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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207年4月,超自然者起兵于盛蕤,20日攻蕞月,次日,攻入城中,杀蕞月守将。
6月,攻荒水城,杀守将,并屠城,死者过万。
7月,攻啻衡城失利,损伤惨重,休整半月后,重整旗鼓,再攻,光源族将领陈阙战死,三攻,光源族王葳战死,崴王手下大将南濂失踪。
与此同时,超自然者其他各路军队也已经拿下了光源族其他城池。
不到半年时间,持续了百年的光源族统治覆灭。
崴王在位八年,年三十五,死后尸体烧焦,外形难辨,挂于城头示众。
同样的,城中所有的光源族人几乎全部被杀。
除了一人。
“别追了别追了,回去喝酒吧,那小崽子活不了啦。”走在后面的男人晃晃悠悠,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再逛一圈吧。”走在前面的男人说道。
“好好好,再逛一圈。”后面的男人一脸不耐烦。
他们追捕的目标此时与他们近在咫尺——那个小男孩正紧紧贴着他们脚下干枯的河床的边缘,当然,他不会被发现,因为追兵已经回城去喝酒了——“这任务一点意义都没有”——他们这么认为。
目标是一个小男孩,名字叫陈铭烁。
在感受到身边没有任何魂流的涌动之后,他拔腿开跑,但是身上的伤势太重了,即便他再有毅力,身体机能再强,也跑不出丛林,更何况他只是个小孩子。
刚刚经历了一场“精神盛宴”的他,此时已经临近崩溃,他的脑中除了“活下去”外,再无其他想法。
从啻衡城冲出后,是一片林场,穿过林场是拾荒者平原,无人区。如果还想穿过拾荒者平原,就必须找到荒河,循着河流向前,否则会因迷路后带来的饥渴而死。
但是就现在的局势看,哪怕陈铭烁真的横冲直撞的穿过了林场,并且一出林场就看到了荒河,沿着荒河走了几天伤势也没有危及生命,最终抵达了荒水城,等待他的,也只有那里的超自然者更残暴的对待,他或许会变成一个军营中的牺牲品,屈辱的度过十几年后,被杀死。
但是之前的假设都没有成立,因为他还没有走出林场,就已经因伤势过重而晕倒了。
207年4月18日,龙洛起兵于盛蕤,超自然者士兵总数越为五十万人左右,分别由五位将领带领,而其中战功最为显赫的既是红牧带领的部队。
207年4月20日,红牧部十五万大军围攻蕞月。蕞月是瀚洲的边陲重镇,占地仅4300平方公里。它既没有发达的工商业,也没有古迹名胜,但他的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如果超自然者率先拿下了蕞月,那么啻衡的大门就算是被撞破的一半,另一半在百里外的荒水。
蕞月的守将是一位纯血统单荷光源族将领,城中粮草充足,但是士兵仅有两万人。
十五万大军压境,假设超自然者以自爆的形式进攻裹满魂核的城墙,仅仅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这座城池就会灰飞烟灭。但如果以正常人的思维,大概都不会使用这种这种令人惊异的自爆战法,所以需要重新计算。被魂核包裹的城墙极其坚固,假设十五万人在无人阻止的情况下,将自身以及环境中的所有魂流全部以能量的形式倾泻到城墙上,至少也需要几天的时间,而以光源族的支援速度,这几天时间,大军足以从啻衡和荒水到达蕞月,将城下的十五万大军围剿。
207年4月20日当天,蕞月城中。
“将军,超自然者并没有切断任何通讯系统,他们似乎并没有做过多的后备选择,只是想要速战速决。”一个士兵样的男人站在陆楠的身后说。
“那他们似乎太小瞧我们了吧。”
“命令所有人重装戒严,敌军动作之前,不许随意行动。”陆楠语气沉重,语罢,便背过身去。
“是。”男人退下。
但被低估的似乎不是陆楠,而是红牧,因为红牧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207年4月20日下午4时,红牧亲自率军,高喊着“为了荣耀”,开始进攻蕞月。陆楠毫不在意,因为他坚信,即使再疯狂的将领,也不会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从战斗开始十分钟之后,魂核层开始出现破损情况,二十分钟后,光源族两万士卒伤亡为零,而超自然者战死者几乎已经铺满了城下。这并不是因为光源族强大,或其他什么原因,只是因为红牧的战法——他没有时间在蕞月处浪费太多时间,他的终极目标是啻衡,他必须先人一步到达啻衡。
所以,他选择了其他人绝对不会选择的自爆战法。
