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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按照伦敦的标准来看，这样的大雾天也很罕见了。
带着一点点酸味的庞大雾云笼罩着金色的城市，色彩和光亮都被淡灰色的迷雾掩盖，简直就好像回到了1952年的世界一样。
英格兰银行的门口，一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瞄了一眼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男子拉低了帽檐，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凭空一刷。
“代号73241.”
金色的波纹从男子的脚下蔓延开来，飞快地吞噬着伦敦金融城附近的空间，一条条金色的街道互相交错，一起通向最中央那枚巨大的金币，金币缓缓地转动，发出嘶哑而动听的摩擦声。男子将黑色的银行卡收进口袋，回身缓缓推开被金色覆盖的英格兰银行的大门。
偌大的银行大厅里，只有不满百人在低头筹算着什么，黑衣男子径直走到一个窗口，敲了敲玻璃窗惊醒了正在打呼噜的年轻业务员。
“赫里斯，把我这一期的税款算一下。”
“巴尔？哦，见鬼……”赫里斯揉了揉眼睛，不满地接过巴尔递过来的黑色银行卡。“今天不用去中央广场？”
“昨天和一个法国佬来了一场，赚了不少，最近这几天都不用对战了。”
“不去看你老婆却来这里耍我吗？”
“怎么可能！要不是今天雾太大，飞机场都停运了，我才不会在这里呆着。”
“大雾？”赫里斯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巴尔一眼。“最近伦敦的天气预报可没有这一栏……”
“天气预报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准。”赫里斯撇了撇嘴，从赫里斯手中接过银行卡。“一会去广场吗？”
“最近有什么大人物？”
“据说威灵顿公爵最近会从爱尔兰的金融街来这里拜访，不去看看吗？”
“没兴趣。”巴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走吧，快走吧，哦，上帝，快点让雾散开好让你这个混蛋玩意滚远点吧。”
“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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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金融城啊。”
一边抚摸着身边红白交接的建筑物，明煌抬起头仰视着中央广场巨大的金币，发出深深的慨叹。
“道尔蒂亚家族的通行证，只有名头也是很有效的了。”北苑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黑色银行卡。
“换而言之除了名头什么也没有了。”
“你！”
道尔蒂亚家族的大楼在金融城以北，贯穿整个伦敦金融城，也不到三公里的范围，每天在这个小小的三公里内，所发生的每一次变动，都会令三千公里，乃至三万公里的土地撼动。
“这个金融城，是根据每个国家的金融中心创造的，以各个国家的金融城为原本创造的镜像世界，是资本家进行柜台交易的最佳平台，你手中道尔蒂亚家族的银行卡，就是进入这里的凭证，进入这里的每一个人会将持有资产转化为银根，持有银根的人可以向另一个持有银根的人发起挑战，挑战的战力依据就是银根的多少，胜者获利败者亏损，损失了全部银根的人将会被驱逐出去，一直拖延下去也不可能，每个月金融城都会向每个资本家收取一定的利息，长时间不对战只能白白亏损，在这里也提供股票和银行服务，只不过不会有人傻到把银根都投资到股市里等着别人去做空，什么股神钱王都没用，一场对战下来瞬间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这么说来……道尔蒂亚夫妇有没有可能是在金融城被杀死的？”
“不可能。”艾薇儿摇了摇头。“在金融城不能对对方的实质肉体造成伤害。”
在艾薇儿给我讲解这一趟的功夫，一艘呜鸣着的巨大船只从我们的头顶飞过，巨大的阴影遮盖了金融城血红色的天空，船只还是木制的船体，几百门巨炮从船只两侧的炮口伸出，黑漆漆的炮口闪烁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芒，船头雕刻着各种古老的花纹和纹章，使得这艘巨大的木船看起来相当具有古朴的美感。
“这种造型……难道是无畏号？”我捏着下巴沉思道。
“按照花纹来说应该就是了。”艾薇儿抬起头注视着半空中飞过的巨大木船。“金融城有的时候也能创造出这种早就已经不存在的文物呢。”
好像被阴影覆盖了的心情，从道尔蒂亚大楼走出来的北苑显得无精打采。
“我……”北苑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试图让自己从颓败中喘过气。
“大楼被银行收购了！”“家产被银行收购了！”
我和北苑异口同声地同时说了出来。
“恩？”北苑瞪大了眼，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怎么知道？”
“道尔蒂亚家族没落这么多年，不被收购才是怪事吧。”
“感情你们早就知道，就把我一个蒙在鼓里。”北苑软绵绵地蔫吧下来，无力地叹了口气。“也不是所有家产都被收购了，我父亲临死前在英格兰银行抵押了一批货，现在换成现金转手，我大概还有三百万美元的银根。”
“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下赌一把的机会了吗？”
“如果是小额对战还能支撑三个月左右……”
“哈，如果你的仇家都是这种小商小贩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呜……”
艾薇儿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那个是什么？”我指着渐渐飞远的巨大无畏号向北苑问道。
“大概是运送黄金的船吧。”北苑显然有些恍惚地回答我。“北非的金融城每年会运送一批黄金来这里出售。”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去赌一把。”
“哈？”
“恩……”
与突然一惊，张大了嘴巴瞪着我的北苑不同，艾薇儿掂量着手，不停地微微点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怎么赌？”北苑下意识地问道。
“明煌，你这个——”艾薇儿的话没说到一半，我伸出手向中央广场一指，打断了她的发言。
“就赌这个。”
明煌的手指处，巨大的，象征着伦敦金融城荣耀的巨大金币缓慢而坚定地转动着。
“集合——”
“集合——”
嘶哑的，垂老的呜鸣，远远地好似大本钟的钟声，悠扬，悠扬，夹杂着圣人的祈祷，令明日光明，令今日灭亡。
“集合——”
PS：
伦敦陷落部分引用的素材如下：
《金钱掌控》动漫世界观
《货币战争》有关内森罗斯柴尔德的描述
索罗斯狙击英镑
滑铁卢战役
《80天征服魔都》拿破仑和希特勒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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