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断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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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故事与之前的不同,因为我的记忆和能力的问题,我无法解读曾经在智慧无尽和战争践踏两人在最后为人的第二天和第三、四天发生了些什么。因此,我唯一能够回忆并继续讲述的,只有从第五天开始的故事,而且那已经是接近了两人结局的那一段。

——第五天傍晚,在战场中,安洁莉斯、尘两人身负重伤,却站在对面的视野中一步接一步地靠近着对方。尘拖着她的那把有着橙黄色花纹的巨斧,看起来有点吃力地咬着牙齿的走向了安洁莉斯。安洁莉斯的一只眼睛渗出了鲜血,但她好像没有察觉到一样,依旧在左手上汇聚魔法,右手死死地握住失去了一大块血肉的左手手臂……

“你……哈啊……还能够……坚持下去吗……”尘散乱的刘海下的红色双瞳如同杀手本能给予的一样,在遮蔽着阳光的黑暗中闪烁着点泪光,同时也有了一点放弃的念头从之中诞生出了。

安洁莉斯似乎痛的说不出话来,嘴张张合合了几次,但刚刚发出一个“a”音就吐出了血,即使反应用右手遮挡住,可是依然能够看到她的血在不止的留下。她的右眼里已经溢出了鲜血,但是还在坚持着睁着双眼。

四周已经只剩下了废墟、焦炭、死尸,在她们两人的不远处,赫蒂、小圆、沙耶加、蓓蓓倒在了废墟之中,四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不知她们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尘看起来似乎不耐烦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一切,同时,安洁莉斯也在消耗着自己的生命,来创造出一种特殊、同时又拥有无尽力量的魔法--即使魔源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消耗殆尽,没有一点活跃于她的体内了。

天空红得似血,感觉即将要滴下来一样,几篇乌云已经被染红成了一样的颜色,只有一点灰暗能够维持住它唯一的色彩。

这里几乎快到了这两位适应者的最后了吧?

没有人能够知道她们是否能够成为神,除了现在的我,以及正在听着故事的你。

至始至终,尘只是死死地握着那把战斧,即使上面早已被鲜血染红,就连她握着的柄上,都有血液从她的手心中渗出。已经不知道这是谁的血了,安洁莉斯的?自己的?还是躺在自己周围,在用狰狞表情看着自己的,曾经挚爱的部下的?

突然间,安洁莉斯双腿失去了力量,跪倒在了离尘不远处,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看来……你的时间……也已经快没了啊……”这时,尘缓缓拖动巨斧,伸长左手,想要去抓住安洁莉斯。摇摇晃晃的手,就如同想要虚无缥缈的东西一样,晃动着,摇摆着。明明知道敌人就在眼前,可为什么,却没有办法触碰到,却没有办法,用自己的手终结她和自己这悲惨的命运呢?

因为命运是不属于任何人的。

随后,尘也倒下了,随着倒下的还有安洁莉斯,和很远处战斗着的士兵们、学徒们……

——这些事究竟为什么会发生呢?毕竟我不能够回溯那几天的记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用充分的论证来解释,唯一了解到的,只有安洁莉斯她对我说的模糊不清的话语:“你说第三四五天?那几天……好像是我遇到了某个白发的,长得很像你的神,然后嘛……就不记得了。”

就这样,我一直没有办法得知这三四五天中发生的事,因此以下关于这几天的讲述都是我用【重创纪元】模拟出的假设场景。

——第三天,安洁莉斯在受伤后依旧在进行着授课,虽然说她是躺着床上用着教棍在指着类似黑板一样的平面上上课,但是她的学生都如同平常一样认认真真地听着。开小差的当然偶尔也有,不过在安洁莉斯那完美的授课下不由得盯住了黑板。

赫蒂当然也混入这一群学生之中,她认为自己身为一名神,却只会几个小的不得了的简易魔法,就连基本的救援都没有办法,又何谈去成为林晓羽的左右呢?

因此,这个理由就成为了她在半迷糊状态和认真状态切换的开关了。

很显然,安洁莉斯早已发现了这位混在学生中的笨蛋神灵,但是又为了顾及她那身份,并没有叫她出去,而是继续授课,将自己知道的魔法、魔语等等全部讲出。

午后,赫蒂推着安洁莉斯的床进入大图书馆,开始了下午的学习。下午是自习,无论对老师还是学生,都是一个能够防松的时候。不过老师当然只有安洁莉斯她一个了。

“真是个厉害的人呢……”赫蒂自言自语着,然后从书架上拿出一本《魔法·主神·重创纪元》看起。

“你在说些什么呢。还有这本书不适合你哟,或者换句话说,这本书不适合任何人,包括我……”安洁莉斯虽然说完了,但赫蒂依旧盯着这本书看着,如同看小说一样被深深吸引了。

安洁莉斯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的那本书啊,是主神才能够使用的哟,是能够重新启动还是说是创造一个世界来着,虽然我们这种普普通通的人是做不到的啊。”

她抬起头看着密密麻麻的书籍,说道:“魔法是让人学会的存在,这种只有一个人能够使用的魔法究竟是几个意思!”

不过赫蒂完完全全没有理她,依旧在看着,如同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一样的存在。安洁莉斯只好无奈地从和自己一样高度的书架上拿出一本书,静心看着。

图书馆里只有着零零散散的人,虽然说之前的混乱中造成的破坏已经差不多修复完了了,不过对学生而言,那一次是第一次同时也希望是最后一次的噩梦,很多人依然没有缓过来。看来只能够让克洛(时间)来让这些学生忘记了啊。

周围很安静,除了人们呼吸声和翻页声,其他的一切都如同不复存在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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