事实上,红牧的十五万大军中,仅仅有少数人是纯血统超自然者,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人类与超自然者或刀语者与超自然者的混血儿,他们的血统很糟糕,那些被被强制植入的“恶魔”,很轻松的就占据了他们的思想,并最终让他们成为了炮灰。
这场战斗并不是由士兵的自我意识决定的,更不是由什么荣耀或忠诚决定的,他的决定权,握在恶魔的手中。
三十分钟后,魂核层临近崩溃,扎尔带领所有部队冲出城外,吸引了大量火力,并将后门打开,派两千人带领城中的百姓逃到了荒水。
一个小时后,陆楠部全军覆没,陆楠命令所有士兵在死前选择自爆,成功将红牧的十五万大军削减至十万人左右。
5时,红牧入城,城中空无一人,但他并不在乎。
这就是蕞月没有被屠城的原因。
红牧并没有休息太久,一个星期后,红牧派五万人镇守蕞月,后亲自领军向前进攻,一路上无一败绩,207年6月3日,抵达荒水。
以同样的战法,攻占了荒水。但这次红牧没有给百姓逃离的机会——他派人守住所有城门,将所有逃出者杀死,并在破城后将城中所有的光源族聚集起来杀死,光源族无一幸免。
战争由超自然者无理由发起,有人说是为了复仇,也有人说是为了权利。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此时的超自然者已经成为了统治阶级。
207年6月20日,荒水被攻陷两个星期后,超自然者主帅龙洛在盛蕤称王,并定国都为盛蕤,帝号琮。
称帝后,立刻向各大组织发难,武力要挟他们向超自然者提供魂流以及战力,但遭拒绝。
7月初,秘密处刑了大批身份不明人员,处刑结束后,命红牧为主将,进攻啻衡。
超自然者的战斗方式十分奇怪,如果单是红牧一人以自爆战法进攻,大概还可以以他自生的性格问题或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作为解释,但事实上,并不仅仅是红牧,每个超自然者,都不惜牺牲自己,以人换人的形式,破除城墙,并杀死了数十万光源族士兵,以及数万刀语者士兵,并招降了不计数目的刀语者与人族士兵。在这场战役之后,原本人口多达几十万的超自然者,仅余千人,记录在册的士兵几乎全部战死,大多数超自然者民众移民离开了瀚洲,前往禄洲等邻国,就像是避难。
“战斧-6魂流导入式战斗药剂。”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看似医生的男人拿着一个针管,说道。
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穿纯黑长袍,带着兜帽的男人。他并没有将脸遮的严严实实,也没有挑选什么暗处进行此次交易,因为他认为,这个秘密将会在光源族灭亡后被彻底掩盖。
他接过药剂。
“效果呢?”兜帽男问道。
“先生,我是不会欺骗你的,”说着,白衣男快步走到了一个盖着防尘布的铁笼前,一把扯下了防尘布,其中关着的是一个人类,他全身颤抖,在见到光明的瞬间突然立了起来。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我需要的是士兵,不是僵尸。”兜帽男问道。
“先生,想必你已经感受到了,这个房间里是没有任何魂流的,”白衣男一脸得意的说着,“我把这称为魂流真空室,我用大量的魂核封住了所有的入口,并利用这个药剂,将这个房间里的所以流态魂流全部装入了这些针管中,制造了这个魂流真空区域。”
“这都不重要,把这些注射给他吧。”兜帽男指了指那个装满魂流的特制注射器说道。
白衣男狞笑着走到了铁笼边上,将注射器缓缓靠近了实验体的皮肤,而就在注射器刚刚刺透实验体的皮肤的瞬间,注射器还没来得及按下,就已经被扯到了最底端,之后整个管体被气压压的粉碎,针头被吸入皮肤,待其上的魂流被清理干净之后,又被实验体的皮肤喷了出来。
白衣男立刻跑回到了兜帽男的身边,几秒钟过去了,实验体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兜帽男问道。
“不应该啊。”白衣男说着,他的眼睛里充斥着疑惑,而这疑惑驱使着他再次回到了铁笼边上,而就在他到达实验体可及区域的瞬间,实验体的右手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兜帽男脸色骤变,冲到了白衣男身边,将白衣男向后一推,白衣男顿时向后飞出几米远,撞到了实验台上,兜帽男右手向上一挥,四条蛇一般的石柱盘旋而上,在与实验体等高后,突然爆开,将实验体紧紧裹住。
兜帽男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走到了白衣男身边,问道:“喂,死了嘛?”
