不同,自觉原来第一章看着别楞,没啥鸟用,一丁点点情节没推进,所以就重写了,若是看本书的盆友可以重新看一下第一章,会和后面的情节紧密相关,免着日后看了有些疑惑,可能与之有些冲突的第八章也已经有所改动(改为傅秦封存了秦歌的记忆,直接说什么封存记忆自然是难以看懂,大家还是看看重修的第一章吧,真的要看,真的要看),后面若是那里还有冲突违和之处,大家可以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