“咳,常有的事,”说着,白衣男拔出了腰间的一个针剂,扎在了自己的动脉上,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有这东西,我还暂时死不了,不过药效过了,就得靠你们救我了。”
“走吧,把所有的都给我。”兜帽男话音刚落,一声闷响在他身后铁笼中的石柱中炸开,冲击波与此同时在空气中绽开,兜帽男立刻回头,水泥地面被拔起形成一道屏障,却还是被被强烈的冲击波扯出了一道口子。
“他死了?”白衣男问道。
“这还用说吗,”兜帽男回答,“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普通人类的身体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容器,并且在我多重药剂的折磨之下,这家伙大概也已经受不了了,这种情况很正常,如果是普通的超自然者士兵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白衣男回答。
沉默之后,白衣男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叫到: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自爆是他自己选择的!”
以上事件发生在207年1月。
此事件后,战斧-8魂流导入式战斗药剂,被注射给所有参与所谓“复国战争”的士兵。
这既是恶魔。
207年7月3日,盛蕤城中最大的药剂研究所失火,半数实验员死于大火,后又因“进行极具社会危险性实验”罪名,关闭实验室,主要研究人员被秘密处死。
207年6月25日,红牧部三万人及漆雕子宪部八万人抵达啻衡城下。
“陛下,请下令吧,我将不辱使命。”陈阙躬身于崴王面前。
“你的荷的不确定性太大了,如果真的拓展开来,恐怕会将整个啻衡城一同毁灭。”崴王站在大殿的正中,而陈阙正在紧闭的红木漆大门前站着,似乎是想在得到许可后,立刻冲出大门,实施自己的计划。
“陛下,我今年已经30岁,城中有我的家庭,我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这国家,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家庭……”陈阙顿了顿,“请原谅我说出这么自私的话,但这是每个将领和士兵所想的。”
崴王沉默须臾,低吟到:“既然如此,我配合你就是了。”
正午2时,城门洞开,但是没有大军从其中冲出,仅仅只有陈阙一人从中走出,之后,城门立刻关闭。
“命令,禁止运行荷,禁止踏进有光处,禁止将身体探出我场的范围。”崴王下令后,亲自走上了城头。
而此时的超自然者已经发起了进攻,八万人面对陈阙一人却不敢前进,因为没人知道在陈阙坚毅的面容下究竟隐藏着什么。他的五官精致如琢,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干练且清新,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毫无暖意,他身上穿着的纯银打造的盔甲,其上魂核正极速流动,他脱下盔甲上披着的羽织,将它认真的叠好,将羽织背上遒劲的光源二字向着阳光。
“叛军们,至我死之前,你们绝不能近啻衡一步。”
陈阙转过身去,看着斯诺尔特城中缓缓暗了下来,直到整座城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陈阙才放心的转过身。
“来吧,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语罢,陈阙纵身一跃,一个巨大的结界环绕着整个斯诺尔特闪亮,陈阙的面前的羽织已经消失了,他的盔甲的背部开始溶化,金色的六翼从中绽放,六翼不停的扇动着,一个几米高的圆形结界在他的背后出现,结界上的符文开始闪起金光。
“没有人,可以,通过这里!”陈阙一声怒吼,地面上的结界瞬间向外扩展了几百米,而他身后的结界也随即缩小到了与他身高相等的大小。
红牧下令进攻,几万人涌入了陈阙的结界,而红牧和漆雕子宪则在阵后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式。数万人几乎要冲到了陈阙的面前,而当他们脚下的结界猛然一闪,结界内的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除陈阙外的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斯诺尔特的周围,凡是被结界覆盖的地方,都在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个与结界长宽均相等的,百米深的巨谷,巨谷四周的切口极其平滑,就像是被精细打磨过。
后方的红牧和漆雕子宪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让人畏惧的荷,数万大军被秒杀,红牧部三万人全灭,而漆雕部八万人则畏缩不前。
“撤军。”漆雕子宪无奈,只好下令撤退。
超自然者撤军后,陈阙从半空中坠下,六翼收回了体内,缓缓退回到了啻衡城中。
“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做吧,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啻衡的。”陈阙说道。
大殿中只有崴王和陈阙两人,大殿顶部的镂空雕花让阳光斑驳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崴王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陛下,我将不惜一切。陈家的荣耀是需要人来继承的。”陈阙语带笑意,“父辈的荣光,将由我来重现。”
崴王沉默半晌,突然说道:“叫南濂来。”
陈阙微笑,应了声“是”后退下。
几分钟后,南濂走进大殿。他和崴王一样是金色的中长发,刘海盖过眼睛,唯一不同的是,崴王眼睛中刚毅总是可以透过长发,而南濂却总是将任何感情都埋在长发之后。
“陛下,您找我有事吗。”南濂问道。
“如果城破了,你立刻带兵脱出,前往蕞月,以那里为新的起点,重新开始我族的征程。”崴王语气没有丝毫不安。
“陛下!”南濂突然单膝跪下,“陛下,该走的是您,我将全力保护您,直至我战死!”
“南濂,当国家有难时,我生为国王,就一定要与这个国家同生共死,这是生为一个国王的必然抉择。”崴王背对着南濂说道,“但是你要明白,你我生来长相相似,你此次脱出,并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复国,现在我封你为王,你将我我等皇室一员!”
南濂没有说话,将头埋在膝间,很久才又将头抬起,语音颤抖:“明白了,吾王啊!”
几天后,红牧及漆雕子宪率军卷土重来。
陈阙再次从城中展翼而出,在他所制造的深谷上方徘徊。他一边盘旋着,一边向下抛着光镖,光镖接触地面后立刻爆炸,不停的削减这超自然者的兵力。
“所有人,进攻!”随着漆雕子宪的一声令下,超自然者的士兵们如同毫无畏惧的机器人,再次冲向了斯诺尔特。红牧发动了自己的荷,石块开始在深谷的上方拼接,一座宽达百米,长达千米的石桥骤然形成。
而陈阙也再次发动了自己的场,结界再次形成,石桥并非坍塌而是和桥上的千余名士兵一同消失了。
而此时的红牧没有再坐镇后方,反而即将冲进结界。
“来!”红牧大喊一声,随即,磐石从地面上拔起,将他紧紧裹住,但当他冲入结界时,才发现这一切的阻隔连一秒钟都无法坚持,但是,这一点时间对于红牧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利用石块将自己撞到了陈阙的身边,几乎与陈阙面对面了,在就在他与陈阙面对面的前毫秒一秒,他身上的石甲已经全部消失了。
“将军,这一切将属于超自然者。”语罢,一把石刃刺透了陈阙的胸膛。
陈阙怒吼一声,将红牧甩进了深渊,而他的场已经停止运行了。
陈阙咆哮着,双臂喷涌出金色的光,那是他的利刃,金色的魂核在他的伤口处凝固,六翼猛烈闪动着,暗红的颜色如同炼狱中的火焰,他冲入低空向前冲向了漆雕子宪所在的营帐。
“还我子民命来!”陈阙大吼一声,冲向敌人大营。六翼中喷涌而出的如同羽毛的光束将营帐扯的粉碎。而漆雕也已经严阵以待,他的双臂上缠绕着几百把形制不同的兵刃,但此时它们的身份并不是兵刃,而是漆雕的手臂。
“将军,这是为了吾等的国家。”漆雕低语道,随后在地面上一踏,跃向半空,几米长的金属双臂在空中肆意挥舞,巨龙一般冲向了陈阙,陈阙轻松的躲开了攻击,将双刃插入了漆雕的左臂中,六翼一扇,陈阙瞬间从金属巨臂的指尖来到了漆雕的身边,双刃任然没有拔出,但这巨臂却已经粉碎。漆雕惊恐的转头,看到了陈阙愤怒的面容,他立刻想要挥动右臂将陈阙打飞,但是为时已晚,陈阙的双刃已经刺穿了他的腹部,他的右臂也破碎了。
“漆雕……”陈阙低语道,仿佛是在宣读将死者的名单。
“将军……虽然您将杀死我,但是光源族的陷落是不可避免的,吾等也是迫不得已……您永远是我最仰慕的人……”漆雕残喘道。
“是吗……对不起了。”陈阙沉吟道,缓缓走到了漆雕的身边,举起光剑。
漆雕缓缓闭上了双眼。但光剑并没有落下,一根极粗的石柱刺穿了陈阙的胸膛。
漆雕睁开眼睛,看到阳光之下,陈阙的尸体,他的六翼已经破碎,光剑已经湮灭,他脸上的刚毅却依稀尚存,但是,他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
漆雕的眼睛里居然没有一丝安慰,反而充满了诧异与……悔恨?
“漆雕!”红牧站在不远处,这石柱正是他的“杰作”。
超自然者再次败退。
陈阙陨落。
陈阙战死当天,其尸体被夺回,举行国葬,全城默哀。崴王亲自安抚了陈阙的家眷,并封王。
“一路走好,我亲爱的弟弟哟……”
“我或将紧随汝后。”
207年7月4日,超自然者再临,兵力增加到了十万人,其中包括刀语者及人族。
红牧下令,给所有的刀语者及人类赐予“恶魔”,并再一次以进攻蕞月的方式进攻了斯诺尔特。
在斯诺尔特的城墙的魂核层被毁坏之后,城门被破除,上万名光源族士兵冲出了城门,毫无顾忌。崴王率兵在前,开启了自己的荷后自身如同光束一般在战场上穿行,杀戮。而此时的南濂已经带领了五千人从城中脱出。
7月4日夜,超自然者趁夜进攻,大败光源族,第二日清晨,攻入了啻衡。
“陛下!挡不住了!”士兵全身笼罩着恐惧,声音如同将死者的哀嚎。
“挡不住也得挡。”崴王低吼,随后走出了指挥室。
“这是我毕生的职责,父辈传承下来的东西,必须要用生命去守护,如果我最后丢了它,我将用我的生命去赎罪。”
“吾等骄傲的光源族人啊,吾等是上神的子嗣,我们要明白,这一切的发生,永无法打倒我们,我们终会胜利,光源族人,将永远想用上神赐予的荣光!”
“我将奉献生命。”
207年7月5日午时12时,光源族王,葳战死,年三十五。
同日,超自然者破城。
207年7月5日,当啻衡城破后,城墙严重受损,在屠城的同时,超自然者进行了半个月的修补。
207年7月5日夜,陈铭烁逃出啻衡。7月6日凌晨0点,超自然者旗帜在啻衡升起,与此同时,其余数十座城池,立起超自然者旗帜。
7月6日凌晨1点左右,陈铭烁在靠近洪薇森林的林场中昏厥。
7月6日晨8点左右,“守林人”开始晨练。
“守林人”这个称号是他自己起的,同样这个称号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一个人居住在洪薇森林和拾荒者平原的交界处,每天会在林子里转转,不定时的还会外出远游一圈。
昨晚超自然者屠城,他全程站在山崖上观看,并全程唾骂。
从7月5日午时3点,啻衡破城开始,屠杀便开始了,光源族士兵们在破城之前就已经差不多死光了,而崴王在城门被撞开的瞬间,开启固有核,与首先冲进来的百人死战后自爆而亡,剩余的光源族士兵大多以此方式死去。
当所有的光源族士兵全部死亡之后,超自然者在尸体堆中随便找了一具与崴王体形相近的尸体挂在了城门上——反正都是被烧焦了,只要能震慑人心,谁的尸体都是一样。
在光源族的壮烈之后,紧随而来的是来自刀语者士兵和人族士兵的投降布告,宣布此城归超自然者所有。
7月5日晚间8点,灭族开始。
所有的超自然者士兵开始在城中寻找身体上有标记的光源族,对他们进行虐杀。7月5日晚11点,城中所有光源族士兵及居民除陈铭烁外,全部被杀,尸体部分被埋在啻衡城郊,还有一部分被扔进了荒河。
而在杀戮之后是超自然者的狂欢,从7月6日凌晨开始,他们聚集了城中所有的酒和食物,以及美丽的女子,整夜狂欢,直到7月6日午间狂欢方才结束,红牧从盛蕤回来,得知屠城的消息后,一言不发,因为这是命令。
而此时的韩袭已经在林场中发现了陈铭烁。
超自然者做的的确很成功,至少从一个独夫的角度来看,他们做的的确很成功。唯一可能抵抗他们的光源族已经被消灭了,三大组织的力量远在他们之下。
他们已经将政权握住,之后要做的事,既是要将这政权之上紧紧镶在自己的手中,并在其上缀满宝石。
PS:中间不能打空隙,所以有些地方的内容的衔接可能会怪怪的,还请大家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